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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边吩咐:“就安心待着,看看书。看不进去书看电视也行。”
江萌坐在课桌前,非常用力地在卷子上写字,她发誓,再也不跟他们说话了,她永远不会笑了!
她要疯狂写作业,昼夜不停,把作业写穿!
觉也不睡了,最后晕得倒在家里,给他们好看!
她甚至幻想自己从楼上跳下去以死明志,让他们悔恨终身——不,实际上哪里有悔恨终生一说,过个三四年他们会再要一个孩子,很快就把她忘了,那她岂不是白白牺牲?
还是算了。
她泄气地把笔摔了。
江萌给谢琢打了个电话,本来没指望他能接,没想到电话很快通了,谢琢好像还挺悠闲的。
江萌迁怒:“你到底为什么非得今天去参加那个竞赛?”
他淡淡说:“什么竞赛?我在家里。”
“……?”
江萌一时失语。
什么意思?
被诈了?
她居然被她妈妈诈了?!
这下子江萌连崩溃都没力气了。
她心如死灰地闭眼,花了很久的时间平复,随后冷静告知:“我要跳楼,谢琢。”
他的语气温柔了些:“你怎么了?”
“为奸人所害,身陷囹圄。”
谢琢慢条斯理地分析:“不建议,你家那个高度下来,遗容会非常不堪,轻则四分五裂,重则‘肝脑涂地’,没记错的话,一楼有个铁栅栏,如果不幸身首异处的话,太不雅观了——实在要寻短见,其实你可以上吊。就算你的舌头吐出来两米,好歹不会影响市容。”
江萌后背发冷地打断:“够了,你真的够了!”
把电话挂掉。
她躺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又响了。
看到陈迹舟的名字,江萌接过,没等他开口说事就抢白,向好友二号宣布:“陈迹舟,我不活了,我要跳楼。”
他要说的话被堵回去,陈迹舟顿了下,来兴趣了:“真的?”
他兴致高昂:“展开说说。”
“……”
江萌好想揍他两拳。
但说真的,她非常信任此人四两拨千斤的一张嘴,找到救星一般坐起来,语速很快地说下去:“我现在先不跟你说这个,今天你是军师,必须帮我想个说辞,我约了一个不能鸽的人,但我妈把我锁家里了,我得想办法跟人家重新约时间,怎么才能取得二次信任?”
陈迹舟没给她出主意,但是问她:“几点见?”
“两点。”
“很重要?”
“非常重要,性命攸关!”
他认真说:“先别回掉,你等我。”
电话结束没多久,陈迹舟就在外面按门铃了。
江萌飞快过去,把中间的通风门打开,隔着金刚纱,看到救星站在门口。
他戴了顶鸭舌帽,帽檐遮挡了眉眼,层层遮罩之下,她只见到他显现的下颌骨线条是清晰流畅的。
江萌:“你怎么来这么快?”
陈迹舟说:“有事找你,本来就在路上了——门从里面打不开?”
江萌:“我家这个锁比较特别,从里面只能用钥匙,没有那个转来转去的锁,专门对付我的。”
“备用钥匙没有吗?”
“我的钥匙被收走了,”她想了想,“备用的是有一把,但是是坏的,好几年了,坏的也没用吧?”
他问:“怎么个坏法。”
“断掉了,中间断的。”
陈迹舟皱眉,低声重复:“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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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想了十秒钟不到就有了主意似的,立刻转身走了,给江萌留下一句:“你找出来,等我十五分钟。”
第10章 第10章像一片叶子被风吹起
陈迹舟很快回来。
江萌在卧室里,远远地听见他低声说话:“不用证件,家里有人。”
门板又被扣了两下。
“江萌。”陈迹舟在门口喊她。
江萌跑回来,说:“有的有的,在的在的。”
一看,陈迹舟居然带了个开锁师傅回来。
江萌愣在那里。
她小声说:“你的办法?”
“对。”他点头。
“……”
师傅简单问了她两句,江萌说是爸妈出门不小心把门多锁了一道。
师傅人狠话不多,很快就拿工具开始干活了。
隔着小门,江萌看了看陈迹舟,一副还以为你多高明的鄙视眼神:“小时候你都带我翻墙的。”
她小时候住的那南三区二层楼老破大,就是顺着老榆树爬下去都不会摔死。
陈迹舟无语地看她:“13楼,我蜘蛛侠吗?”
江萌很紧张地想,这未免也太兴师动众了,“那你也别用这招吧?”
她看了眼在忙碌的开锁师傅,又小声道:“感觉自己在越狱。”
江萌说完抬眼,发现陈迹舟看着她在笑。
眉眼弯弯,唇红齿白,清逸俊朗。
江萌如果一直盯着他看,是会对这幅长相脱敏的。但是如果猝不及防被帅到,偶尔也会卡壳一下。虽然不是他的迷妹,但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样子能把人迷得七荤八素。
他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灵活一点行不行?”
这个语气,如果不是有纱窗挡着,他大概要敲一下她的脑袋,像是催促那里快点动起来。
开锁师傅似乎是觉得这俩人意图不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陈迹舟低眸:“没事,您接着开。”
师傅没动,又狐疑地看向江萌。
陈迹舟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门要是走不了,一会儿她趴着下去,更难看不是?没准还得咱俩给她抬走。”
师傅:“……”
江萌:“……”
陈迹舟扬扬下巴:“赶紧的吧。”
道德威胁还是有用的,工具继续动了起来。
门很快被打开,前后不到十分钟,陈迹舟给师傅塞了钱,道了声谢。
开锁师傅走了,门
就敞着。
江萌走进走出,走出又走进,格外神奇:“不是,怎么就能这么打开了呢?”
他靠在门框上,低眸带笑,看她像第一次越狱还不太适应的惊喜表情,又学她气若游丝又娇声娇气的语气说话:“陈迹舟,我要死了,我不活了,我要跳楼~~”
江萌对上他的笑眼,把人往外推:“讨厌啊你,能不能别这么欠。”
陈迹舟本来才跨了一只脚进门槛,这下又被她推出去了。他将手腕搭在门框上,吊儿郎当地笑:“一个电话的事。我不来,你就闷在里面把自己闷死。”
江萌看看门锁,“我总归还是有点害怕。”
门锁不是门锁,是隐形的权威。
她会流泪卖惨,会吵闹争执,甚至会在事后冷脸发誓再也不跟他们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