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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此人和他叫板?”

张燕摇头:“姑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只说王匡此人,确有名士之称,得到此职位也在情理之中。臣只是在想董卓此举的目的……”

刘秉这位皇帝在这里,王匡还是他舅舅的部将,董卓就一点不怕王匡懒得管董卓的委任,直接来投奔刘秉,然后把河内,变成黑山军名正言顺占据的地方吗?

还是说,董卓早已让人收买了王匡,就等着他佯装来与刘秉接触,实则暗藏杀机,准备伺机除掉刘秉。

反正在名义上来说,刘秉已从皇帝变成了弘农王。既然假的已被禁闭于宫中,真的也该消失,才能确保不会掀起风浪。

那也不能怪张燕开始阴谋论,揣测董卓的毒辣!

围坐在一起的众人听得张燕分享这消息和想法,各自面色凝重。

唯有刘秉的凝重,不是因为王匡来意不明,而是神游天外地在想,这群人真是太能猜了。

董卓必定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这号人,更别提什么派人暗杀了。

他说不定就只是单纯地想要王匡和张燕这两路人马打起来,给他至少除掉一路祸患。

多么直白的用意。

但话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

见众人在相继的揣测后,默契地看向了他这位陛下,刘秉心中斟酌完了说辞,开口道:“何必将事情想得如此复杂呢?”

他此刻仍旧孝服在身,更显眉目清朗,尤带一份肃杀。

“将李邵拿下那夜,我就已经说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局势危殆之下更该如此!无论王匡只是借委任之名来此与我会合,还是真接下了董卓的拉拢,意欲对我不利,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他绝不能见到王匡!

见到就要露馅了!!!

“所以陛下是要将他解决,以防河内同时有两路兵马盘踞?”司马懿张口问道。

但这次,他刚坦荡地说出杀人之言,又先自己将它否定了:“不对,由我们出兵不妥。王匡此人身上,毕竟有朝廷敕封的河内太守官职,张将军却只是平难中郎将,职所不在河内,擅杀太守即为叛逆!这于我们大大不利。”

问题不在他们做出这事后的名声。反正有陛下在军中,他们行得端坐得正。

司马懿在意的,是干出这事后所衍生出的问题。

董卓刚刚用分饼式的授官拉拢士人,这当中总有几个看不明白局势的人,愿意替董卓老贼出兵讨伐河内。

以他们如今的兵力,若是来一路解决一路尚且好说,若是被群起而攻之,还被董卓指为冒认陛下之名,会出大事的。

刘秉否道:“错,不是我们出兵,而是另派一路董卓的人马,把王匡吓回去!”

“董卓的人马……”司马懿恍然,“是了,吕布虽然战败,身上的官职可还在呢!还有那个,董卓义子的名头。若能说服他出战,要更合适得多。陛下高明!”

刘秉哈了两声。

这叫什么高明,这叫排除法而已。不是他们去,当然就剩下了吕布去。

再加上,他早在想,到底要如何处理吕布的去留了……

……

当又一次当当声响从监牢栅栏处响起的时候,吕布抬眸看去,竟见站在此地的不是那送饭的狱卒,而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位——

“陛下!”

他这脱口而出的两个字顿时让隔间的张辽牙齿一酸,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对方,他这一喊,就活像是把猜测给坐实了!

哪有这样直接把自己的老底全给掀翻的。

可吕布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已站起了身,目光炯炯地看向监牢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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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秉被这眼光看得后背发毛,说出的话却仍是气定神闲。

“吕将军,我有一笔账,想要与你算上一算。”

吕布:“……两军交锋之时杀人的账?”

“不。”刘秉答道,“两军交锋,各有死伤,本属寻常,你不知河内情况,为董卓所诓骗,不得已进军,难道能怪你吗?并州士卒也是我大汉子民,折损于交战之中,我也心有不忍。所以我要算的,是另一笔账!”

吕布目光一定,向前迈出两步,“那么请您说来。”

刘秉招了招手,司马懿立刻抱着一沓文书走了过来。

“你念给他听。”

司马懿道:“将军在此监牢之中,一日食粟米二斤,按照粟米一石值二百二十钱计,一日约为四钱。每日食肉四斤,合算六十钱,食菜三斤,合计六钱。一日之内,吃用米粮折算七十钱。张将军所食略逊于吕将军,约为四十钱。将军麾下士卒食肉不多,每人每日十钱……”

吕布听得头昏脑涨,万万没想到刘秉说的账还真的就是“账目”:“且慢,这是何意?”

见刘秉示意,司马懿说道:“按照汉律,劳工每日负盐行三十里,值工价12钱,若每日只按士卒所食,可结余二钱。将军现欠餐食费用一千四百钱,只需七百日劳工便可还清。”

吕布:“……?”

等,等一下,这计算方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平日里吃多少,现在牢房中也是多少。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处境?

什么叫做——“只需七百日劳工”就可还清?

“为何要以劳工抵债!”他脱口而出,“我军中战马军资尽可……”

“此皆为战没所得,为何还能算是你的东西。”刘秉冷声说道。

他都已经没和吕布计较交战中的损失了,那战利品当然都是他的,尤其是那一批战马,被他吃下去了就别想让他吐出来。

他还要努力装皇帝呢,怎么能没有骑兵。

吕布:“……”

他哽塞了一下,又反应了过来,继续辩驳:“不,不对,肉食昂贵,我也可捕猎抵债。”

“笑话,有猎物在河内地界上,难道我们不会自己捕吗?”刘秉再度打断了他的话。“去岁三辅大旱,百姓饥饿,连野草都不会放过,猎物又有多少?”

这话一出,吕布顿时就被问倒了。

可这两年的劳工欠债压在他头上,对他来说简直像是天降卖身契!偏偏他现在仍为阶下囚,也说不出什么欠债不还的话来。

张辽轻声咳嗽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臂膀,暗示吕布。

吕布顿时反应了过来优势所在,重新开口,为自己再争一争:“但陛下以好吃好喝供给于我,难道不是希望我能弃暗投明,为您所用吗?布虽惜败于黑山军,仍有一身武力,可为陛下效力。”

然而他听到的,却是一个冷静的声音从监牢之外传来。

“董卓入京,我于张将军护持之下起事的时候,你不在。我与众人誓师于渡口,遥祭太后之时,你也不在。我领众人垦地开荒,寻访盐田,安抚民心之时,你在这监牢中吃用不减。若连这世间大势都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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