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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能够找到很多地方。
这里的布局与温特、与威廉的据点非常相似,前者是继承博士留下的研究所,后者搞不好是亲自设计,更和纽约郊外被炸的那个大型基地存在琴酒闭着眼都不会迷路的相同路线——博士的思维显然从没变过,便利自己也便利敌人。
于是琴酒将目标定为基地最深处的B3区域,实验区与关押区会是博士最满意的地方。
“踏踏踏……”
银发杀手的步行看起来并无紧迫感,制造出的声音在有人接近时便会降低,随即是毫不犹豫地一枪。
走廊上布满血迹,尸体七零八落。这是第四条走廊。
“砰——”
远处、准确来说是B2区有震响传来,正在询问一名侥幸活下来的警卫博士在哪的琴酒微微侧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干脆利落地对一问三不知的家伙扣下扳机,转头就走。
他接入通讯频道:“怎么回事?”
本来想和大哥一起、但却被踢给安室透的伏特加气短心虚地道:“……抱歉,大哥。对面用了手榴弹。”
琴酒不置可否,只是再次挂断通讯,再次前行。
21:20。
震响的刹那,天花板裂了一条缝,混凝土碎块嗖嗖地坍塌下来,堵住了走廊的唯一出口。
羽川和:“……哦豁。”
上头已经在交锋了吗?怎么连爆.炸.物都拿出来了。
她挥手散去漫开的灰尘,忍着咳嗽的冲动,环顾一周,只好认命地去撬通风管盖板,不然她就要被困在这里了。
画外音在警报响起后就没再响起,羽川和有些不解,但考虑到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即将结束的故事——再出声的话,有点太抢镜了。
在通风管道爬行可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羽川和默默地跟着脑内的路线蠕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试图先看看能不能撞见5号或者博士。
爬行一段时间后,她听见了脚步声,有点耳熟,但似乎有些急躁。
“?”头发太长是个障碍,当羽川和撩起刘海、努力从夹板缝隙看向外边时,只来得及看见左边一闪而过的银色长发与黑风衣下摆。
琴酒?
羽川和挠了挠后脑勺,没有再停下,继续往前爬,这是管道中间,她还得再往前一段距离呢。
话说琴酒从上边下来,竟然也没遇见5号和博士吗?——她倒是闻见了在走廊中充盈、并随着时间流逝淡去的铁锈味,显然银发杀手已经营业了。
21:28。
5号和博士在B3已经转了有一会了。入侵是从上往下,他们当然不会选择向上,但撤离通道在更远的地方,他们不由得互相埋怨起来。
“我早就说过,紧急出口设置得太远。”5号抱怨道,“不然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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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考虑我这个老头子能联络到的施工单位吧。”被他背着的博士不满地道,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快点,我们得去主控室把所有数据都转移出去。”
纽约基地的克隆体全被炸了,他现在能用的人手只有5号。该死,组织那边到底是怎么搜集到情报入侵的?!
主控室和监控室是同一个场地,5号不再吭声,背着老头大步地往前冲,打算同时了解敌人的入侵状况。
直到他们再次听见一声枪响——一声比之前更为接近、距离毫无疑问在直线距离二十米外、三个走廊拐角之间的枪响。
沉闷的惨叫有半截卡在死者嘴边。惊悚感也像蛇爬过两人的脊背。
他们已经见过了被入侵者杀死的警卫。虽然没有正面撞上而不知道身份,但不撞上才是好事!
5号屏住呼吸背着博士往前冲,在跑过两个走廊后,他将本体放了下来。
“我们得分开。”他严肃地道,“主控室离这里不远。你自己去吧。”
博士没有犹豫,点头后便杵着拐杖继续出发。
21:35。
5号的躲藏失败了,他计划绕开主控室,将入侵者引到更远一点、更深一点,例如他们来时的方向,但却恰好撞上走廊尽头从电子门中走出的银长发青年。
那是甫一见面就被寒意攥住心脏的危险感。
5号前不久才从博士的电脑中看见组织摧毁基地的监控录像,琴酒在其中是主要人物。即便他年轻,也是能轻易杀死自己的恶徒。
而现实比影像更令人恐惧。
银长发青年一袭黑衣,神情冷冽,步伐却不快不慢,姿态有如在占据新地盘后漫不经心巡视的猛兽般悠闲,但似乎有着隐约的不快——然后他抬眼,视线投来的刹那比淬过冰的刀尖还要锐利。
不知哪个角落仍在运作的排气扇,将浓郁的、缓慢散开的铁锈味灌入这条走廊,与银发青年周身的杀意一起几乎凝成实质。
5号转头就跑。
琴酒抬手就是一枪,同时迈开大步。
该死!5号听着声音就地一滚,原本正中后心的子弹射在他的左肩,要他脸皮抽搐,但肾上腺素飙升,他跑得还快了起来。
而琴酒冷笑,他认出了这家伙,戴着口罩也挡不住金发绿眼,与威廉、威利只有年龄差异——虽然他不记得死人长什么样,但不都是博士吗?博士可没死。杀了好几个都没死!
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银白与纯黑交织的弧度划破空气,靴跟叩击地板的频率在被追者耳中是死神迫近的低语。
该死!该死!为什么追得这么紧?
5号恐慌的同时感到恼怒与疑惑,他完全能看出琴酒对自己有杀意——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交流的意思?
这场追击连三分钟都不到,又一声枪响,5号扑倒在地,右腿被击中了。他慌乱地撑住地面,贴着金属墙壁面对逼近的杀手。
“琴酒!”他试着交谈,但寒意从后背和手心直至肺腑,两处枪伤里的子弹在血肉里蠕动,要他微微哆嗦起来,本来的问题临到嘴边改了——
“你想现在就杀了我吗!”5号大声地斥责起来,“红宝石怎么样了,你就一点都不关心??!”
到了这种时候,他困惑又绝望地发现,似乎只能用红宝石来拖住琴酒的行动——
这究竟是因为“入侵基地救出红宝石是组织任务之一”,还是说他愚蠢地相信“琴酒会为红宝石着想”这一荒诞的可能?
而现在话已出口,不管怎么听都是后面这个意思。
琴酒停下了脚步,站在几步之外,轻易就能开枪击毙的距离。
“真是……意外。”青年吐露出的音节带着金属摩擦玻璃的质感,他漠然地嗤笑道,“这就是你求饶的方式?利用红宝石?”
那双墨绿瞳孔阴沉沉的,像是浮现在弹壳表面的锈蚀青绿,垂下头、居高临下看来的目光,是野兽瞄准猎物、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