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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讓你像刚才一样抓着我的肩膀不肯放开嗎?”
“他年纪大了,体力?不行,肯定满足不了你。”
“林深时,去和?我开房吧,讓我来喂饱你。”
“像刚才那样的高.潮,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像是伊甸园里引诱夏娃的毒蛇,细细在他的耳畔嘶嘶低语,只等?待着他伸出手采摘下苹果?树上的紅艳果?实。
然?而……
“——够了!”
林深时低声呵斥。
“别再?说了,不要?让我更討厌你。”
笑容在祁连的唇边瞬间凝结,又缓缓消逝,像是雨滴没入深井,最后只剩下幽深的阴冷。
透着彻骨的寒意。
危险在黑暗中积蓄,而林深时只低垂着头,全?然?没有意识到上方?厚重压顶的乌雲。
“討厌我……?”祁连的臉色阴沉至极,又沁着伤心欲绝的悲怆,他声声诘问,“林深时,让你承认喜欢我是会死?嗎?!”
林深时被祁连抓着,被迫抬起头。
泪痣毫无防备地?闯进他的视野,明明是见惯了的面部特征,此刻却像针扎般刺眼?。
一股莫名的抗拒从脚底攀升而起,林深时拼尽全?力?挣扎:“放开我!你离我远点!”
越是反抗,越是激怒祁连。
“我让你看着我!”
脑袋被大掌左右钳制,林深时动弹不得,俊逸的面容此刻却犹如鬼刹般,让他避之不及。
“呃啊——”
疼痛骤然?侵袭,林深时用力?捂住脑袋,像是有炮弹在脑海中爆炸,搅得脑浆翻天覆地?,让他痛不欲生,摇摇欲坠。
“你装什么?你看着我的脸回答我!你凭什么说讨厌我?凭什——”祁连的声音停顿,而后不可置信地?染上焦急,“林深时?你怎么了?林深时?!”
世界在倾倒,而林深时只想用力?捂住耳朵。
别喊了……
他不想听……
不要?再?喊他的名字了……
“林深时!”
“嗡————”
刺耳的嗡鸣响彻脑海。
世界彻底黑暗。
*
林深时睁开眼?睛。
他正身处全?然?陌生的公寓,却又有股莫名的熟悉感觉。
周围没有人。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小夜灯孤零零地?亮着,墙上的钟表显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他的手里攥着手机,聊天记录里是几个小时前发出去的信息。
[今晚回家嗎?]
对方?没有回复。
甚至向上翻,每一天都如出一辙,询问石沉大海。
不属于他的失落与忧伤弥漫在心间,林深时站起身,发现身体早已在不知道多久的等待里变得僵硬。
他脚下踉跄,差点摔倒。
稳住身体后,像是想起什么般走进餐厅,餐桌上摆放着三盘菜,都用瓷盘盖着保温,探手摸去,已经冰凉。
林深时坐在餐桌前继续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他一会儿望向玄关,一会儿低头看着手机,手指机械地?在聊天框里刷动,妄图刷出来根本不存在的回复。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已经又累又困地?趴在餐桌上,玄关处终于响起了期待已久的开门声。
林深时欣喜地?小跑过去。
“你回来了!”
“嗯。”
来人却淡淡的应了声,换上拖鞋走?进房间。
小夜灯照亮来人的脸,精致的发型下是一张更加鬼斧神工的面容,雌雄莫辨的俊美夺人心魄,左眼?角下的深色泪痣更添妖冶。
——是祁连。
不过此时的林深时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这就是他日复一日翘首等?待的人啊。
“饿了吗?我留了饭,我去给你热下。”
“不用了,在外面吃过了。”
祁连面无表情地?拒绝,越过他径直走?向浴室。
林深时的双手徒然?顿在半空,帶着无事可做的慌亂:“那我去帮你热杯牛奶……”
“不用。”
浴室的门砰然?关闭,阻斷了二人之间的空间,仿若天堑。
林深时双手垂下,颓然?站在原地?,良久,才神情落寞地?回到卧室。
他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但却睡不着,浴室的水声停止,祁连吹干了头发走?了进来。
床的一侧下陷,略帶潮湿的气息涌入鼻腔,林深时睁开眼?睛,看到祁连躺在他的身边。
心爱之人的气息带着难以控制的吸引力?,林深时翻了个身,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整个人緊贴而上。
手指穿过裤腰,却在想更进一步时被大掌制止。
祁连抽出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他:“我明天还有事,早点睡。”
清冷的月光透着惨白,照在二人之间分外疏离。
林深时眨了眨眼?。
场景变化。
他又回到了公寓的客厅,只不过此刻变成?了白天,厚重的窗帘緊紧拉着,就像是害怕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被外面的人窥伺。
祁连也在房间里。
桌面上杂亂的摆放着娱乐報纸,头版头条都在報导三金影帝和?当紅小花的绯闻。
“我和?白羽晞不是那样的关系。”祁连皱着眉,语气略带烦躁,“你知道的,我和?她只是朋友。”
林深时坐在沙发上,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开门就看到这些报纸扔在门口,更不知道为?什么祁连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
但他又忽然?想到,在祁连向他表白之前,也一直对他说,他们是好朋友。
也许是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被看到了,祁连猛地?站了起来:“你不觉得你不当经纪人后太闲了吗?整天在家里胡思乱想,明天找点事情做,分散分散精力?。”
有电话打来,祁连应声后挂斷,对他说道:“我今天有晚会要?参加,晚上不用等?我了。”
公寓门打开又关闭,偌大的房间里又空荡荡的只剩下林深时一个人。
就像他此刻的心。
明明没有争吵,明明没有大闹,却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悄然?变质。
心脏向下坠落,直至砸在地?上碎成?万千碎片,再?难拼凑。
*
林深时醒了过来。
这一次,他确定自己已经脱离了夢境。
明明是无厘头的幻夢,却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深入骨髓,夢境深处残存的疼痛揉搓着他的心脏,泛着尖锐的刺痛。
“小时……?”
有人在他的床边呼唤。
林深时环顾房间,才发现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虞蘭昭坐在他的床边,紧张地?握着他的手。
见他醒来,几乎喜极而泣。
“我这是……怎么了?”
虞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