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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规整,而且弧度很大,也幸好他开的是大吉普,因此颠簸感并不明显,只是这幅度还是叫人来回晃动,秋姜拽紧头顶右侧的拉手,双手一起使劲儿,生怕自己给甩飞出去。
大概开了三五分钟的样子,他们终于到了一片平整的石子路,这里距离那艘小型游轮很近,也就三五十米的距离。
停车后,秋姜先一步下车,刚一下车就冻得半死。
果然啊,海边这时候更冷啊。
在市里勉强凑合的棉服到这里就跟没穿似的,冻得简直要死了。
她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跟个癫痫病人说不出的相似。
而他们季队好像穿得比她还薄吧,“季队,要不我先……”
秋姜这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们身穿一身白色卫衣的季队此时已经从后备厢取出了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
她刚才的话顿时就卡了壳,不过看到他穿衣服,秋姜忽的想起来一桩事,笑得合都合不拢嘴,“我还以……以为季队……你不怕冷吧,上次抓人的……时候就穿一件夹、夹克。”
她冻的声音都打飘,还有心思打趣他。
季明诚一只手插到口袋里,另一只手扔给她一个黑色的影子。
秋姜伸手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件跟他们季队身上穿得一模一样的羽绒服。
“备用的,还没穿过,你先穿上。”
在绝对的低温攻击下,一切矫情都没有价值,秋姜从善如流地道谢,“谢谢季队。”
她重新回到车里,等换好他给的羽绒服后就下了车来。
这时她才发现虽然是一样的款式,但是这款应该比他穿的那件小了一号,她穿上竟然刚刚好,而他们季队明显比她高出一个多头来,这身量也不像是能穿进这件衣服的样子,让秋姜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买的尺寸不合适又懒得退,就放在后备厢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今天确实便宜她了。
眼见他们季队在前面健步如飞,她也连忙跟上。
他们此刻在的地方还是那段土路,而那艘小型游轮却是停在冰上的,距离他们还有二十米的冰面。
就在这时忽闻一声震天响。
“chua——”
“pia——”
接连两道响声之后,就见贾汪、常学民两人仰头倒在冰面上,一动不动的,秋姜顿时吓到了一下,急忙问,“贾哥、常哥,你们没事吧?”
“嘶——”
“疼——”
他们两个揉着自己的屁股,龇牙咧嘴的,季明诚直接对他俩道,“你们先别盲起,等我过去拉你们起来。”
“好……好。”
秋姜赶忙道,“我也去。”
然而哪怕她使出了八百个小心来,等踩到了冰面上,她还是脚下一个打滑,倏地向前冲过去,冰面上摩擦力太弱,让她轻功都无处可使。
眼见要和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她的腰忽的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托住,只是因为突然而来的惯力,导致身后的人也一时没有立住,膝盖顿时一弯,另一只手掌撑在冰面上,半跪在她身侧。
“季队,你没事吧?”秋姜急急扭头问。
季明诚表情扭曲了下,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虚弱的“没事”来。
这就叫秋姜更懊恼了,赶紧挣扎着去搀他起来。
两个人互相支撑着站起来,慢腾腾往那两人身边挪动,一起用力把两个人拉起来。
这还没到案发地点呢,四人先后摔了一跤,叫人对这冰滑的程度有了深刻的认识。
“可能是因为最近没下雪,全是冰,也没法增加摩擦力,所以才这么滑。”秋姜解释说。
“所以这么滑的地方来玩个鬼呀?”
贾汪很是怨念。
关于这点,秋姜也不理解,所以她自动息了声。
“说这个没有用,还不如快点走。”常学民跟他们说。
“那咱们要这么过去?”她举手问。
没想到常学民还真有办法,“你们跟我来,说不定我这个方法能过去。”
说完他就把手微微张开放在身子两边,保持一种小鸟展翅的形状,又双脚岔开到跟肩膀同样宽度,就连脚型都是头往外偏,呈一种外八字,随后便身子稍微前倾,膝关节也弯曲了点,一点一挪步地往前蹭。
这姿势不能说多好看,但关键是好像真比之前稳,最起码常学民终于脚下不打滑了。一下子往前挪蹭了五六米远。
“还真成,有这法子你刚才干嘛跟我一样摔跤啊?”贾汪捂着屁股冲他喊。
“嗐,谁知道这么滑呀。”
得,千金难买早知道,照做就是了。
于是他也学着常学民的企鹅步走开了,秋姜还挺感兴趣的,对照他们的姿势,自己挪蹭了一下,哪怕前几步还有点打滑,可是没一会儿也就学会了,跟着他们往那边溜着。
眼见自己都走了老远,也不见后面季队追上来,她有点不放心,回头朝他一看,就见他侧身朝远处打量,位置愣是一点都没变。
秋姜心想,“季队不会嫌这样太丑不干吧?”
刚这么想着,就见季明诚猛的脚下加速,屈膝向前快跑了好几步,紧接着就在冰面上一溜而过,很快超越了他们三个。
简直又酷又拽,拉风极了。
那她何不学这种?
她立即眼前一亮,也做猛冲的架势,三步加速跑,也成功滑溜了起来,很快超过了贾汪两人。
他们两个立刻直起来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
“怎么办?这样看着咱俩好呆。”
“不怎么办,难道你还想再摔一跤?还是说你现在能滑得起来。”
呃……是啊。
他们两个捂了捂开花的屁股蛋子,老老实实地学企鹅。
这样的后果就是等他们靠近游轮的时候,他们季队和姜姜就已经直接上了游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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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正想上去时,余光一瞥就扫到了游轮前头不远处的那一滩血红,尽管凝结成了紫红色的冰,可在一片白的冰面上还有什么能是红的?
他们两个脚下都有点软,不敢再看那边,而是直接追了上去。
和外边的凛冽冷意相比,游轮内简直温暖如春,到处都是暖洋洋的,而且还站着好几个穿得很厚实的中年男人,穿着防滑的雨鞋,似乎是来干活的,此时正怒气冲天推搡着一个穿西服的男人。
“我弟就这么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子吗?”
“我告诉你们,二娃子是因为给你们干活掉下去摔死的,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为什么不让我们走,可怜他娘还在村里等他回去,你们这是造孽呀,造孽——”
……
现场一片混乱的骂声。
而他们怒骂的那个男人此时满头大汗,不断地道歉,“不是我们不让你们走,是你们现在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