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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满是诧异。
这才几天不见,舒然就长进这么多?
关蓉蓉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一旁李芩隐约听出来这段对话不对劲,但又没想这么多。
她知道女儿有点小脾气,但更多是个又懂事又贴心的乖女儿。
于是顺着女儿的话委婉说到:“对啊,什么道不道歉,你们都是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等下次聚在一起,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谈就没事了。”
“老舒,饭好了吗,孩子们都饿了。”
吃饭的时候,舒然坐在舒弈的旁边,关蓉蓉在她对面,席策远在她斜侧方。
舒父的厨艺非常好,凉菜热菜摆了一整桌,都是他的拿手菜。
白斩鸡,糖醋鱼,番茄炒蛋,豆腐青菜汤……
这些菜就算是在生活条件普遍良好的大院里,也称得上是丰富,足见做饭人待客的用心。
舒然没吃早饭,又在外面走了一圈,早就饿了,但硬着等到其他人都落座动筷后才拿起筷子。
关蓉蓉自穿越后,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饭菜,心中更是坚定了要成为舒家干女儿的想法。
她见对面的舒然埋头吃不说话,那边舒弈给她盛汤夹菜,眼底划过一丝嫉妒。
前两天舒然吃的少,舒父心里担心,今天特意做了一桌女儿爱吃的菜,见她吃的香,笑呵呵道:“慢点吃。”
李芩欣慰的说:“看来下次吃饭前,得让你哥带你出去溜两圈。”她一直觉得女儿太瘦,想让她多吃点,长胖一点。
关蓉蓉看似不经意的说:“舒弈哥应该不太行,得然然对象……”
她声音戛然而止,饭桌上的其他几人齐齐投来注视,包括一直充当透明人的席策远。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随即马上收回。
饭桌上的气氛渐渐凝固。
关蓉蓉小声道:“我胡说的。”然后露出说漏嘴的懊恼表情。
这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
李芩和丈夫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茫然。
舒弈放下筷子,食指指节轻扣桌面,率先出声,笑吟吟的看向身旁的人:“有吗?”
舒然用力咽下嘴里的鸡肉,抬头软声回道:“没有啊。”
见她碗空了,舒弈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又夹了些菜,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知道吗?”
舒然点头,把汤碗往舒弈的方向推了推,乖巧的等他盛汤。
关蓉蓉清楚舒弈这话是对她的敲打,尴尬一笑。
“我有几次出去,看见然然在大院门口跟一位男同志走得很近,可能是我误会了,然然,不好意思啊。”
舒然吃饱喝足抬起脸,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在百货大楼遇见顾彦的那天,关蓉蓉也在。
舒然原先还疑惑她的信息是谁透露给顾彦的,现在清楚了,答案就在眼前。
原来是你啊,关蓉蓉。
舒然朝她弯眼一笑,转头就跟舒弈告状。
“我之前跟蓉蓉在百货大楼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一个男的,不知道他从哪知道我住这,最近总在外面堵我,我怕你们担心,不敢跟你们说。”
舒弈懒洋洋道:“嗯,知道了。”
舒然吃饱了就开始犯困,说了一声就回房间睡午觉去了。
舒然一走,任关蓉蓉再努力,都调动不了饭桌上的气氛,舒弈身上的压迫感让她如坐针毡。
这顿饭刚一结束,关蓉蓉就要走,舒弈将她送出门,冷不防问:“那男的叫什么,住哪一片?”
他谈笑自如的样子让关蓉蓉心生畏惧。
关蓉蓉听其他人说过舒弈不好惹,只是她每次见到舒弈时,他都是一副笑脸,也就没当回事。
但现在,关蓉蓉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压力,开始后悔做了那些事,不自觉颤着牙齿说:“我不认识他,只知道他家在新集巷那边。”
说这话时,关蓉蓉心里还存有侥幸,她之前见顾彦时做了伪装,应该不会留下信息。
就算舒弈现在怀疑她,也找不到证据。
舒弈回到屋里,对摆弄收音机的席策远道:“还记得那人的脸吧。”
席策远“嗯”了一声,轻轻放下这台坏掉的收音机,同舒弈一块出了门。
3
第3章
新集巷。
顾彦从剧场看完杂技回来,看见一个高瘦青年站在他家门口的巷子口。
顾彦见这人面容俊秀,看着有些眼熟,“你谁啊,在这干嘛。”
青年嘴角噙起一抹笑,微仰着下巴,语气十分散漫:“是他吧。”
“嗯。”
又一道声音从顾彦身后响起,他回头看见木柴垛的阴影中居然还站着一个男人。
看清站在他的脸后,顾彦心知不好,转身就跑。
顾彦刚跑出去两步,就被人揪着领子摔在地上,他双手撑在身后,惊慌失措的看着蹲在他面前的俊秀青年。
青年笑吟吟的说:“我叫舒弈。”他跟席策远废了不少功夫找到这里,等了三个多小时才等到顾彦回来。
听见这个姓氏,顾彦整个人如雷劈一般僵在那里,面前男人的脸和他记忆中舒然明艳的脸渐渐重合。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顾彦强装镇定:“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别想,别想乱来,你要动手我就喊了。”
舒弈哂笑,“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聊聊。”
顾彦见舒弈一副笑脸,当下放松了不少。
“你要聊什么?”
“以后别再去找我妹妹了。”舒弈语气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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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彦见舒弈态度不错,不像会乱来的人,他慢慢直起背,“舒同志,这个我没法答应你,我和然然,”
他话还没说完,迎面砸过来一个拳头。
巷子外人来人往,喧闹繁华,巷子里一片僻静,回荡着顾彦凄厉的喊叫。
“我答应,我答应,我再也不会去找她了。”
……
舒然被楼下孩子的嬉笑声叫醒,拿起枕边的手表,发现快五点了。
这手表是舒弈送她的新年礼物。上海牌,花了他几个月的工资。
舒然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舒弈和席策远两个人在拆解前些天坏掉的收音机。
舒弈听见动静,手上动作没停,“板栗糕买回来了,在那边桌子上。”
舒然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拿上板栗糕坐到他们对面。
她嘴里吃着板栗糕,眼睛止不住的看向席策远。
她午睡的时候梦见他了。
梦里的席策远是个沉默寡言,踏实肯干的人。
他不仅不良嗜好,一心专注事业,年纪轻轻就被评了高级职称。
他还洁身自好,对关蓉蓉的示好无动于衷,跟所有同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