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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就好!

路潇忽然踏着一丛烛火自水中跃起,金色的火焰裹挟在水花里,霎时迸溅成一片绚烂的明珠碎玉,而她悬至半空,离石柱尚有三米远的时候,突然吹出了一声与女人召唤长剑时极其相似的哨音!

她斜后方的鸣砌应声而动,眨眼凝聚出一把堪比身长的大刀,刀尖前指,嗡鸣急射过路潇身侧,被她凌空抓住,纵劈向岛屿上的男子。

对方见状怔了一下,怀中金球突然膨胀开,露出无数精妙至极的齿轮和铰链,重重机关连环牵动,翻转变形,急速变化为背负于身后的四片羽翼,他扇动金属翅膀腾空而起,堪堪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刀。

不过快似闪电的刀锋还是追上了其中一片羽翼,剪破棉纱般将之裁作两截,半片机关残羽掉落下来,悄无声息地沉入海底,而后余威不减的长刀劈中岛屿,铮然一声折断于同样质地的鸣砌。

空中的男子羽翼失衡,幸而背后羽翼又快速变形为一只长腿尖脚的蜘蛛,牢牢抓住了横于空中的一条栈道,蜘蛛倒挂,男子斜坐于它的腹部,瘸了一足的蜘蛛随后开始疯狂游走,从栈道上下钻进钻出,慌张的状态像极了男子的面孔。

路潇丢开手里的半截刀柄,鸣砌分化渗入岛屿,万物复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男子脸上变色:“你怎么也会这招?你不是上陶六院的人?你是和她是一伙的?”

路潇再次抬眼扫过天顶,依旧没有感知到凌阳弋的气息,于是放心地眯起左眼,瞄准般竖起右手食指比划着蜘蛛的轨迹。

“上陶六院算什么,那个半吊子又算什么,我今天让你开开眼界!”

话音方落,她口中忽然吹出一声呼哨,男子直觉后心生出寒气,瞬间操纵蜘蛛弹开,与此同时,他正后方的悬桥上,一柄长刀化形弹出,超尘逐电,隔着他直射向路潇,男子慌忙伏在蛛腹上躲闪,刀锋便贴着他的背脊蹭过去,刚好在背上留下了一线切痕,他再想操纵蜘蛛变形却来不及了,长刀飞掠向前,利落地斩断了蜘蛛的两足。

男子身体尚且滞空之际,那柄星移电掣的长刀已然来到了路潇身前,锋刃恰好指向她的右侧,她右臂前伸掌心外翻,食指指腹轻点刀尖一侧,再沿路摩挲过刀刃起伏的曲线,动作温柔如月光照水,直到触碰到刀柄时,方才猛力一握,截住了长刀的雷霆余威。

路潇随即屈膝高跃,刀身上十二道湛蓝环纹乍现,她五指轮转刀柄,刀锋变向之时,环纹也随着暴起的寒光自行碎裂到第三环,光辉一度笼罩住了两个人,男子躲无可躲,只得狠命向下一踏,将瘸腿蜘蛛踢向下坠中的两只断足,而后借力闪向一旁,但他自以为死里逃生时,却看见一抹冷光冲破了满目湛蓝的光华,分毫不差地抵住了自己的喉结。

退无可退。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刀……

生死之间,环绕刀身的蓝光徒然熄灭,刀尖亦偏转三分,故意避开死穴,只在他颈侧留下了一道浅长的割痕。

路潇与男子擦肩而过,鸟一样轻盈地落在了栈道上。

死中得活的男子掉进水里,他扯了下牵着蜘蛛的细链,蜘蛛和断足的齿轮自动咬合重组,再次融汇一体,变成一尾腹鳍受伤的龙鱼托起了水里的男子,龙鱼缓缓巡游,尾鳍在海面上拖曳出规则的波纹,随着时间流逝,龙鱼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它的身体缩小了些许,节约出的零件重构出了缺失的腹鳍,看上去就像没受过伤似的。

男子跪在鱼背上,不可思议地捂住了自己的脖颈,直到此时,温热的血液才后知后觉般从伤口渗出,沾湿了他的掌心。

路潇的招式和女人如出一辙,但实力却相判云泥,相较之下,好像她才是这座岛屿的主人,女人只是个学了些皮毛的模仿者罢了。

路潇转身俯视着男子,手中刀尖垂触地面,发出一声击罄般清脆的金石之音。

“你认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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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男子愣愣地看着掌心的血丝,花了很久的时间才了悟出什么似得,长长叹了口气。

他抬眼看向路潇,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轻蔑或者敌意了:“换个时间地点的话,我一定请你吃饭。”

路潇不吃这一套:“喂!别装的这么熟啊,我可不认识你!”

“但我认识你。”男子蹲下身拨了拨水,洗去手上的血迹,然后直起身郑重其事地自我介绍,“你刚才问过我叫什么,我叫云见文,拨云见月,运应星文。”

路潇皱了下眉:“云见文?你怎么认识我的?”

“这个故事就太长了,今天先不聊了吧。”男子笑了笑,扫视一眼周围,“如果换个地方,我肯定不敢跟你动手,但是你偏偏来了这里,偏偏在这个地方,那我就只能说句得罪了。”

云见文说完,脚下的龙鱼随即变换成一张薄薄的八角台,里面写满由零件组成的符文,看起来像是什么诡异的阵法。路潇不曾见过这种东西,但如果换个组员在这里,也许能认出那是一个通往纠汜世界的阵法图。

路潇看着他笑吟吟的脸,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欠砍的人?然后便把想法付诸实践了。

她口中哨声连响,四把刀脱墙而出,交叉刺向云见文,将他的移动范围限定在石柱前的窄小区间内,而后路潇亲自提着刀杀过来,分秒间就要把他串成刺猬。

忽然之间,一股森冷强劲的水汽冲出阵法,击退了飞刀,水汽越过云见文后,又在空中化为了一只庞大的白熊,以千钧之力撞向迎面而来的路潇。

云见文则趁机回到岛屿,拽着连接阵图的细链朝前一甩,阵图即变形为长鞭,鞭梢飞出去缠住了石柱,之后他反手就把鞭把掷向了海面。

与此同时,白熊也并没有选择与路潇短兵相接,两方触及的瞬间,白熊忽然化为巨浪泼了她一身,而那团浪花重新落回水面时,却又再次变化回白熊,一口咬住了云见文脱手的鞭把朝海底拖去。

路潇被白熊虚晃一招,立刻踩着水浪拍飞的一把飞刀借步高升,空中重新找准云见文的位置,这就要再来一次凌空一击。通天石柱下方的鸣砌已经被真菌腐蚀,再无办法抵抗巨兽狂暴的力量,突然被白熊扯得隆隆摇晃起来。路潇顿时感觉有人扯住了她的脊椎两端,像拧甘蔗汁一样用力绞劲,无可名状的剧痛让她瞬间从高处跌撞到岛上,再软弱无力地滚进海里,甚至连屏气都做不到,海水不由分说灌进肺腔,火烧一样疼,但无论摔伤还是窒息,都不如此刻彻骨入髓的神秘剧痛来的惊心,她一度因这剧痛而昏厥,任凭身体坠向海底却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当路潇快要失去意识时,突然有人跳进海里拉住了她的手臂。

凌阳弋把路潇扔回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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