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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明,我死死地扣住膝.盖,指尖都深深地陷入肉里,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心痛已经让我麻木不仁。
我望着谢言凑近的脸,他眉峰凌厉,透着几分凶狠,薄唇的形美色淡,像一朵高山上盛放的雪莲,看着圣洁又高贵。
可他却认真仔细地做着此等荒唐之事,我感到发自内心的彻底的失望,谢言他真的不喜欢我了,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光是这样想着,我便能哭得像个孩子。
谢言将手收回,冷冷地看着我的眼泪,他伸出手指沾了我的眼泪,犹疑着放入口中,刻薄地说道,“小骗子的眼泪在我这里不再管用了。”
他凑近了我,在我耳边烙下细密的吻,耳鬓厮.磨间透着几分危险,开口恶狠狠地与我说道,“谢行没碰过你,他应该感到庆幸,毕竟这给他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好了。”谢言的声音染上了几分不耐,他拧紧眉头,有些嫌弃地看着我满脸的泪水,冷白修长的手指落在腿上轻拍了拍,命令我道,“坐到这里来。”
我的眼泪根本止不住,稀里哗啦地流到了谢言的衣襟上,他生得比我高大许多,就连坐着也能将我整个人严实密缝地罩在怀里。
于泪眼朦胧之中,我终于看清谢言胸前的白鹤,那般仙气飘飘,像是神君下凡而来,只为普度众生,但他却染上了尘念,与腌臜丑陋的癞□□生出了肌肤之亲。
月光投射到了光洁的墙面,我与谢言的身影都落到了墙上,我的双臂环住他修长如天鹅般的颈子,他的手紧紧地箍在我的摇间,像是困住了一只挣扎着欲要振翅高飞的蝴蝶。
他用残忍的手段折断了我的羽翅,让我再也无法逃,就像我折断了他的双腿一般,似是相爱着,却又不断相互伤害的一对怨偶。
谢言的脸比月光还要白上几分,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我,像是将我如今狼狈的情态刻进脑子里。
我的眼泪由始至终就没有停过,而在对视中,我的一颗泪珠恰好砸进了谢言的灰瞳里,他纤长的羽睫眨了眨,像是在我心上挠了挠。
“封九月。”他淡淡地喊我,我忍着不适,欲要低头去亲他,却被他憎恶地躲开。
他将冰凉的手指放在我胸.膛上,情意绵绵地感受着我勃.发的心跳,阴郁的脸上浮现出万般的委屈,像一只迷途的小狗,缓缓地开口。
“从前我总盼着你用这里爱我。”
“哪怕你并不了解我,也无法接受真正的我,也没有关系。”
“我盼着你能喜欢我,便开始学着做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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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呢?”
“你从未相信,也从未接受。”
他说到这里,眼瞳里那些缱.绻的依恋都消失殆尽,眉宇间染上了浓重的戾气,劲瘦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将我高高举起。在我惊惧的眼神中,他笑得邪肆,像个得不到便要毁掉一切的魔鬼,伴随着手臂的起伏,噩梦般的话语落在我耳侧。
“封九月,我不会再奢望了,你以后用这里爱我吧。”
我哭得岔了气,他才收敛了一身蛮劲,伸出舌尖来舔.舐我右眼尾的痣,语气很冷淡,像是在明知故问地抱怨。
“哭什么,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我从深夜一直哭到黎明破晓,谢言才将我抱到了床上,我盼着他能抱着我睡一会儿,便抓住了他的衣摆,天知道我多渴望他的拥抱与亲吻,但没有,一整夜都没有,他只是不断地督促着我,让我做出讨好又谄媚的举动。
“谢言,你能不能陪我睡一会。”
我的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此时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可是我还是笑得勉强,声线里也藏着胆怯与哀伤。
第71章 “该拿你怎么办。”
但这样怯懦到近乎卑微的讨好, 换来的却只是谢言长久而冷漠的静静凝视,他上下两片嘴唇轻轻一碰,就能让我立刻变得很难堪。
“松开, 我今日很忙。”
他话里话外都挟裹着明晃晃的恶意与故意的怠慢,我知道他昨夜种种举动都非情动,而是在刻意地报复我, 但依旧还是会为他这般冷酷无情的言语感到委屈失落。
谢言昨夜对我, 就像对待那种人尽可夫, 能被人肆意玩.弄的无耻娼.妇, 我甚至怕他今日晨起会掏出袖中的银票狠狠地砸在我身上。
封九月,你还要自取其辱到什么时候?
我这般想着,又暗暗滚下泪来, 只将拽住他衣袖的手指都松开, 将整张哭红的脸都埋进锦被里,就这样听着轮椅的声响往门口而去。我的心一点点地下沉,直坠入无尽的深渊里。
直到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我才松开了紧咬的牙关, 放任自己呜咽出声。
被欺凌的种种委屈和周身的酸胀疼痛都让我无所适从,我是做错了很多事, 我也愿意弥补, 可是为什么谢言要这样欺负我一整夜后, 却连陪我睡会儿都不肯呢。
我如今在他眼里, 就比草还要轻贱吗?
我浑身都疼得要命, 能碰到的地方没有一处完好, 昨夜谢言就像一头嗜血的猛兽, 只要是他低头能啃.咬到的皮肉他统统不放过。我哭着想推开他的头, 却被无情地绑缚住双手, 只能窝囊地背在身后,感受着椎骨噬心的痛意。
我好想洗澡沐浴,想将残留的那些痕迹都清洗干净,可嗓子却早就已经哭哑了,怎么也喊不出声来,兴许就算我喊出声来,估计也不会有人管我,我这样悲哀地想着,只能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将昨夜褪下的衣物都穿上,但我一抬腿就弄脏了被褥,臊得整张脸都通红,谢言终归是最知道如何让我感到最难堪。
要弄出来才行,不然又要生病了,我艰难地从榻上爬下,想往门口去,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竟直直地朝地上栽去。
恍惚间,我的身体又发起了高热,残存的意识让我死死地撑在地上的毛毯上,想要借力站起。
但我所有的体力都在昨夜的鏖战起伏中耗尽,我张了张嘴,努力地喊着谢言的名字,但偌大的厢房太大,没有一个人来救我,谢言他讨厌我,一直欺负我,肯定不会来救我了,我想到这里,便觉悲从中来,不可断绝,连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迷迷瞪瞪地闭上了双眼。
我做了很多很多梦,梦见自己是一朵小花,在滚烫的熔炉里边炙烤燃烧,娇嫩的花瓣都被滚滚的火舌烫伤,花心汩汩流着馥郁的液体,瞬间在痛苦中耗光了脆弱的生命。
我还梦见三年前的谢言,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他对我虽然面上看着冷淡,但在我生病的时候难免会多出几分包容。
那段时间我染上了风寒,缠绵病榻,他便日日监督我喝药,我总是背着他耍赖将汤药都倒到花盆里,后来被谢言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