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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我想请问下下午咱们尸检结果能出来吗?”

秋姜刚这么说,就看对面俩人都在笑,“不用等下午,现在我就能告诉你结果。”

“啊?”她眨眨眼,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已经验完了?”

“嗯呐,快吧。”

虽然今天被拉来加班,但幸好活儿很好干,他们两个一边吃饭一边笑。

季明诚看向他们,“能说说吗?”

“很简单,死者是典型的高处坠落伤,身体头部、四肢多处骨折,除此之外并无别的致命伤,可以判断就是摔死的。”

其实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毕竟那些民工都看到了他是怎么摔下去的,一个人说谎确实存在这种可能,可总不能所有人都对这个说谎吧。

完全不符合他们的行事逻辑。

但是他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想从尸检结果上找到是否可以排除或者证实是谋杀的证据。

如果这些证据都不存在的话,按照疑罪从无原则,这个案子最后就可以被判断为意外事故。

死者家属自然就可以把尸体带走了。

可要是有其他证据,他们也好继续调查下去。

正在他准备问的时候,张深却自顾自说开了,“哦,对了,他脚底有个圆形的小伤口,估计是被钉子什么的刺穿的,脚边衣服上油漆最多,应该就是踩着了什么钉子类的物品,又踏进了油漆里,脚下一个打滑摔下来的,可怜了,还挺年轻的。”

他此话一出,秋姜眨眨眼。

对。

当时那团黑影显示他蹦蹦跳跳擦甲板时忽的脚猛的抬起,身体没站稳才踩进了油漆里,接连后退后没刹住车就掉了下去。

当时他那个反应确实像踩到了什么利器后的反应。

那那个利器到底真的是意外,还是故意放那里的?

秋姜明显倾向于后者。

“季队,我们快回去,说不定那个证据还在那里,要是晚了可能就没了。”

她急急回头请求。

季明诚皱着眉。

对于她这种反应,很难不猜到她还是将这个案子归结为谋杀,尽管不知道她为什么做出这个判断,可是既然法医给出了这样的判断,就证明那个利器确实是重要证据,更何况当时他们在甲板上竟然没有看到这么一个物品,也确实有点奇怪,所以也不得不去拿回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回话,而是立即给开发区那边的分局打电话,请他们立即到游轮那边甲板找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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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人家的车坏掉了,但总归还有摩托什么的,怎样也比他们赶过去要快得多。

秋姜稍稍放下心来,对张法医他们道谢后,一行人就回到办公室等待那边的结果。

“这个死者真有点可怜了,三个意外一叠加,这人就没了。”邓兴旺叹气道。

“谁说不是呢,好在现在知道咱们还遗落了一个证据,只要这个证据归档,再等张法医他们出来尸检报告,就能宣告结案了,死者也就能入土为安了。”

在他们看来,这个案子确切是个意外了,毕竟踩钉子、被滑倒都是日常经常可能遇到的事情,就是谁也没想到那个游轮的护栏是坏的而已。

然而他们这种想法在不到二十分钟后,突然有了剧烈的动摇。

原因无他,在他们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的时候,开发区那边忽然打过来电话,而且一上来就是急促的让人捉急的话。

“我们发现有个人越过了警戒线上了游轮,如今人正在逃,很可能有问题,现在我们在追——”

因为着急,那边声音很尖利,哪怕隔着听筒有几步距离,邓兴旺他们也清楚听到了。

秋姜连忙道,“麻烦你们先追捕,我们马上赶到。”

与此同时,季明诚攥着手机也快步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而瞧他的样子似乎已经收到了开发区那边传来的消息。

果不其然,马上就听他快速道,“所有人立刻赶往开发区。”

说罢,他快走一步出了门,他们应声而动,以比上午时还要快的速度全力向开发区驶去。

秋姜碰到几次这样的速度,因此就算怕得要死,还是很有经验地忍了下来。

而贾汪两人都快要吐了,完全没想到邓兴旺这小子开车这么莽。

估计到了开发区,他们两个都脚软地下了车,更别说要是没抓到人还要参与抓人了。

简直战斗力严重受损。

原本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愣是被他们用半小时极速赶到,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游轮周围压根一个人都没有。

邓兴旺往四周打量,一脸的疑惑,“人呢?难道已经跑到别处去了?”

秋姜眼神尖,在扫到一处几个小黑点时,顿时叫了一声,“在那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包括季明诚在内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什么?那几个点是他们?”

“我靠,这怎么过去?”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都半个小时了,这边还没给他们打电话说人抓到了。

谁家好人跑路往海深处跑啊???

没错,在距离他们很远地方的冰面上,有几个小点在缓慢移动,如果不是秋姜那么一指,他们都要以为那就是块脏的痕迹,而不是人。

然而现在就算知道了,可是他们用啥去追上他们?

难道用自己摔的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屁股蛋子吗?

贾汪、常学民两人明显冰上技艺不精,并且有点心理阴影和身体原因。

邓兴旺倒是二话不说就往那边打出溜滑,那架势比季明诚还要专业。

一看这种情况,贾汪两人只好留守,眼巴巴地遥望他们三个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

在此处看着,季队他们追的速度很快,就在他俩为他们紧张到双拳紧握、摇旗呐喊的时候,发现几个看起来很接近的身影其实还在不断靠近中,并没有重合。

他们才知道这时候还没追上。

“那地方那么远呢?”贾汪有点想不明白。

然而在秋姜他们三个看来确实很远,远其实还好说,关键是越靠海里边走,这边的冰面越滑,再加上害怕冰面冻得不结实,他们行动难免受阻。

前面几人的情况也是如此。

甚至对于前面这几个来说,情况更加恶劣。

在海边岸上尚且还感觉冷风刺骨,更别说在这大冬天的直接站在冰上半个多小时,基本上全身都要僵了,动一下都很困难。

再低头一看冰下流动的水,他们更感觉头皮发麻,深深的恐惧萦绕在他们心头,半分不想继续往前。

不光是他们,比他们还要靠里十几米远的那个人影也在瑟瑟发抖,半晌都不动弹,还一直在哭。

他环顾四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白色,双腿发麻,又有无尽的冷风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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