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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下方位,然后一本?正经地朝风流动的方向走?去。
她没有开口,燕风遥一般不会擅自去做决定,况且此处人烟稀少,想问路也找不到人。
时间对?于?修仙者来说已经是无?法衡量的流水,他情绪安定,没有任何不耐烦,跟着知?珞在浮云谷的小路上行走?。
知?珞停在一处小山丘上,周遭除了他们这两个外来修士,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金针旋转着,总是定不了位,她把?罗盘甩了又甩,差点将针给?甩掉。
放平再看?,金针颤颤巍巍地摇摆一阵,缓慢地停靠在右方。
唔……
知?珞等了下,见金针没有改变方向,就朝右边走?了。
燕风遥看?了看?周围,绝佳的记忆力令他轻易地记住途径路线。
黄颖就是在他们走?了半个时辰后,背着个药篓子看?见他们的。
嗯?这不是比试大会上把?她打得落花流水的知?珞吗?
黄颖眼前一亮,拿着镰刀甩来甩去:“喂——知?珞道友!”
知?珞停下脚步,侧过头。
燕风遥轻飘飘瞥向黄颖。
黄颖以缓慢的速度跑过来——是在两名剑修眼里的缓慢速度,实际上她已经拼尽全力。
她头发?略显凌乱地来到知?珞面前,扬起一个笑脸:“真是好久不见!来浮云谷莫非是要来找药修治病吗?来浮云谷肯定是疑难杂症,重病大伤,要不来我的黄金堂试试?看?在你打了我一顿的份上,我给?你对?折收价,绝不占便宜。”
黄颖偶尔会为了生意不过脑子说话,这导致她遭遇过几次的白眼。
幸而?她面前这少女完全是不同寻常的脑回路,并不觉得被诅咒了。
对?折收价?
知?珞偏过头,问燕风遥:“你有没有伤?”
是的,她对?于?仆人的身体状况一概不知?,只知?道他还活着,一般来说只有燕风遥来找她的份,而?燕风遥自己做任务,独处时的生活,她是不知?晓,也没想过去了解。
燕风遥恰好相反,他摸清了知?珞的日常作?息,就算一个人在外,看?一眼太阳判断时间,也能把?她的行踪猜得八九不离十。
知?珞一问,黄颖跟着眼含期待地望着他,仿佛他已经绑带缠身。
燕风遥摇头:“没有。”
黄颖失落地转回去。
知?珞:“有没有遗留疾病。”
黄颖再次转头饱含期待地看?他。
“没有。”
黄颖捏了捏干瘪的钱袋,叹了口气。
知?珞压根没发?现黄颖这动作?,又问:“有没有身体不舒服、失眠头痛。”
黄颖再次眼睛发?亮地盯视。
燕风遥没有在意她的目光,他看?着知?珞,神色如常地摇头:“没有。”
顿了下,补充:“身体并无?任何不适。”
黄颖:“哎……那你们需不需要养生丹药?稳固境界的丹药?清神静心的丹药?或者毒药?”
知?珞想了想,觉得毒药最厉害的还是合欢药,连男主都不能抵挡,他可是万毒不侵的剑尊,足以说明合欢药是原著里无?敌的。
知?珞越想越觉得合理。
万一以后打不过敌人,也许可以用用。
“有没有合欢药。”
“……”抱臂静立的燕风遥垂眼瞥向她。
黄颖大惊失色:“我这儿可不买这种东西啊!那是合欢宗的玩意儿……好吧,要是钱多我也可以试试。”
她带着两人去黄金堂。
任务时间还早,知?珞跟着她进去,燕风遥自然也是。
黄金堂位于?偏僻角落。
知?珞望着眼前的破茅草屋。
看?起来很容易就会被摧毁。
她想到。
黄颖踏进屋内捣鼓,知?珞看?向不远处的石桌。
一雌雄莫辨的少年正坐在那里书写着什么。
有点眼熟,但?是不认识。
知?珞面无?表情。
池听正在写作?,他忽而?察觉到一道视线,抬头一看?,却发?现那视线的主人就是他在比试大会的宁灿草地上遇见的那个剑修。
“……!”
他顿时想起那冰凉雪剑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大声点的危险触感?,哆嗦一阵。
黄颖满头大汗地走?出,拿着几瓶丹药要递给知珞:“来,这是你要的丹药。”
燕风遥适时上前一步,交了钱,收下丹药,一派为知珞做事的模样。
惹得黄颖多看了几眼。
然后她循着知珞的目光看过去,道:“啊,那是我们浮云谷的池听师叔,是鲛人,年纪可大了,可能第一任谷主的时候就在了。”
那年纪很大的池听把?头低着,额头都快触纸,在知?珞的注视下宛如一个鹌鹑,吓得瑟瑟发?抖。
知?珞:发?呆。
燕风遥见知?珞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才开口:“我记得他不是禅定寺的杂役吗?”
“哦,这个啊……”黄颖抽了抽嘴角,“他就是那个很火的图妄仙人话本?的作?者。可能就因为这,浮云谷的弟子们经常义愤填膺地拿着话本?要跟他打架,他就吓得躲去禅定寺了吧。”
燕风遥挑了挑眉。
师叔去当另一个宗门的杂役,浮云谷谷主也放纵着他,甚至没有干涉他的话本?,看?来是默认的。
黄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意识到知?珞身边的少年不像表面那么有礼,心眼子多得很。
她瞥一眼池听手?下的竹简。
至于?弟子们为什么讨厌这话本?还拿着话本?去……这不是边看?边骂,越看?越欲罢不能了么,明明剧情很烂俗,就是想继续看?下去……
咳咳。
黄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总之?我们浮云谷的第一任谷主绝对?不是话本?里的图妄仙人那样的人!那是虚构的!”
知?珞被她的话喊得回神:“走?了。”
黄颖:“欸?就走?了?好吧好吧,下次再来啊!”
池听瞧见那少女离开,才终于?把?头抬起。
只来得及望着知?珞的背影。
他才看?了几息,那知?珞身后的黑衣少年就微侧过头,精准地捕捉到他的视线。
池听作?为鲛人,对?人的情绪感?受非常敏锐,他面色刷的变得苍白。
那少年分明神色不变,甚至还友善地对?他笑了笑,任谁都觉得是个礼貌意气的少年修士,但?扑面而?来的恶意就像粘稠狰狞的沼泽,袭向池听,摆脱不掉,又撕扯不开。
池听遇见过无?数恶意,可从没有燕风遥这样的浓黑稠密,仿佛天生如此,自然形成。
那个面色淡然的少女恰恰相反,在她面前,他只感?觉得到水般的干净,一点儿情绪都没有,可能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