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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去。”

季星榆住在三医的普通病房。

我提着水果,一间一间找过去时。

他正靠在床上,伸手去够旁边的水杯。

他柔白的手腕上是被固定好的点滴,凸起的脉络病弱至极。

我欣赏着美色,又被其他病床上咳得撕心裂肺的人打搅。

我抬手将他拢在怀中,顺手将旁边的水杯递到他唇边。

季星榆琥珀色的眼眸,一下就亮了起来。

他欢喜地看着我,小声道:“姐姐!”

“嗯。”

水杯抵在他红润的唇瓣上。

我看着他小口小口喝掉杯子里的水,忽然有种掌控他的感觉。

我笑道:“人家网上说,小猫吃东西会故意小口小口的吃,显得自已更可爱,你也是吗?”

“咳咳......”

季星榆被呛得靠在我怀里咳嗽,弓起的腰背清瘦孱弱。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并没有就此放过他:

“是不是,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

可怜季星榆一个刚满十九岁的清纯男生。

直接被我一句话呛得咳嗽不止。

他柔软的身躯完全靠在我怀里,眼眶红红的样子,看着分外漂亮。

他小声道:“我没有。”

我疑心再多两句,他能直接咳得从我怀里滚出去,干脆收敛笑容正经道:

“逗你玩的,怎么还这么害羞?”

季星榆想松手又有点舍不得,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

“姐姐一回来,就来看我了吗?”

“不然还能看谁?”

我环顾了一圈,病房里三个病床,另外两个病人躺在床上。

一个在叫痛,一个在咳嗽。

显然不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第86章 凭什么要反思?

“怎么不住个单间?这里吵得要命。”

“有吗?我觉得还好。”

“等姐把合作项目谈下来了,给你换个单人间。”

“不用了姐姐。”季星榆道,“我已经快出院了,姐姐赚钱不容易,要留给自已花。”

季星榆体贴的话,让我心中一阵宽慰。

我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道:

“好乖。”

季星榆笑弯了眼,没一会儿,又捂着胸口开始咳嗽起来。

他咳起来是很小声的,呼吸带动着胸膛震动。

总让我回想起,他靠在我怀中咳血的模样。

“怎么还咳嗽,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没什么,再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旁边大哥翻了个身,隔着半米的距离,小声的骂了一句:

“肺痨鬼。”

季星榆捂着红润的唇瓣,紧张地拉着我的手:

“姐姐,我不是,医生说调养一下会好的。”

季星榆当然不是肺痨鬼。

他中了什么毒,我比谁都清楚。

琉青下手是狠,但并非无药可解。

寨子里的人和医生都看过。

解完毒后下山好好调养一下,身体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当着我面骂我的人是肺痨鬼。

不亚于在我脸上抽几个大嘴巴子。

我冷声道:“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试试!”

隔壁床的大哥被我猛地拉开帘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发现我是女人以后,明显中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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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咳嗽,不是肺痨鬼是什么?”

“你还天天躺床上,你他爹的是不是直接瘫了?”

“你敢骂我?”大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短命鬼喽。”我嗤笑道,“你再多嘴一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流氓的做派彻底震住了他。

他不满的转身去摸手机,看样子像是准备跟亲朋好友诉苦。

我懒得管他在背后蛐蛐我什么。

要是他再敢惹我,我今天一定会让他后悔说这几句话。

我拉上帘子回到季星榆身边,沉声道:

“他天天都这么说你吗?”

“也没有......”季星榆道,“我咳嗽是会打扰到别人,不怪他。”

男人就是好欺负,被别人指着鼻子冷嘲热讽都不敢反抗。

从小母父的劝诫让他们乖巧听话,和善待人。

长大以后他们才知道,这世界上的人根本就不会对他们温柔以待。

反而会因为他们柔顺听话,肆意将他们当成软柿子揉捏。

被欺负了不还手。

偶尔反抗一下。

还要反思自已是不是太极端。

是不是做的太过分。

是不是不符合大众对男性的预期。

反思完之后再美其名曰选择中立,最终回归柔顺。

真是搞笑。

我们女人就从来不会反思,凭什么要反思?

有时间反思自已,不如想想是不是自已太好欺负,别人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眼。

施暴者不会觉得愧疚,只会变本加厉的打压欺辱。

有礼貌的软柿子只会被欺负,有原则不退让的人才会得到尊重。

我的行事风格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不管我们女人有没有钱,有没有社会地位。

只要是个女的,别人就要再三斟酌一下敢不敢招惹。

因为我们不好惹。

我理解不了季星榆的做派,也不可能赞同他的做法。

我没打算让他支棱起来,只要有我保护他就够了。

一直依偎在女人的羽翼下多轻松,何必锋芒过甚刺痛别人呢?

“晚上我陪护你,租个床睡你旁边。”

“会不会太辛苦了?”

“没事。”我道,“你为了我才受的伤,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季星榆点了点头,往旁边坐了坐,给我让出了一块位置。

他没说什么,神情却透着小小的欣喜。

我看着他泛白精致的小脸,忽然想起来一点细枝末节,不动声色问道:

“星榆,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中毒的吗?”

“姐姐是想问我,有没有见过那个人吗?”

季星榆垂下眼睫,纤长的睫羽上沾染着泪水:

“他来找过我,他说我要是再靠近姐姐,会杀了我。”

这确实是琉青会说出来的话。

他只是在我面前,装成柔弱无助小白花。

在其他人眼中,依旧是一朵有毒的带刺玫瑰。

我温声道:“别怕,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季星榆道:“他问我是不是喜欢姐姐,我......”

小男人心里能藏住什么事。

就他平时看我的眼神,就已经足够证明一切了。

估计我忙着工作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早早碰见过一回。

也是我太疏忽,如果我对季星榆的关心再多一些。

他或许根本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我颇有些烦躁,为我的疏忽,也为我内心的愧疚。

我知道了,张口发出来的嗓音有些干哑:“星榆,你怪我吗?”

“我不怪你。”

季星榆自嘲道:“我喜欢姐姐是我自已的事情,如果我再强大一点,再留心一点,说不定还能继续帮姐姐直播。”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压抑。

我将他额前的碎发往后拨了拨,语气故作轻松:

“星榆,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已受伤都不愿意让你受伤,他下毒这件事我已经处理过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不要闹得太难堪。”

季星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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