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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在一块了,我几乎都是顺着他的脾性, 半点不敢得罪, 乖觉得过分, 他的脾气便也收敛了许多, 不怎么会与我计较。
可眼下我与他之间的关系,说不上是好是坏,完全不像是还在一起, 毕竟他这段时日都对我冷淡得过分, 像是很不稀罕看见我一般,我每次去找他都感觉自己不太受欢迎。
可若说不在一起了,谢言又对我的身体关心照顾得紧,各种十全大补丸纷纷往我房里送, 每次定要看着我把汤药喝得一滴不剩。
唉,我心里害怕他会跟以前那样欺负我咬我, 可是又不能不去。谢言手上的伤口需要清洗处理, 若我不去, 以他的行事作风, 定会直接放任那些破碎的瓷片长在肉里, 由着这只手废掉。
我这样想着, 就鼓起了勇气, 打开了房门。
谢言此时还是坐在窗边, 轮椅挨着窗台, 正是早饭时辰,中间饭桌上的膳食却颗粒未动,两副碗筷摆得齐整,只有米粥氤氲的香气在随着早晨的风袅袅升起,化作了轻雾的形状。
我瞧见了餐桌上的两副碗筷,才忽然想起,我昨日早上来的时候,也是这般形态,谢言看着像是在等人一同用膳,可是我那时候赶着去与师父汇合,并没有将这事仔细琢磨,如今倒是突然福如心至,如同被幸运女神击中脑壳,心里乐开了花。
谢言他今日穿了一身富贵的金丝锦袍,宽大的袖口绣上了浓艳的牡丹,但因为手上的伤口正在滴血,牡丹也被糟践得彻底,像是用鲜血滋养的夺命花簇。
精致的玉冠束起浓密的乌发,露出清隽骄矜的眉眼,浓长的眼睫灿灿地落满了清晨的阳光,像欲要展翅高飞的金蝶,若不是那两片薄唇抿成了一条冷酷的直线,这副美人临窗图也能算上是赏心悦目。
我急走几步便来到谢言跟前,半蹲下来挨着谢言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才抬眸去看他的脸色,温声说道,“你这手中的瓷片需要清理,我去军医那边拿棉布钳子那些过来,你等我一会儿,好吗?”
“封九月,”谢言并没有将我焦急的神色放在眼里,反而立刻用完好的那只手抓住我的下颌,虎口微微使劲便让我忍不住痛呼出声,“你一天不勾引人是不是就会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不太舒服,更新得比较少,明天争取更新多一点。
呜呜,我原本打算这周或者下周完结的,但是我这个卡文真的害我不浅,啊啊啊啊。
采访一下,我有时候一卡文只能写出一千多两千字,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是发出来好还是直接请假算了?大家的倾向是希望我直接当天请假还是说短一点也发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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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要你嫁给我”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谢言在说什么, 我从来都没有勾.引过任何人,一时只能委屈无助地瘪瘪嘴,眼眶里立刻不争气地盈满了水雾, 忍不住反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没有勾.引过人。”
“之前是太子府的园丁, 现在又看上了我的禁卫军统领, 从园丁到统领, 不得不说,你的眼光的确是进步了。”谢言这般说着,沉静的脸庞本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却在此时忽然染上了愠怒, 掐着我的手指微微使力,便让我扑簌掉下泪来。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胸腔塞满了酸涩的委屈,谢言拎着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就莫名其妙地将我钉死在耻.辱墙上。 W?a?n?g?址?f?a?B?u?页?????ǔ?????n?Ⅱ????2????????ō??
谢言口中说的园丁是谁?禁卫军统领又是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我的师父就是禁卫军统领, 那园丁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我脑子里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只可怜兮兮地去看谢言冷酷的神色。
他凤眸沉沉, 像冷冬腊月里皑皑的寒雪, 光是那阴恻恻的视线便足以让人浑身发起抖来, 我心里很害怕, 不得不挖心挖肺地思考这园丁究竟是谁。
太子府的园丁, 是那个好心教我园艺最后却莫名请辞回乡的园丁吗?可是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他, 不论是师父还是园丁, 我都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在认真地请教,为什么谢言要说我勾.引人呢?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欺负我,我分明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事。
“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人!”
“谢言,你不要老是这样欺负人!”
泥人也有土性子,我自认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事,便扬声否认,眼睛直勾勾地回望着谢言,只盼他能收敛周身的戾气,不要再这样欺负我。
可谢言听见我的辩白,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沉冷淡的嗓音发出嗤笑的轻蔑之声,明明是在笑着,我却没在他脸上看到半分笑意。
“那你那段时日成天往那个园丁身边跑,连用膳的时间都能忘,是何居心?”谢言轻启薄唇,声线清澈,像玉盘上滚落的玉石,本该是铮铮的琴瑟之音,我却莫名听出了几分危险,身子禁不住抖了抖,又听他说,“昨夜不来找我用膳,小秋是和我的禁卫军统领一起用了吗?之后你们还做什么了?值得你一大清早奶茶也不送,就急切地跑去和他搂抱在一块?”
这段时日谢言对我的表现可以说是不冷不热,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被宠爱过后经不住他过分的冷淡,一直处在自我怀疑的阶段中。
我以为他不会在意我的动向,也不在意我是否会来找他用膳,甚至奶茶也是他不需要的。
毕竟我每次来找他用膳,他都对我摆着一张冷脸,给他送奶茶,他也不会跟往常那样抱抱我,亲亲我,而是斜睨着一双凤眼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就姿态骄矜地开始用膳。
我以为他是不在意的,可原来他偏偏在意得紧。掐指一算,我不过是一夜没陪他用膳,也是这段日子来第一次没给他送奶茶,他竟记恨至此,在我身上添了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我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怎么不说话了?”
“你平日里不是最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吗?”
“怎么现下不来剖白你的真心了?还是说,”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厌恶的可能性,谢言飞扬的剑眉紧紧蹙起,愤愤地拧成了个川字,落在我下巴的力道也泄愤似的重得要命,“你看上了那个糙汉?”
“封九月,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挑了?”
“他除了一双腿脚健全,那处能比得上我?一个蛮横只知冲锋的武夫,怎么就将你迷得七晕八素的?每天眼巴巴地往他身边凑?封九月,你贱不贱啊?他在蛮夷有妻室也有孩子,你要去破坏他的家庭?”
我原本是害怕得颤抖,可是听到了这里,浑身气得发抖,那种被污蔑被抹黑的激愤达到了顶点,已经全然顾不上此举是不是会激怒到谢言,伸手就想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