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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雅走出?几?步,又纠结的转身。

“若您真愿意死?无葬生之地,臣妾愿意帮您一回。”

“可您的筹码是什么?”

太皇太后原本?面如死?灰,此时忽而激动的拼命跺脚盯着苏麻喇姑。 w?a?n?g?阯?f?a?布?Y?e?ⅰ??????????n?2?0?Ⅱ?5?????ò??

苏麻喇姑会意,赶忙绕到屏风后,很快取出?一张红纸写的生辰八字。

那八字不知是谁,吴雅只知道是男子,那陌生男子比皇帝大一岁。

吴雅没明白太皇太后拿来一张莫名其妙的生辰八字是何意。

“她是额尔德尼布木巴与福临的儿?子,是真正的嫡子。”

“什么!”吴雅哪里会料到后世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

额尔德尼布木巴,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顺治帝的第一任皇后。

顺治十年八月,这位大清入关之后的第一位皇后,因嫉妒、奢侈与顺治帝感?情不睦,被废后,降为静妃,她也是清代唯一的废后。

关于这位神秘的废后,正史里记载她并无子嗣,被降为静妃之后,便再掀不起任何波澜。

有传闻说她被废后,就回了娘家,离开之时还身怀六甲,在草原上?诞下一位皇子,还拒绝将皇子送回紫禁城。

这…难道就是爱新觉罗一族与蒙古王公之间关系急转直下,时有干戈从事之举的诱因?

蒙古藏着一位嫡出?皇子,这位皇子还是博尔济吉特氏一族的血脉。

只要?草原愿意,就能随时名正言顺起事,匡扶爱新觉罗正统嫡出?血脉,拥有一半汉人血统的皇帝,哪里比得上?那位草原皇子?

可为何太皇太后还是让康熙登基?

而没有将那位血统高贵的小皇子从草原接回来,登基为新帝?

吴雅惊闻这一秘辛,却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慌。

以太皇太后的老谋深算,肯定想看到她方寸大乱,大惊失色,可她偏不如她所愿。

吴雅定了定神,面上?仍是风轻云淡。

“老祖宗,如今都是康熙二十五年,万岁爷早就大权在握,大清是爱新觉罗一族的大清。”

“蒙军旗的儿?郎们也?再不是从前金戈铁马所向披靡的虎狼之师,如今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孤狼罢了,却还不自量力,与准噶尔和罗刹人沆瀣一气,简直自取灭亡。”

“再有,若那位草原皇子健在,哪里轮得到当今万岁爷坐稳江山,老祖宗早就迫不及待迎草原皇子入紫禁城了吧。”

“祖宗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这些前朝捕风捉影之事,臣妾哪里敢听,臣妾先告退!”

吴雅看老妖婆还在故弄玄虚,而不是直截了当告诉她个中?原委,愤而准备转身离开。

“乌雅氏,那孩子与额尔德尼布木巴失踪了,否则你以为哀家不想让那孩子登基为帝?”

“额尔德尼布木巴那贱妇,怨恨爱新觉罗和大清,赌气带着哀家的嫡孙儿?,投靠了她的旧情郎绰罗斯·和多和沁。”

“皇帝的亲兄弟,如今还有一个名字:绰罗斯·噶尔丹。”

“不可能!”吴雅顿时满眼震惊。

“绝不可能!你给的八字不对!”

吴雅简直难以置信,绰罗斯·噶尔丹是皇帝一生死?敌!

吴雅特意研究过此人,此人是准噶尔部首领巴图尔珲台吉绰罗斯·和多和沁第六子。

他?生于顺治元年,生母是准噶尔部玉姆阿噶。

草原皇子和绰罗斯·噶尔丹压根不可能是一人,毕竟草原皇子的生辰八字生年是顺治十年,足足相差了九年!

即便是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也?不可能将一岁的皇子换掉十岁的绰罗斯·噶尔丹。

再说紫禁城里根本?没有关于废后诞育嫡子的蛛丝马迹,老妖婆肯定在骗人。

吴雅压根无法消化这荒谬绝伦的消息。

“呵呵呵,玄烨都能为了女人给明朝皇帝下跪,有何不可能?左不过是堵住史官的嘴,改成自己想看的内容。”

“您真是病糊涂了…”

吴雅再不想听到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谎言。

可吴雅却忽然想起来,她曾经帮着皇贵妃处理过先帝嫔妃祭祀的琐事,发?现废后的生平事迹和丧葬安排均不详。

废后甚至没有被列入顺治后妃玉碟,不享后人香火祭拜。

吴雅当时还好奇的问了句静妃葬在哪儿??可没人能答得上?来。

此时吴雅捂住狂跳的心?口,她意识到老妖婆说的也?许是真的。

所以…噶尔丹当上?首领,花了数年时间统一各部,并不向别的地域扩张领土,却开始吃力不讨好的趁着皇帝平三藩,疯狂侵扰正值鼎盛的大清。

如今,噶尔丹更是与罗刹人勾结,将草原搅得腥风血雨。

吴雅越想越害怕,也?不知道皇帝知不知道,他?的一生死?敌,也?是他?的亲兄弟。

“可…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相,又如何能稳定草原乱局,瓦解噶尔丹和罗刹人的联盟?”

“他?的生母额尔德尼布木巴,在科尔沁手里!自从哀家的兄长吴克善离世,世间只有哀家知道她在哪。”

“噶尔丹那小子重孝,这些年来不断侵扰草原,却并未捞到好处,你以为他?为何如此执拗?他?这是在找人啊。”

嗡的一声,吴雅被这个秘密震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孝庄老谋深算,智近乎妖,简直让人胆战心?惊,可惜她遇到了比她更懂帝王权谋的康熙,只能惜败。

吴雅此刻抱着手臂,浑身都在忍不住颤抖。

孝庄已经足够可怕,她在孝庄面前简直就像蝼蚁尘埃,轻易就能被她碾死?。

那么打败孝庄太后的皇帝呢。

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抓住了皇帝的心?,否则不知要?被算计到什么地步。

吴雅唇齿都在忍不住碰撞颤抖,她很想逃离,蜷缩在黑暗的角落藏好。

远离这些阴谋算计的野心?家。

她抱着手臂,失魂落魄的回景仁宫。

而此时太后满眼失落的看着乌雅氏远离的背影,无助和凄凉的低声喃喃道:“世间还有什么不可能,皇帝都能削发?为僧,为了个女人青灯古佛,一生为她诵经超度。”

“还有什么不可能……”

吴雅回到景仁宫,站在廊下吹了一会冷风,恢复了情绪,这才踏入正殿内。

此时皇帝正在温声细语教导小公主怎么处理水患的折子。

他?脸上?满是慈爱温柔的笑意,见她回来,眸中?满是缱绻温情。

皇帝敏锐发?现她脸上?的笑容并未达眼底,他?凤眸微眯,扬手让奴才带公主下去?歇息。

“不舒服?”

“玄烨…”吴雅瑟瑟发?抖含泪扑进皇帝的怀里。

“玛琭,谁欺负你?告诉朕!”

“玄烨…”

“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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