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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盘还是得照顾下生意,陈迹舟点了两杯不带咖啡因的气泡水,他出来后随便找了个软沙发坐下。

江萌想跟他坐一起:“你过去点,我坐不下了。”

陈迹舟敞着腿,没打算给她让位置,抬抬下巴:“那不还有吗,不嫌挤得慌?”

“……?”

从人山人海里出来,舒服多了。

气泡水端出来是凉的,陈迹舟注意身体素质,现在不怎么喝冷的东西了,他就坐着没动。旁边有位置但江萌没坐,她站在栅栏边看着天上,太阳还没显形,她在那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旁边有一丛巨大的芭蕉,翠绿的叶子上淌下朝露,一滴一滴,洇湿了地面。

江萌往天上看,他就平静地看看她圆圆的后脑勺。漂亮的丝带被绑成蝴蝶结的样式,充满生机的绿色让她身上的少女气息丝毫未减。

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经常悄悄地看她,看她坐在那里喜出望外地捧着偶像杂志品读,看她为生活烦恼愁苦的面色很快又转阴为晴,看她无法对抗不公时的眼泪,看她发现他在身后所以回头,惊喜地看他名字时带笑的眼睛。

她像一个沥干水的玻璃容器,放掉所有,就仍然透明敞亮,她发挥会承载湿重、但本质是包容万物的本领,活出她生命的明媚底色。

她不再说起从未得到的爱,因为不再想拥有。

她不再仰人鼻息而为了留住不重要的赞许,因为她长大了。

临行前他说,希望她能够好好爱自己。

她真的在认真执行。

这些年来,他脱手的那一份爱,她为自己好好地补全。

江萌突然回头看他:“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陈迹舟还是维持敞腿后靠的姿势,闲云野鹤地坐在那儿:“看看形势吧,不景气就不干了。”

江萌拖长声音,无比惊愕地“嗯——?”了一声。

陈迹舟说:“许昉想开个羽毛球馆,没准拉我去给他当教练。”

“那你公司呢?”

“给能接手的人。”

江萌走过来,像批评学生一样,点着他的名字,大肆指责:“陈迹舟,你不能这么意气用事。”

陈迹舟想笑:“我怎么了?”

她震惊完,还剩点脾气,真的跟他妈妈似的,耳提面命:“你考虑考虑养家糊口吧,羽毛球教练能赚几个钱啊。”

陈迹舟抱着后颈往沙发后面仰,看她一脸严肃指教,他笑得不行,胸腔轻震,眼睛都弯了:“果然是要当处长的人,这就开始满嘴铜臭味了。”

江萌很正经:“胡说,我刚刚用了漱口水,现在是满嘴茉莉味。”

江萌有点牙痒痒,好想踹他啊!

她出门怕来不及就没换鞋,穿得还是酒店拖鞋,此刻把鞋子一拖,光脚蹬过去。

“陈迹舟你怎么那么讨厌啊!!你就是个痞子——”

陈迹舟又不是傻子,也不能坐那儿任她踢吧,下意识就握住她脚踝拦了下,江萌一下重心不稳,话音未落就往他身上栽去。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故意把她往怀里扯。

反正江萌跌下来之后,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他腿上了。

她的鼻梁撞到了他的额头,惊心动魄过后,心跳尚没有收束回来,仍旧激荡不止,江萌一低头,鼻尖又碰到他脸上,她紧急退开,感觉被他扶住了后腰,别开红润的半边脸颊,没抬头看他。

一瞬之间,震惊和生气都没有了。

嘴唇和嘴唇之间只剩下流动的茉莉味道。

江萌在不可遏制的紊乱心动里,扔出来一点镇静的勇气,撩起眼眸望向他深邃的眼底,近到她第一次看他浓密的长睫如此清晰,

她轻声地说:“我好像没有资格管你,是不是。”

陈迹舟扶好她的腰,让她坐稳了些,似笑非笑的:“腿都坐了,还说这种话。”

江萌说:“你这样会找不到老婆的。”

他低声:“我错了。”

她说:“你错了?我看你是急了。”

他坦然承认,颔首说:“我急了。”

“……”

陈迹舟声音很低,随着他低头看她的动作变得更低:“有老婆肯定听老婆的。”

江萌搂住他的脖子,她没有要起来,他也没打算把她放开。

外面好像有人在吵嚷,抱怨着“今天还有没有日出啊”、

“枉费我起一个大早”之类的话。

院子里,似乎已经没有人在意日出这件事了,眼里只剩对方的样子,充分又野蛮地占据所有视线。

安静了好久,陈迹舟说:“太阳出来之前,总觉得在做梦。”

“你还没醒啊,我都醒了。”

他懒懒地嗯了声:“困死了。”

“梦里有我这样的大美女吗?”

他笑说:“有啊。”

“那你跟大美女做什么?”

“你想知道吗?”

江萌凝住了呼吸,余光里是自己胸腔有所克制的平缓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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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紧张可以这么的具体。

“我想知道。”她回答得极轻。

陈迹舟微凉的指骨抵住她下巴,把她脸扶正些,他歪过脸,在她唇上落下一个静谧的吻。

两个人的嘴唇都是热的。

在他吻下来的瞬间,又各自升温。

外面有人喊着——

“出来了出来了!”

“好亮,在山上!”

“快看!山顶!”

“……”

壮丽的日出景象从天边、从河岸展开,一升一浮,两端灿烂。

江萌闭上眼,扶住陈迹舟的脸,掌心就碰在他下颌骨的位置。

鲜艳的霞光让整个世界变成了温暖的汪洋。

鲜艳的唇瓣被他温柔地研磨、吮吸。

日光洒在院子里,笔直的光线落下,又在唇缝间有了折痕,被轻轻地碾碎,在人间镀下一层又一层滚烫。

他吻得不深,也不久。

但是让她很乱。

说他没谈过恋爱,江萌都有点不信了。

因为一切发生得自然,过于游刃有余了些,像上演过许多次。

过程不到二十秒钟,以江萌低头结束。

她平复着呼吸,说:“我好像缺氧了。”

陈迹舟擦了擦她的唇角,低声一笑:“接吻不会缺氧的,是不是太紧张。”

“……”

“害羞了?” 网?阯?F?a?B?u?页??????ü???€?n??????????????????M

江萌抿了抿嘴巴,意犹未尽地看他一眼,嘴唇还是火热的,难免有几分遗憾地想到,这个吻也有期限,于是问他:“你那个一日情侣,是按24小时算的吗?”

陈迹舟怔了怔,随后被气笑一般,挑眉说:“嘴都亲了,你在这跟我分手倒计时?”

“……”

“你是太遵守规矩了,还是故意扫我的兴。”

江萌垂着眼,于是视线里只有他饱满莹亮的唇线,带着茉莉味的湿气,很色。

“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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