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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几分,上位者不容质疑的高傲与冷冽如冰刺般冻结了所有的反驳。
唐森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叱咤演艺圈的陆影帝站在自己面前,即便男人已经退隐,但影响力犹在,他心下一凛,当即道:“我明白了。林深时是吧,电话是?”
“不,不是林深时。”
陆渊垂眸望着寝室三楼亮起的那抹灯光,声音又低又沉。
“——虞兰昭。”
*
当爱人和事业摆放在同一个天平的时候,你会选择什么?
陆渊冷眼望着寝室楼的方向,几分钟后,三楼房间的灯光暗下,有人影跑了下来。
深灰色的围巾在半空中飘荡起一抹残影,那人步履匆匆,奔跑着离开学校。
……看来,你选择了事业。
陆渊唇角勾起阴鸷狠厉的笑,眼底晦暗幽深,他扯掉右手上缠着的纱布,一把丢进了垃圾桶里。
完好的右手松开颈下的第一节纽扣,颀长的身影转身而去,在空寂的走廊上响起清脆的脚步声。
那么现在,他是我的了。
第22章 噬吻
昏暗的寢室内, 林深时睡得正沉。
摩天轮餐厅内的紅酒后?劲比预想中的还要大,失去全部意识的人,丝毫意识不到危险的逼近。
房门被反锁, 金丝眼镜下漆黑的墨瞳幽深如海,暗沉不可直视。
陸淵缓缓走向床铺, 像是毒蛇蜿蜒潜向猎物, 猩紅的蛇信吐露, 尖牙泛着寒光。
黑压压的身影立在?一侧垂眸俯视着。
林深时躺在?床上?,衣服还没?有换,浅咖色的围巾包裹下, 醉意浸染得臉颊泛紅,他的唇瓣艳極,像極了被人厮磨啃噬,细细舔咬, 从内到外品玩了个透。
陸淵眼底闪过?危险的光芒, 他俯下身,手指按压在?那抹艳色之上?。
修长的手指顺着唇纹一一抹过?。
这里,曾经有其他人肆意采撷……他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甚至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那人令人作呕的气味……
怒意在?眼底积蓄, 最终再也按捺不住, 火山彻底爆发?, 陸淵单手拎起林深时的后?衣领,近乎粗暴地拖拽着他走进卫生?间。
林深时睡梦中感受到天旋地转,后?背撞上?冷硬的墙壁,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兜头就是一片冰涼沁骨的冷水从头顶浇下。
“!”
“阿昭,你干嘛?”
水流模糊了他的视線, 醉意还尚未清醒,记忆仍停留在?虞蘭昭站在?寢室楼下帮他摘掉头发?上?绒毛的瞬间,他挥着手遮挡水流,近乎撒娇的抱怨,不想一股阴沉至極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阿昭’?”
森然可怖,几乎能?沁出刺骨泥水来?的可怕腔调。
那声音透着熟悉,仿佛是他日日夜夜在?睡梦中都在?小心提防的BOSS级人物。
林深时猛地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昏暗的视野里,卫生?间的白色瓷砖反射着窗外黯淡的光,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冷然俯视着他。
陸淵的臉色阴沉至極,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眼底一片愤怒的赤紅,他的手里高举着花洒,冷水毫不顾忌地喷洒在?他的身上?。
而此刻林深时再也感受不到水流的冰涼,或者说已无暇顾及。
在?他看到陆渊的那一瞬,腦海里就已经被“要死了要死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要死了”全部占据。
陆渊怎么会在?他们?寢室?
难道是自己喝大了和虞蘭昭躺到了一起,被陆渊误会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
可是陆渊怎么会又来??他怎么知道自己和虞蘭昭出去玩的?又怎么会在?他们?刚刚回来?后?就跑来?“捉奸”?
堂堂大学老师,总不能?一天到晚没?事干,站在?窗户前偷窥他们?吧?!
万分之一秒内,林深时腦海中千回百转,而无论答案是什么,他的结局无比明确——
他要被陆渊虐杀了!
他努力了这么久,居然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开局。
林深时嘴唇发?着抖,透过?浴室半开着的门,他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里很黑,陆渊并没?有开灯,甚至浴室里也是黑漆漆的,只依靠着楼下洒进来?的几抹微弱的光亮勉強看清对方。
虞蘭昭情?况如何??在?杀死自己之后?,盛怒的陆渊是否要带走他,然后?将娇柔的少?年肆意侵占?
林深时不敢想。
难道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原定的命运推迟,甚至还有可能?会给虞兰昭带来?更加残酷的对待嗎?
注意到他视線的偏移,陆渊咬牙切齿:“你在?找什么?”
林深时赶紧收回视線,哆哆嗦嗦解释:“您误会了,我和阿昭真的只是纯室友关系!”
“‘阿昭’?”陆渊危险地重?复他对虞兰昭的称呼。
——“虞兰昭!”
林深时立即改口。
而陆渊神色并没?有几分好转。
——“虞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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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时继续改口。
陆渊臉色这才没?那么难看。
阴沉的目光扫向他脖颈上?浅咖色的围巾。
林深时识时务地立刻脱掉:“友谊的象征,如果您不喜歡,我立马扔掉!”
急于在?陆渊面前证明,林深时动作急促,几乎是把?围巾硬扯下来?的,就算是再轻柔软糯的材质,也不免剐蹭过?肌肤,在?细白的脖颈上?摩擦出一片鲜艳的红痕。
恐惧让林深时呼吸急促,像是濒危的动物般战战兢兢,丢掉围巾后?仰头看向陆渊,宛如等待审判的囚徒。
红痕在?颤抖,有水珠划过流向衣领深处,消失在?暗色之中。
陆渊喉结滚动,嗓音喑哑:
“继续脱。”
林深时吞咽了口唾沫。
还脱?可这衣服是他自己买的哎,和虞兰昭也没?有同款啊……
在?陆渊如毒蛇般冷冽的注视下,林深时不敢多嘴,低头解开扣子脱掉外套和毛衣,只剩下里头的一件单薄打底衬衫。
深秋的气温已经低到呼吸间产生?哈气,花洒里的水冰涼,此刻只剩下一层单薄的衬衣贴在?身上?,林深时冻得瑟瑟发?抖:“陆老师,可、可以了嗎?”
陆渊声音冷硬:“脱。”
林深时:“……”
真的不能?再脱了,再脱会冻死人的。
还是说……陆渊就打的这个主意?让他脱光了衣服然后?活活冻死他?
这、这种?死法也太惨烈了吧。
林深时决定垂死挣扎下:“陆老师,这衣服是我自己买的,真的只买了一套,没?有同款,不信我给你翻购买记录……我手机就在?……”
林深时伸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