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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话说重了,这个给你当做赔礼,对不起。”
从酒席离开后,季昀铮酒醒了些,忆起刚才桌上的事心里后悔的不行,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跟舒然这么说话。
想着舒然爱吃钢铁厂这边的炒板栗,便想买一包回去,明天送给舒然,顺便说点好话道个歉,但缘分让他们又在这里碰到,他心潮澎湃,上赶着过来搭话。
“不用。”舒然挣脱开来,季昀铮身形随之一晃,油纸包脱手落在地上,栗子四散滚出,他的痛呼在店内响起。
舒然懵了,季昀铮傻了,店员呆了,一时忘记翻炒。
店外依旧喧嚣,店内却陷入片刻的宁静,嘴角阵阵痛意将季昀铮唤回神,他摸了摸嘴角,疼的直抽气,指腹上还有明显的血迹。
季昀铮捂着嘴怒瞪席策远,口齿不清的骂道:“你敢打我。”
“对不起,酒喝多了没站稳。”席策远面无表情的说完,又当着他的面舒展手指。
这在季昀铮看来无疑是挑衅,他握紧拳头当即要打回去,被周时盈眼疾手快的拉住,舒然也张手护在席策远身前,既是保护席策远,也是防止他再出手。
“周时盈你放手,松手,听见没有。”周时盈充耳不闻,揪着他的领子往外拖,省的他们再起更大的冲突。
看店的店员拿着新油纸过来,将栗子重新装好后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拿给舒然还是门外的季昀铮。
舒然开口,“拿给他们吧。”
“不用不用,扔了吧。”周时盈摆手帮他处置,季昀铮过来买个栗子却挨了一拳,这栗子沾了灰,想来他也不想要了。
说完,周时盈半推半拖着季昀铮火速离开,路上还止不住的骂:“我看你就是活该,你跟季哲不愧是兄弟啊,毛病一样坏,他出轨,你挖人墙角,被人打死都不亏,碰见你俩我真是倒大霉了。”
副食店里,等板栗出锅的期间,舒然时不时看一眼席策远,见他面色正常,将话强行咽回肚里。
“板栗好了,你们要多少。”
席策远:“一锅都要。”
舒然看着大铁锅里板栗,少说也有七八斤,迟疑的说:“太多了吧。”
青年默然望着她,因为身高的原因,他纤长睫毛微微垂下,高挺鼻子下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看着有些不高兴。
“买买买。”舒然表情无奈,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咬牙买东西,感觉有点奇妙。
两人带着买的九斤栗子往回走,到家的时候,舒然已经被席策远投喂饱了,洗手的时候打了个嗝。
路上席策远一手推车,一手给她剥栗子,他手劲大,热栗子又好剥,他不费劲就能打开。
舒然靠在沙发上,看席策远还要剥栗子,连忙叫停。
“我吃不下了。”
席策远放下手里的栗子,洗干净手坐回到她身旁。
舒然闭眼听着收音机的天气预报,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歪头靠在他肩上,觉得这样不够舒服,又把两条腿搭在他腿上,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问:
“你打他干嘛呀?还打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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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呆在温暖的室内比在外面吹冷风舒适,舒然有点困,精神逐渐疲乏。
再加上她语气严肃,难免有种不开心的既视感。
席策远没吭声,舒然觉得奇怪,抬头去看他。
他在家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衣服,身上残存清浅的酒气,深邃眉眼透露出几分烦躁,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舒然打起精神,“怎么了嘛?是季昀铮说了什么吗?”在店门口的时候,她好像是看见季昀铮张嘴说了什么,用脚趾想都知道这个人嘴里没一句好话。
听她提起其他人,青年眸色深沉了些,手搭在她腰间摩挲,声音微哑:“没什么,一时冲动。”
“你还有冲动的时候呢?”舒然憋笑完,正色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别这样了,他心眼很小的。”
舒然这么说并不是想帮谁说话,也不是指责,她只是单纯觉得当着别人的面动手不好,容易落人把柄,尤其是像季昀铮这种人。
她说完,青年“嗯”了一声,一言不发的抱着她。
睡觉时,他的手紧紧箍在舒然腰间,她夜里起来上个厕所都要叫醒他。
次日一早,舒然又问了一遍,“季昀铮昨天跟你说什么了吗?”
席策远准备早饭的动作一顿,显然还记得昨晚的事情,“没说什么。”
舒然剥好一颗水煮蛋放到他碗里,“你自己不说的哦,之后不能因为这事不开心。”
“好。”席策远把地瓜粥推给她。
以席策远的状态,舒然实在不相信没说什么,但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再多问,拿上两包板栗装包里当零食,就高高兴兴上班去了。
陈垚在她之前来到办公室,顺道把地扫了,看见她先是热情打招呼,然后模仿宋靖的声音和语气,“今天没来晚,不用扣工资。”
舒然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别说了,迅速看了眼身后,确定宋靖不在后面才松了口气。
“看你吓得,胆子太小了吧。”陈垚哈哈大笑,“别怕,他今天要出差去云和,不会来厂里的。”
舒然叹了口气,没有辩解什么。
“你别放心上,他这人就这毛病,工作不顺爱拿资历浅的同事撒火,以前是钱洁,现在你来了不就变成你了吗。
不过你运气挺好的,他之前被派驻到外地,你一直没见识过,以后注意点,他每个月都有一两次,习惯就好了。”
“真的假的。”舒然心情又往下跌了一层,按照这种说法,她以后有的受了。
陈垚幸灾乐祸的点点头。
舒然再次叹气,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装进信封放到宋靖的桌子上的文件夹架上。
“什么东西。”
“新配的办公室钥匙。”
陈垚有些惊讶,仔细打量了舒然几眼。
舒然满脸莫名其妙,也跟着打量了下自己,长款的蓝色棉衣,没脏也没破啊。
她不解的问:“干嘛?”
陈垚朝她竖起大拇指,“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给宋靖配把办公室钥匙让他自己开门,跟叫板没有区别。
“我这是从源头解决问题。”同为业务员,其他人都能自己开门,只有宋靖不能,舒然权当他没有钥匙,昨天中午陈垚跟她说完后,特意去后街自费给他配了一把,今早才拿回来。
不过现在听了陈垚说的,舒然打算报销走公费,宋靖不值得她花费这份钱,她是来上班的,不是来受窝囊气的,早上开门是顺手,但又不是该她干的工作内容。
都是厂里职工,就算是领导也不能随便撒火吧。
“你很牛,我以后叫你然姐。”陈垚也想不到,舒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