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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这数万人的统领,才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继续围!我倒要看看,这孔融到底能支撑多久!”管亥斩钉截铁地说道。见面前的小卒即刻就要去传信,他又将人留了下来,“等等!”

“再让两路人小心些办事,一路继续向城中挖掘密道,看看能否不靠着攻城打进去,把那乌龟从壳里揪出来,另一路,当心些援军。”

名士名士,张口闭口就是名士,但管亥心里也知道,近的地方,能有郑玄让儿子来救人,远的地方,也一定会有朝廷的兵马来支援的。

就比如说,张燕向冀州借粮,迟迟未归,应当已经听说了此地的情况,若再有孔融去信求援,谁知道会不会带着黑山军和冀州的兵马来讨伐他?

管亥想到这里,不免黑沉着脸色,补充道:“尤其要当心,西面冀州方向的敌人!多派些人手过去,让他们连青州都入不得。”

“我都说了,张将军不想和你们为敌,只是希望你们接受招安……”杜长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说是你说,我只管眼前!”管亥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掉头离去,他麾下的青州黄巾也各自遵照着他的命令而去。

那些挖掘地道的,因趁手的工具不多,还看不出太明显的进度,但那些向西面增兵戍防的,却很是明显。倘若刘表当真收到了孔融的求援,还要出兵前来,一定逃不过这些士卒的眼睛。

而相对的,他们对于北面的把守监视,就要松得多。

谁让那北边的幽州,在黄巾起事后,屡屡传来的都是坏消息,又是贼人称帝,又是乌桓入侵,而那些从青冀逃亡向北的人,也再无消息传回,约莫是以为北边能避祸,却死在了北方的战乱之中。

就算真能出兵相助孔融,也必没有多少人手,说不定,还能让他俘虏来几匹好马。

却不知此刻的幽州兵马已过青州北方的渤海郡内,距离北海,已没剩多少路程了。这一行人绕路而行,贴着沿海的驰道匆匆赶路,几乎未能引起多少风浪。

可能,最大的风浪还是在公孙瓒的心中。

他昔年求学洛阳时,虽有岳父这位太守在背后撑腰,但谁人不知,他因生母卑微,生父早逝,与族人都扯不上多少关系,只能算是下等之人。这样的身份,在洛阳是混不太开的。

洛阳什么人风头正盛,自然是汝南袁氏这四世三公的门荫之下,那些出门都能挺起胸膛的贵人。

可现在,曾为渤海太守的袁绍已在洛阳被砍掉了头颅,反而是他公孙瓒正要走上一条建功立业之路……

“公孙将军。”

公孙瓒一声唏嘘,回过神来,“荀先生还有事要吩咐?”

“算不上是吩咐。”荀攸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一句最为冷冽的话,“聚集在管亥手下的黄巾,自觉自己本事不小,能割据一方,还请将军告诉他们,何为大汉的精兵。”

“不必在意他们的死伤?”

“在他们还是敌人的时候,不用。”像是想到了陛下先前的那份公文,荀攸又补充了一句,“弃械不杀!”

“好!”公孙瓒回头,先前的恍惚神情,已再不能从他的眉眼间看到,只有这被幽州风沙吹出的粗粝面容,映衬着稍显深刻的五官,“儿郎们,听到了吗?敌军——弃械不杀!”

“好!好!”

“都听将军的!”

“好——”

那一声声的“好”字,从行军的队伍一头,扩散到了另外的一头,传到最后已变成了一声声“杀”,仿佛与那弃械不杀的意思背道而驰,但公孙瓒知道,这需要传达的军令已至军中,他又何必在此刻纠正这些没必要的东西,降低了军中士卒的士气。

“走!”幽州骑兵的马蹄隆隆响起在了青州的土地上,也终于迟到一步地传入了管亥的耳中,让他被迫接受了一个可恶的事实,那就是孔融还真等到了援军。

还是一路汹汹来袭的精兵。

“慌什么!”他一把扎起了头巾,操起了手边的大刀,大步迈出营帐,出现在了聚集起来的精锐面前。“我们是第一次和朝廷的兵马交手吗?”

显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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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的士卒纷纷摇头。

“我们是等他们打入了营中才发现他们的踪迹吗?”

不,也不是。是他们向西戒备敌军的一路斥候,听到了战马行进的动静,赶忙摸了过去,由此获知了敌军的动向。

“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既是北方骑兵,那就仗着我等人多势众,设下拦截骑兵的利器,不就行了?也正好让孔融看看,他等待良久的援军也不过如此!”

黄巾军别的东西未必擅长,但依靠人力挖出陷马坑,设置绊马索这样的事情,却都是驾轻就熟。

可是啊……

公孙瓒挑选出的骑兵步兵,若是这么容易被拿下,也无法在草原上和那群乌桓人誓死拼杀,逼迫他们向刘虞投诚了!

当步兵队伍还在缓缓前行的时候,已有一支骑兵绕行后方,直接对着前来设伏的黄巾展开了激烈的冲杀。

他们太过熟练地越过了陷阱,压过了障碍,直扑管亥所在的中军而去。

……

“国相,国相!”孔融被人摇醒的时候,满脸尽是倦怠之色。

他有些奇怪,自己是不是又一次坐在桌前睡了过去,而不是躺下午休,于是被近侍给直接摇醒了。

“贼人又来攻城了?”他强行振作起了精神,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含糊地回道,“不是和你们说了吗?这些人人数虽多,却不懂得利用工具之便,打不破城关,除非在城中粮食将尽之前,还没等来援军,否则用不着惊慌。”

至于军粮耗尽之后该如何……他本能地不希望去想这样的事情。

一定能解决的。

“不是!不是攻城!”孔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他面前,报信之人的脸上,挂着已许久不见的笑意,甚至因激动而有些口齿不清,牙关发颤。“是有人向那管亥发起了进攻。”

“什么?”孔融身形一振,大惊而起,动了动脑袋,甩去了脑中最后的一点午后困倦,不等侍从继续说话,他就已迈开了大步,向着城头冲去。

借着盾牌的遮挡,远望那边的黄巾军营。

但好像,这个举动,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现在的黄巾,哪里还有空来管孔融在做什么。

当前线设伏失败的消息传回,管亥就已一边差遣张饶把军中畏惧官兵的一批人,从此地疏散而走,以防他们会影响到军心,一边又集结了帐下精锐,向公孙瓒应战。

孔融从朱虚城头下望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两军阵前交战的一幕。

也看到了一道白色的“闪光”。

不,那不是闪光,而是一行数十骑,因骑兵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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