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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喃喃着不可能晕厥过去。

他只是想个舒然回到原来那种生活,怎么会把他逼死呢。

席策远的医生同学安慰他们说:“国内外有很多植物人沉睡多年,某天忽然苏醒的案例,你们别太悲观,先好好生活,说不定她哪天就转醒了。”

舒弈很平静,等到病房能够进入探望的时候,他只隔门看了两眼,剩余的时间全留给席策远。

他叫来司机,把自己送回家,走到电话座机的位置,坐在那张早就没有余温的椅子上,一遍遍拨通自己办公室里的座机号,回想妹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给自己打了这么多通电话。

她跟自己道歉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呢。

直到电话那头被公司员工接通,舒弈才停下拨号的动作,木木的望着对面时钟和日历。

今天是周六,正常这个时间点,妹妹应该从房间里走出来,笑眼弯弯的问:哥,中午吃什么。

舒弈耳边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提醒他该做饭了。

他脱掉外套和手表,挽起袖子走进厨房,一会的功夫,他烧出四菜一汤,全是舒然平时爱吃的菜色。

俊秀男人先给对面的舒然盛了一碗汤,听着她夸赞超好吃的话语忍不住笑,“那是比你做的好吃一点。”

他们这顿饭吃的极慢极慢,怕她吃凉的不舒服,舒弈把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有些菜甚至有了焦黑的结块。

舒弈想把菜倒掉,重新给她做一份,但看到垃圾桶里有许多废纸团,他捡起来,第一眼看到里面的字迹。

他怔忡,把纸团一张张耐心摊开,看到里面支零破碎的文字。

【哥】

【我好累】

【哥,我不会再拖累,】

……

【对不起。】

他不该打那一巴掌,回答那句“是”的,现在悔恨也已经晚了。

舒弈痛苦的闭上眼睛,带着这些未写完的信件自我麻痹了一年又一年,直至舒然被宣布脑死亡的那年,他把脸埋在妹妹手里,落下了平生第一颗,且无人知晓的眼泪。

舒弈告诉席策远,“然然做的那个梦,我也梦见过,她最后被我逼死了。”

他并未透露许多细节,他语气清淡,像是个假人一样望着天。

席策远看着他,终于帮他这几个月的异常找到了缘由,低声问:“你呢?”

“我?”舒弈目光呆滞,陷入回想。

舒然死后,看着日渐消沉的弟弟,季哲仍然选择针对舒弈来刺激弟弟重新振作起来。

可舒弈却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打压下顽强生存,最后成功超越了他。

事业顶峰时,舒弈带着无尽的悔恨和对妹妹的思念,用和舒然当初同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再醒来时,他听到了季昀铮和妹妹的声音,他站在阴影中,看着眼眸清澈,少女时期的妹妹忍不住点燃了一只烟。

他打的季昀铮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靠近她,他主动张罗着她和好兄弟的婚事,他只想她轻松快乐。

可舒然似乎并不喜欢茫然无知的生活,她想要独立自由,舒弈知道,可他无法控制自己。

每个夜深人静的深夜,舒弈总是会回到在病房里看着口袋呼吸机,生命力微弱的妹妹一夜又一夜,看着她垂危消逝,他濒临崩溃,可白天又看到妹妹好端端站在他面前,听着她的关心,撒娇,闹别扭,他身体表面的裂口被一点点缝合抚平,内里却在流脓腐败。

他听到妹妹也总梦到前世的事情后,先是恐慌,然后试图阻止,可他不可能让她一辈子不入睡,也不可能日日夜夜都陪在她身边,只能拼命忍着痛苦,强迫自己接受。

他没告诉他们廖雪华自杀,就是怕刺激到舒然再次做梦,可越怕什么越会来什么,他知道,这一天躲不过去,于是等着她明早的最后审判。

舒弈揽着席策远的肩,轻笑着说:

“我怎么样不重要,只希望不要影响你们俩的感情,如果她很我,你也别帮我说话,好好跟她过日子就行,她要是有火你就顺着,不要亏待她的衣食住行,也不摇给她委屈受……不然到时候就算我远在天涯海角,也要回来教训你。”

舒弈接受妹妹的埋怨,接受她的恨,甚至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但不希望她影响自己的现有生活。

“你要去哪?”

“不去哪,你赶紧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席策远离开,不一会却又拎着一堆酒回来。

两人坐在长凳上,一瓶接着一瓶喝到半宿,最后还是席策远清醒着把舒弈送上楼,转头回了自己家。

他们的房间里,舒然蜷缩在被子里,等席策远一进去,她就四肢并用的缠上来。

席策远垂眼看她,擦掉她眼尾的泪水,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早点醒过来。”

舒然似有所感,颤了颤睫毛。

她意识浑噩,看到自己和舒弈死后,席策远每隔一段时间去到他们的墓前,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落寞的站着。

好几次她都出声跟他说话,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等她可以出声时,梦就结束了。

“席策远。”

“嗯。”青年低沉的声音贴着她耳廓响起,带着某种热切的色欲,将舒然心里的哀伤瞬间冲淡。

开始他以为那只是她和季昀铮的奇特梦境,纵然他表现的再大度,可心里仍是在意的,心里嫉妒的发狂也不能表现出来,生怕吓到她。

可今天舒弈说他也梦见过,席策远心里的嫉妒无从宣泄,爱情的本质都是独占,他却是被始终排挤在外的那个,还要假装不知道。

舒然闻着他身上的酒意,红着脸跟他亲吻,可他亲的很用力,让她感到害怕,连忙制住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这里没有那个,我不要做。”

两人做的频率不高,家里其实是有的,只是舒然脸皮薄,不好意思在这里做。

席策远微微清醒过来,抱住她轻轻安抚,从她嘴唇亲到颈间,再撩开睡衣,几乎要将她全身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确实没做。

可闷热的被窝里,她不敢出声,濡湿的手指插在他发丝间,任由腿根被他亲的生疼。

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随心所欲的自己做决定,真的是一件特别特别幸运美好的事情,她沉溺在这种感觉里不再制止。

席策远醉酒也很有分寸,没在她颈间留下太多痕迹,可除此之外,她的前胸,后背,腿上布满了红痕。

早上起床穿衣服时,舒然自己都不敢仔细看。

她套了件半高领的厚毛衣走出房间,席长明和席策远已经买好饭回来在餐桌旁边等她们。

席策远给舒然倒了杯豆浆,又把她喜欢的鸡蛋卷放到她手边,看到陈薇收拾东西,还准备再去看看廖雪华,他开口说:“田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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