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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困惑地嗯了一声,林川立刻坐到他身边,愉快地分享起这位祖宗两天来的事迹。
路潇三两下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包装严密的关节人偶。人偶的身体结构与人类相似,颈、腰、四肢、十指关节都可以扭转,这只男性人偶约30公分高,黑色短发,褐色眼睛,穿着一身蓝黑相间的哥特装,精致的妆容依稀可见手工痕迹,应该是价格不菲的私人收藏款。
路潇去掉了保护人偶的泡沫和丝带,然后对它呼唤:“冼云泽。”
人偶应声坐起,握握拳,又踢踢腿,也许是人偶类人的体态唤醒了它的肢体记忆,它很快学会了控制这具身体的方法,高兴得又跑又跳,并尝试把桌子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踢下去,比附身纸人和小熊时活泼多了。
宁兮听完林川的分享,用眼神示意着人偶:“这就是被你收服的冼前辈?”
路潇一样样接住人偶踢下桌子的杯碗碟勺,抱怨道:“这个小祖宗我有点招架不住,你快想个办法把它弄走。”
宁兮无所谓地回答:“我看你们两个相处的不错呀,挺好的,就这样吧!”
路潇愤怒地瞪了一眼宁兮,人偶也突然调头,跑到宁兮面前毫不犹豫地踢翻他的水杯,然后又蹦哒回路潇面前,骄傲地张开双臂要抱抱。
路潇果断把它举高高:“好聪明!干得太棒了!小祖宗真厉害!”
这可能就是每一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一个熊家长吧!
路潇把人偶放在腿上坐好,小家伙舒服地靠着她的肚子,专心摆弄起自己刚刚获得的十根手指。
未过多久,帮饭店修好吊灯的凌阳弋也回到了包房,他手里还拿着一套茶具,想必是抢完维修工的工作后又抢了服务员的工作。
“菜我随便点了,小蛇绝食,没带他的。”
宁兮冷眼盯着他,清晰吐字:“蛟。”
凌阳弋笑嘻嘻地阴阳怪气:“咱们家娇娇就是喜欢咬文嚼字,好好好,小娇娇,只要你听得惯反正我叫什么都没问题的。”
路潇偏过头小声问林川:“副组长不是龙吗?”
林川也小声回答:“副组是一只蛟,他今年一千多岁了,一百年前以白蛇身渡劫化蛟,理论上再过一千年才能变成龙。蛟这个物种真的很奇怪,一半典籍上写做蛟蛇,另一半典籍上写作蛟龙,仿佛没办法单独存在、必须搭配个什么似得——我觉得蛟可能就类似于萨摩耶的猴脸尴尬期吧!”
路潇仔细思考了片刻,又小声问:“修仙这些事儿我不太懂,副组长做了一千年的蛇变成了蛟,再做一千年的蛟就能变成龙,我随便问问啊——他做了一千年什么才变成蛇的?”
“蛇就是蛇呀,蛋里面生出来的那种。”
“咦?真的没有千年的蛞蝓或者蚯蚓渡劫成功后会变成蛇这种说法吗?”
“我没了解过哎!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我们要不要问一下副组以前做没做过蛞蝓?”
两人自以为小声地交谈着,然而这张桌子上的每个人听力都堪比大功率监听器,他们的音量和高音喇叭也就没有区别了。
眼看着宁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凌阳弋连忙好心地换了个话题:“小路潇不忌口吧?我特意点了这家饭店的招牌菜,他们家的蛇羹、椒盐蛇肉、香辣蛇段都特别有名!你们一定得尝尝!”
宁兮听到这里,实在忍无可忍,一道吐息把除米染之外的所有人卷飞出了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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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三个人再次回到包房,终于肯停止这个不友善的话题了。
而且这家饭店的菜单上也根本没有蛇羹、椒盐蛇肉和香辣蛇段。
大约到了晚上七点,几人吃的差不多了,包房门突然被人叩响三声。
一个有点好看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宁先生在这里吗?”
宁兮屈指敲了下桌面:“魏枫?”
“对对对!”魏枫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走进来带上了门。
这人面色苍白,眼窝凹陷,皮肤上布满擦伤,左手被绷带吊在胸前,是一副车祸余生的惨状,他带着哭腔说:“您一定得救救我!我觉得自己要死了!”
第20章
宁兮让这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坐下,然后和同伴们解释。
“帝君宫的住持下午给我打电话,说到有个人跑去山上求他帮忙驱邪,他听完详细,觉得事情确实非同寻常,所以就把人推给了我,你们认识下,这位魏枫魏先生。”
男人一一扫过屋子里的五个人,眼中露出些许迟疑,这几个人实在太年轻了,而且每个人都是一副不着四六的调调儿,居然还有抱着玩具娃娃过家家的,真搞不懂昊阳帝君宫的住持让他来找这位宁先生是什么意思?可是到如今,他也没别的办法了,姑且一试吧!
“我叫魏枫,是个演员,虽然没什么名气,但在几部热剧里做过配角,你们可能在电视里看见过我。”
路潇连连点头:“哦哦哦,我想起来了,确实有些脸熟!”
魏枫僵硬地笑笑,接着说:“我这个年纪在业内不算年轻了,很快就会被新人淘汰下去,加上又没拍过什么代表作,根本没有老本儿可吃,如果不趁现在多拍几部剧,往后的日子就会很难,幸好这两年我遇上几个不错的小角色,隐隐有翻红的趋势,嗨!这话说大了,我就没红过,谈不上翻红。”
宁兮:“我可没有转运的业务,你要是来求财的恐怕找错人了。”
“不不不!我是来救命的!”魏枫立刻掀开自己的上衣,胸前出现三道狰狞的抓痕,“月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但每次回头却又什么都没看见,和朋友说了这些事,他们都觉得是我工作压力太大,所以神经紧张了,但只有我知道那双眼睛是真实存在的!”
说完这些,魏枫又撑开衣领给他们看脖子上的红点:“两周前,我在片场拍戏,突然有一只蜻蜓疯了似的追着我咬,你们能想象吗?我一个大活人竟然被一只蜻蜓撵得抱头鼠窜,它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扯断了它的头都没有松口,伤口深到现在还没愈合呢!”
他接着拉起衣袖,露出小臂上的咬痕:“隔了两天,我去道具间找东西,又被一只老鼠盯上了。”
然后他拨开鬓角的头发:“看这儿!这是七天前我下楼扔垃圾被一只乌鸦啄的。”
林川听到这里,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我懂了,你是说你突然间有了种特别招动物讨厌的特质——宁兮,那你现在看着他,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攻击欲望?”
宁兮翻了他一眼,问魏枫:“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动物攻击吗?”
魏枫拍着自己的大腿说:“我不知道啊!我和那些动物能有什么仇?我这辈子严守法律底线,从没吃过保护动物,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