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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为何他没事?
慕容烨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道:“当时我在和暮雪争吵,他一出来就把我打成重伤,二话不说就抓住暮雪脖子,距离太远,我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那男人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应该是神志不清,后面突然、突然就用他身上的锁链把暮雪给……”
也就是说,这男人好像就是只想杀白暮雪,慕容烨又道:“我后面看他对暮雪出手,想去阻止,但是他的修为远在我之上,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他虽两次把我打成重伤,却没有动手杀我,也可能是以为我死了,杀了暮雪后他就原地消失了。”
傅君行道:“暮雪怎么可能和一个被关押在绝情崖下的人有恩怨?那疯子应该就是想拿暮雪发泄!”
乔铃将头埋在膝盖上,再次理了一遍思绪,发现有诸多不对,这好像就是一场针对白暮雪的阴谋,有人引她去蜀地!就是为了让那个疯子看见她!
乔铃猛一抬头道:“那封信,那封让暮雪去蜀地的信在哪?!”
萧鹤连从袖中拿出,道:“昨日从暮雪身上找到的,我知道一定会有用,一直收着。”
乔铃接过,仔细分辨上面的字迹,纵使五年过去了,她也还记得师尊的字是什么模样,萧鹤连也道:“上面的内容我看过,字迹和师尊一模一样,多是有人模仿。”
听到“模仿”两字,乔铃脊背一阵发凉,给白暮雪传信的人清楚师尊的字迹,师尊又没有写什么书法大作,除非是他的弟子,否则,不可能如此熟悉他的字,也就是说,五年前那个要拆散他们,想将浮生宗置于众矢之的的人又出手了!
乔铃沉声道:“模仿师尊的字让暮
雪单独去蜀地,这个人……他很了解我们,而且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否则他怎么能确定那个疯子一定会杀暮雪?他杀暮雪不杀慕容烨,说明他对暮雪,或者对暮雪相关的人、事仇恨至极,使他对暮雪下手。”
屋内变得沉寂,乔铃又道:“还有那个疯子,他明明在绝情崖关得好好的,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觉得,应该是引暮雪去的人把他放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个疯子一定对暮雪下手,来一出借刀杀人。慕容烨,应该也被他利用了。”
她看向慕容烨,问:“你昨日为什么要跟着暮雪?还有,为什么这几个月你总是刻意避着暮雪,但是又经常和她遇见?慕容烨,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
慕容烨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成色极好,由上好的暖玉制成,下面吊着同心结流苏。关昭叫道:“这是白师姐的玉佩!怎么在你这里?”
楚寒羽道:“我见白师姐带过,她说是师尊送她的。”
既然如此,那凭白暮雪的性子,就不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而是会好好的存放在某处。
慕容烨道:“这是我在我爹丧命的地方发现的,我爹被人用剑刺死,就在长安城附近,是长歌殿的弟子发现了他,墨宗主通知的我。”
在得知慕容庭被害的事后,慕容烨一下就知道,是他这几月都没有回去,慕容庭出来找他,以为他是在墨菀菀这里躲着,才来了长安,没想竟在这里遭人毒手。
慕容烨道:“现场就只留下这一块玉佩……”
乔铃笑了:“所以,你就凭一块玉佩,认为暮雪是杀你的爹的凶手?你怎么不想想,若真是暮雪,她那样谨慎的人,会整日带着师尊给她的玉佩,还把它丢在现场吗?”
慕容烨支吾道:“我、我也不想,当时我脑子太乱了,而且,我几个月知道了一件事……”
几人道:“什么事?”
忽然,有人一把将门推开,冲进来道:“你们不要逼阿烨了,不是他的错!”
墨菀菀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她少有的穿了一身素白的裙子,头上还戴着白花,鼻尖被冻得红红的,一进来,就站到了慕容烨身前。
看得出,她应该是从慕容庭葬礼上赶来的。
慕容烨惊道:“菀菀,你怎么来了?”
墨菀菀红着眼睛道:“我见你回了屋就没有出来过,进去找也没有找到,就知道你一定是去找暮雪了,来的路上我已经听说了,暮雪被害的事。”
她转而对几人道:“但一定不是阿烨做的!他、他绝对不会伤害暮雪的,因为他和暮雪是……”
她忽然停下,傅君行道:“是什么?”墨菀菀肩膀缩了缩,歉意地看向慕容烨,慕容烨道:“暮雪是我妹妹,我们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话一出口,屋内人异口同声:“什么?!”
关昭更是夸张地道:“怎么可能!你和白师姐一点都不像!”
慕容烨道:“因为暮雪和娘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和娘不像。”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慕容烨将上次他在地下冰室听到的话告诉了几人,只是没有说他对白暮雪的情愫,这份无法言说的情愫,在得知他们二人的关系时,就将被他藏在心底一辈子。
乔铃怔然道:“难怪慕容岛主第一次看到暮雪会那样激动,好多人说他把暮雪当成他亡故的妻子,实则是因为愧疚,因为慕容岛主杀了……暮雪的父亲!害暮雪的母亲生下她就死了!”
可白暮雪的父亲又是谁?
慕容烨艰难地道:“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会怀疑是暮雪杀了我爹,我以为她知道是我爹杀了她爹,以为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跟着她,只是想看看她要继续做什么,没有、没有要对她做什么。”
他懊悔地抓了抓头发,现在想来,当时他们在山上对峙,白暮雪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杀了他爹的样子,他真是蠢,这都没有意识到。
乔铃听完,和纪清澜三人递了个眼神,只觉心底一股凉意蔓延至全身,须臾,她沉沉地道:“好厉害,好恶毒的心机,这个人……先杀了慕容岛主,把暮雪的玉佩丢在那里让慕容烨怀疑是她所做,再放出崖底的人,把暮雪引去蜀地。”
顿了顿,又道:“而且,这个人知道慕容烨和暮雪的关系,更知道慕容烨对此事的态度,还知道崖底下的人会对暮雪行凶,真是……真是……”
真是好一番周折,但只是单纯为了取白暮雪的性命吗?一定不是这么简单,这一通下来,受害的不只是白暮雪。
慕容烨听着,终于明白怎么一回事,一股戾气浮上眉梢,他吐出一口乌血,拳头砸在桌子上,竟把这桌子给砸成两半。墨菀菀忙扶住他,慕容烨咬牙切齿道:“所以害我爹和妹妹的是同一个人?!到底是谁和我们有如此大的仇恨,我们得罪他什么了?!”
墨菀菀哽声道:“阿烨你快擦擦血,坏人做坏事怎么有原因,在他们心里他们是最有理的,别人都是错的!”
楚寒羽点头道:“菀菀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