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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到简随安后挨个喊了声“小师兄”,又递给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脚底抹油般跑了。

“找我?”段屹问。

简随安站在门口没动,摇了摇头,“蒋老师找你。”

他的办公室比蒋成峰的小一些,但也是一个人一间,右边一整排全是书,正对着门有扇大窗户,采光非常好。

“你先进来。”

简随安警惕:“进来干嘛?”

“有事。”

简随安迟疑着踏进去,又看了看开得老大的门,脑中浮现出一些有的没的联想,小声问:“要关门吗?”

“关门干嘛?”段屹扫他一眼,将办公桌上的几本书递给他,“这几本书你拿过去看,看完组会汇报。”

简随安:“………哦。”

“国内外研究方法和内容侧重点不一样,国外的虽然新,但放在国内不一定适用,最好能结合。”

他说得这么正经,完全冲散了简随安那些想入非非。简随安接过书翻了翻,闷声道:“知道了。”

见段屹又走回办公桌后,简随安正打算离开,就又被他叫住:“别跑。”

“还有什么事吗?”

段屹弯腰从桌下拿了什么,快步朝简随安走过来,见他两只手抱着书,便伸手撩起他剪短些的刘海,把手中的冰袋贴上去。

突如其来的靠近和凉意让简随安下意识退了半步,紧接着段屹单手接过他手中的书,把冰袋放在他手里,又找了个袋子把书装进去,“头怎么了?”

简随安拿着冰袋,有点局促地说:“没事。”

“肿那么大个包还没事?”段屹皱着眉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头发一剪短,耳朵上那几个耳骨钉格外显眼,稍微一害羞耳朵就开始红。

“…不小心撞到了,真没事。”简随安接过袋子,实在不好意思说是因为太激动一头撞到床头,“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嗯,”段屹有点无奈,“过了四十八小时记得热敷。”

“好。”

简随安回到工位,陆予卓一看到他就问:“老蒋和你说啥了,脸咋这么红?”

“没有,”简随安拽了拽衣领,“有点热。”

早上还只有十来度的天气,冰袋半天都没化完,简随安连着看了好几篇文献,才彻底冷静下来。

一进入学习状态,简随安就格外认真,陆予卓本来还想问他需不需要帮忙,见他没一会儿就看完了几篇全英文的文献,顺手连笔记都做了,有些吃惊。

注意到陆予卓的目光,简随安一脸不解地反问:“师兄,你还没有头绪吗?”

“咳咳咳…”陆予卓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别别别,我和你可比不了,都快博三了成果还没你多呢。惭愧惭愧。”

简随安没再多说什么,继续看。

中午陆予卓和简随安一起去食堂吃午饭,七年不见的食堂重新翻修过,窗口倒是和以前大同小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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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还没结束,食堂人不算很多,陆予卓吃完就溜回宿舍睡午觉了,简随安懒得回出租屋,又回到工位去。

课题组的人虽然用功,但一点都不卷,中午工位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简随安整理了一会儿文献,本打算再看看,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

昨天睡得沉归沉,但时间实在太短,又刚吃完午饭,没看多久简随安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正好”路过的段屹站在门口,远远看着简随安。

他今天穿了件薄款的蓝色连帽卫衣,两只手都缩在袖子里,不知是不是因为阳光太刺眼,略有些大的连帽罩在头上,半张脸埋在手臂里,只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

有些刺眼的阳光洒在他睫毛上,连皮肤上细腻的绒毛都能看到。

段屹正准备敲门的手一顿,放轻脚步走到简随安身边,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他桌上。

组里的学生他了解,一个两个都晕碳,吃完饭都习惯回宿舍睡大觉,这个点工位不会有人。段屹原本只是来送药的,没想到会看到睡着的简随安。

本打算放下就离开,却迟迟没有挪动一步。

桌上的平板和电脑没有锁屏,段屹扫了一眼,上面全是文献和笔记,笔记做得很简单,详略得当,一看就是经常读文献才会有的习惯。

替他锁屏之后,段屹才注意到给简随安的那些书被他整整齐齐地摆在手边,看上去还没来得及看,也没被当成枕头,简随安就这么枕着自己手臂睡,看上去不太舒服。

脑门上肿着的那个包消肿不少,但还是挺明显的,段屹定定地盯了两秒,忍不住皱眉。

明明以前躺在床上都要抱着东西才能睡着,现在居然能像个高中生似的趴在这么硬的桌上睡,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欣慰。

简随安听到压得很低的交谈声,睁开眼睛,意识还有点模糊地直起身,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看到门口正在对话的段屹和师弟后,才想起来他在工位。

他刚坐直,段屹就扫他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声音也不再压得很低:“盲审意见仅供参考,你再改一下我说的部分就行,争取拿优毕。”

简随安摘下帽子,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视线被压得有点看不清,听到一旁的陆予卓说:“咱不用打卡的,不远的话中午可以回去休息会儿,下午来不来都无所谓。”

简随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目光下意识跟着段屹,问陆予卓:“他每天都来监工吗?”

“谁?”陆予卓顺着他视线才发现说的是段屹,摇摇头,“不会,大部分时候是发消息,偶尔有事要当面说的时候才来。”

“哦…”

简随安猝不及防地和段屹对上视线,匆匆收回目光,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的药店的袋子,里面是满满一兜子药膏。

再一抬头,段屹还盯着他,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他的脑门,在简随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转身走了。

简随安忍不住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撩起刘海,左看右看,也没觉得他头上那个包有那么明显。

“师兄,”简随安转向陆予卓,“你看我头上有包吗?”

“啊?”

陆予卓还以为简随安在说什么冷笑话,仔仔细细盯了半天他指的地方,才点头:“好像是有点肿,咋啦?”

“没事。”简随安捋了捋睡得翘起来的刘海,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剪头发的时候刘海盖住了,段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放在他桌上的?

简随安实在是想不明白。

晚上七八点,大家就陆陆续续地收工回去了,简随安戴着头戴式耳机,完全没发现,直到陆予卓在他面前挥挥手,“我先走了啊,你也别太努力了,跟段哥附体似的,怪吓人。”

简随安愣了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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