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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来不及做出半点反应,旋即便被身后男人压按着腰趴向池壁。
下一秒男人出手,骨节瘦削的长指施力掐住她的两腮,朝后一掰,迫使她后仰,不由分说地直接强吻了上去。
游夏只觉得大脑顷刻僵滞宕机。
男人的每一步动作都令她无从预料,更难以防备。
她瞳孔骤缩,玉白纤细的脖颈向后弯折成脆弱的弧度,意识断线的几秒,她被迫承受着男人的唇舌侵占。
他在肆意攫取她双唇的柔软,力道凶悍阴狠。带着长久蛰伏后、扑食猎物时沉浸撕咬的享受欲。在她唇上用力辗转,引得她痛呼轻哼出声。
他们衣衫湿透,相互贴近,他圈揽着她,向她传递每一分失离的温度。
冷到颤栗也不容逃脱的危险,化作疾风骤雨淋在她身上,她被他带动,止不住心旌摇曳。
男人滚烫的气息快把她蒸发。
腿软身子发沉,重得想跌入水里,又飘然融在雾气里。
她还无意识含着那颗蜜桃冰球,融化的甜露混合津水,被他毫无章法的深吻惹得溢出来,又被全数捕获卷入他的口腹。
他的舌长驱直入,灵活勾出她嘴里脆弱的冰球,却没有劫掠走它独自享用,而是将它顶抵在两人交融的双唇之间,“咔嚓”一小下轻响,咬得粉碎。
甜蜜在霎时间肆意崩裂。
桃子香气混染弥散在彼此唇齿间。
碎冰不被怜惜地,推入彼此纠缠的舌尖,冰冷与滚烫正在疾速模糊边界。
眼前是沉霭云烟,视域边缘因濒临窒息而泛起血红,游夏被陌生男人亲得嘴唇生疼,不由地嘶嘶吸气,却无论如何都躲不开他强劲又强势的吻。
她越来越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挣逃半分。
整个人被禁锢在池壁与男人胸膛之间,腰肢被紧扣住而无法扭动,脸蛋也被他坚硬指节所钳制掌控。
鼻腔进了微量水导致呼吸刺痛,一时喘不过来,就连剩下赖以吸气的唇都被强占攻夺。
此时此刻,她连呼救都做不到。
游夏不得不躲闪,背过手去挣动,试图推拒抵抗,却始终使不上力气。
而他势不可挡地对她进行着深度压榨,四处挑撬她意志的横梁,以唇舌的柔软绞杀她的理智。
男人站在如此可怖的主导地位,将她寸寸摧垮。
游夏近乎快要失守。却仍然不肯放松,死死抓住如浮萍般飘来泛去的、最后一份清醒的尾巴,曲起腿用尽全部力气往后踹去。
谁知男人早有预防,后撤身子轻巧避开她的攻击,反手迅疾擒住她的小腿,捉住她细瘦的脚踝,拇指抚蹭了下内侧的软腻肤肉。
不同于粗野的亲吻。他的指腹缓然摩擦,令她在这样极端的情形之下,产生被温柔对待的错觉。
这种错觉是极其危险的。
仿佛他貌似珍惜的举动下,还涌动着尚未爆发的破坏欲,是被温柔粉饰的烈性,是欲海竭泽,阴暗无度的本质。
游夏呜咽着想抽动小腿。
但怎么可能有用呢。
她这点负隅顽抗的、无用的小花招,除了让男人的手极致疯感地收紧抓握力,再没有其他作用。
她哪里会知道,越是红着眼尾无助挣扎,越会激起这个疯子的阴郁病态。
她的慌张是一把钥匙,将他从十八层牢狱的重重闸锁里释放。
她挣扎的动作也香气扑鼻。他正在深呼吸摄入她的体香,湿漉野望像淤泥里的水草疯长狂舞。
倏忽之间,她听见男人湿哑含笑的声音在耳畔注入热潮,对她病态耳语:
“好久不见,宝宝。”
在一秒的意识闪白后,她开始气喘吁吁地剧烈抖晃身体。
在她的生活里,没有人叫她‘宝宝’。
也没人敢这么叫她。
除了……婚前那晚的,那个男人。
“拿走我的第一次之后,想我了没?”
男人的唇贴在她耳垂,笑意震动胸腔,撞进她沸热的骨血里,
“我想了。”
第14章 泳池你老公有我这么听话吗?
天色完全黑沉下来。
深墨如水的夜幕像断了电。
月牙泳池也是。
只是某个错愕愣怔的瞬间,池岸四周一下子便陷落黑暗,柔黄地灯像被夜风拂过时幽然掐熄的烛火,将整片视域浸泡在浓稠而不可名状的昏郁中。
当光影短暂覆灭。唯有潮雾仍在不断热涨,暗流激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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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游夏心情变得复杂。
一面是稍微放心了些,因为这样毫无光亮的环境,还有浓雾加持,就不会有人看清自己顶着“屈历洲妻子”的名分,在泳池中跟另一个男人厮混缠吻。
但放心的另一面是难免有些可惜。
虽然别人看不到他们。
可她也同样会看不清身后这个男人的样子。
不过此刻来说,他的长相不是重点。
知道了对方是那个跟自己婚前一夜情的男人,游夏惶惑惊惧的情绪得到些微平复。她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至少不是什么有歹意的危险人物。
至少这个男人可以被掌控。
她是这样认为的。
游夏不自觉扭动了下身子,发现根本动弹不了半分。
脚踝处桎梏的握力松卸下,男人的手掌轻易探入她高开叉的侧边裙尾,以一种暧昧流连但不至于过分黏腻的力度,顺沿她丰腻腿线抚上来,勾揽住她的腰肢,把人抱起来一点,将她微微压向坚硬冰冷的池壁。
身前泳池壁墙是冷的。
可他滚烫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向她倾泻。
彼此身体之间,每一寸过度亲密的肌肤贴触都会被无限放大。
游夏感觉自己快要融化。
他们一同站在泳池中,水雾迷离,氤氲弥散。
男人在她身后,一只手足以遮蔽掉她的大半张娇豔脸蛋。削长修瘦的指骨按掐在她脸颊下颚,力度绝不温柔,甚至强硬得粗鲁。
但又并非只有粗鲁。他的指腹会贴覆上来,似有若无地,巧妙拨挑她的唇。
那里一定是红艳微肿的。令人满意。
那是他刚刚毫不怜惜的、近乎施暴般的、凌虐过的痕迹。
他知道。但看不清。
所以需要一点她的反应,来满足恶劣自我的私欲。
比如,他施力箍住她的下巴,修长指尖快速擦划了一下她的唇瓣。状似不经意的。事实上却又带有几分重力的巧劲。
立马惹来女人紧张的反应:“疼……”
游夏蹙紧眉尖,禁不住小声短促深吸了口气。那薄如蝉翼的呼吸声又脆弱。又无辜。像只荆棘丛里迷失的胆小猫咪。实在没有半点骨气。
“别抖。”耳畔男人发出低沉的笑,“亲一下就疼了?”
他嗓线嘶哑,尾音轻微扬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