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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次,今天可算见到你了。”
陈垚一改在外面不靠谱的调笑态度,不冷不淡着的跟他握了握手,“最近实在是忙。”
海市机械厂自上报纸后,收到颇多认可在同类型国营厂中的地位水涨船高,最近联系他们的客户非常多。
客户太过热情,业务员的情绪则会平和很多。
不用陈垚过多解释,对方就表示理解,视线随即转向舒然,“这位是?”
“这是我同事舒然,这位乔明亮,是咱们意向客户。”
舒然记得陈垚让她少说话的事,跟乔明亮简单道了句你好,便不再言语。
乔明亮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舒然,随即又看了看陈垚,似乎是想看出两人有没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不过什么都没发现。
菜品在他们坐下后不久就开始上桌,在他们谈天阔地,东扯西扯时,舒然独自吃了半场。
陈垚刚才没说大话,这顿饭极为丰盛,他们三个人,上了十二道菜。
许久之后,乔明亮才开始给陈垚倒酒,转而说起正事,“我手里有个单子,”
舒然咀嚼的动作慢下来,准备侧耳细听时,乔明亮给她面前的杯子里也倒上白酒。
“她不喝。”陈垚淡笑道。
“是,小姑娘确实不适合喝白的,那舒同志你多喝点汤。”乔明亮也没勉强,停下动作继续跟陈垚聊公事。
“咱们要是今天签了能不能给我加急生产出货。”
“这个我做不了主,我们最近订单实在是多,全都是急单,回头我给你问问车间那边的安排。”陈垚态度含糊,既不拒绝也不同意。
舒然听了一会,感觉陈垚态度有点微妙,如果想挖客户,那他现在应该急着敲定订单才对,像现在这样打太极根本不是他以往面对客户的正常态度。
再说以陈垚的人品,其实不太可能作出挖同事客户这种事情。
这么看,可能是客户带着订单主动跳到陈垚这里的。
饭局结束时,陈垚要带着舒然先行回厂,乔明亮拿出一早准备的烟酒礼品送给陈垚。
两人拉扯了一会,陈垚无奈收下,谢了两声带着舒然走了。
直到离开国营饭店后,陈垚又恢复成不稳重的样子,把烟酒礼物递给舒然让她拎着,嬉皮笑脸的问她刚才的饭局吃的好不好。
“挺好的,就是……”
见她言辞吞吐,陈垚不解:“就是什么?想说什么就说呗。”
“吃人家嘴软。”
“这话说的没错,吃人家嘴软,拿人家嘴短,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吗?”
舒然垂眼想了一阵,斟酌开口:“是想要表明你没挖宋同志的单吗?”
其实这话她不该说,但陈垚都问了,再不说就有点假了。
“你脑瓜子还挺好使的,”陈垚笑说,“但这只是一方面,再猜猜。”
舒然费神的想了一阵,随即摇头。
陈垚又问:“给人送过节礼吗?算了,看你这样就知道你没管过这些事,今天让你长长见识。”
他说着,指了指她手上的烟酒,示意她打开。
舒然疑惑的顺着他的指挥打开装酒的盒子,随即瞳孔一震。
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放着用皮筋绑着的两卷纸币和一沓商品票。
“傻了?”陈垚喝了酒,情绪更加外放,他手指扒了一下,“这有小两千吧,那姓乔的还真舍得。”
舒然不仅没见过这么多现钱,更没见过以这种方式途径出现的钱票,紧抿着唇瓣将东西重新包好。
她不知道乔明亮为什么要送这么的钱给陈垚,但这么大数额的钱,用这么隐秘的方式,明显不止是为了未来催单,“陈哥,”
陈垚打了个酒嗝,大手一挥,声音中夹杂着些许醉意,大方表示,“别说了,分你一半。”
“我不要。”这钱来的诡异,她要拿了这钱,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真不要?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嗯。”舒然语气坚定,试图劝说陈垚放弃这笔不义之财。
她该说什么呢,说厂里现在的效益蒸蒸日上,订单络绎不绝,以陈哥你的能力,赚到这些钱或许只需要几年,但良心上的事行差一步再难回头。
可这话有些尖锐,用来劝说难保不会有反效果,或许她需要委婉一点。
沉吟良久,舒然问:“陈哥,我有一个问题,万一这位乔同志跟你合作完,下次再跳到钱姐那里怎么办。”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乔明亮能从宋靖跳到陈垚,难保不会再跳一次。
如若对方像现在这么做了,依照钱洁的颇具正义感的脾气,大抵不会收这笔钱,还会反手将这事捅出来,到时候之前跟乔明亮合作过的宋靖和陈垚都要被调查。
陈垚怔忡,脑中自动映出钱洁气到跳脚,再把事情捅的人尽皆知的得意模样,用笃定的口吻说:“这是最后一次,他以后没机会跳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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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第101章
强风吹落树梢仅存的枯叶,落到舒然衣袖上,留下一道白灰,她随手拍了拍。
四周有些安静,陈垚躬身在路边呕吐的极为刺耳,他刚才其实没喝很多,但架不住感冒刚好没多久,几杯酒下肚着实有些难受。
舒然站到一边等着,待他吐完,再递上他的保温杯。
陈垚漱了漱口,又往前走了一段坐下来,对上舒然清澈的目光,笑说:“怎么这么看着我,失望啦,没想到我是这种人。”
“不是,总觉得你不像会拿这笔钱的样子。”舒然坦诚作答。
从最开始进包厢时,陈垚的举动便给她一种强烈的违和感,现在想来,他多半在做戏。
她在销售办里待了几个月,还算了解同事的人品,知道陈垚平时有些不着调,纵使平日里总有些违规,但那都是小打小闹,像中饱私囊这种严重违规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做,舒然觉得他应该有些底线。
陈垚抹了把脸,似乎想给自己醒醒脑子,郁闷的说:“你看人真准,钱洁这方面得多跟你学学,她那眼光,啧。”他话语中满是嫌弃。
这话一出,舒然心里的重石微微落地,“陈哥你还能走吗?”
“当然能。”
陈垚撑着膝盖站起来,只是走起来时脚下有些打飘,回去的路上,他先是自言自语了一会说:“我又不是宋靖,才不稀罕拿这笔钱呢。”
他随即又跟舒然交代,“这事还是先保密,回头我把事情理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