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


能用心给她另谋亲事了。

谢四娘心中怒恨交加,从车厢里探身出来:“我大哥成了废人,我被退了亲,成了全城的笑柄。你就拿几百两打发我?”

畹君无可奈何:“那四姑娘待要如何?”

谢四娘冷睃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怎么搞砸我的亲事,就怎么给我捡回来!”

畹君闻言吃了一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两家都结下仇了,你还想着跟时二爷成亲?”

谢四娘却有自己的盘算。

她大哥废了,怎么说都是侯府理亏。将来嫁去侯府,就算时璲不待见她,可是舅姑叔嫂,谁不得捧着敬着她?

因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叫他回心转意便是。”

她见畹君一脸抗拒之色,又微笑道:“你妹妹的病,发得挺急的吧?我这里有一丸药,教她吃下去便好了,倒不用去找什么大夫。”

畹君神色剧变,失声道:“你!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在给她抓的药上加了点料,让你知道一下我的手段罢了。”谢四娘恻然一笑,“记着,你妹妹有此一劫,全赖你自作聪明。要想你家人平平安安,就别再跟我耍心眼!”

畹君紧紧攥着灯笼提柄,死死咬住嘴唇,方将满腔的怒火、屈辱及愧疚压下去。

“行。我答应你。”她咬牙道,“药给我。”

谢四娘扬手将一樽瓷瓶扔到她脚下。

“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时二爷亲自上门。”

她扔下一句话,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畹君慢慢蹲下身去捡起瓷瓶。

她心绪震乱,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半天站不起来。

可是,佩兰还在等着吃药,她纵使再惶然再无措,也得先支撑着把药送回去。

待佩兰吃过药,果然喘息渐消,枕着云娘的腿睡过去了。

畹君这才敢跟她娘商量:“要不……我们明天还是先不要走了,等过完年再说吧。”

云娘闻言柳眉倒竖,斥道:“朝令夕改,你当搬家是玩闹呢?东西都收拾好了,马车的定金也已经给了,足足二两银子,是你说不走就不走的?”

畹君道:“二两银子哪有佩兰的身体重要,她身上不好,何必再折腾她!等过完年,让她将养好了身子再走不迟。”

提起佩兰的身体,云娘果然动摇了:“那便过完年再走吧。”

畹君又吞吞吐吐道:“那要是这般,我还得去一趟谢府。毕竟收了人家的束脩,咱们这样不声不响走了,得罪了谢家反而不好。”

云娘点头:“是这个理,只是你也趁早请辞,让他们家太太另请西席。那些大人物,咱们惹不起,还是别去趟那浑水了。”

畹君松了口气。

安抚好了家人,她还得琢磨怎么让时璲回心转意。

依时璲那嫉恶如仇的个性,怎么可能还会跟谢家结亲。何况那天,她怕时璲不死心,还故意挑膈应他的话来说。

她都那般决然地跟他相断了,现在又要他回心转意,何其强人所难啊!

畹君头痛。

翌日一早,谢四娘便派了马车来接她。

畹君出门之时,见左右邻舍竟候着几个面生的壮仆。

她心中一凛,意识到这是谢四娘派来监视她家的。这趟没走成,恐怕之后行动皆要受限,只能乖乖任谢四娘摆布了。

畹君从小便颇有主见,小时候邻居孩子欺负她们姐妹,她也总有巧计反击回去。

可是真对上了谢四娘,她才知道,在绝对的财力人力面前,自己的抗争是如此徒劳。

她回到谢府,每日只在屋里蒙头睡觉,连给谢家小姐上课做做样子都懒得去了。

谢四娘坐不住了,打发人去问了她好几回,又忍不住亲自跑到她屋里头问责:“再过几日就除夕了,你连时二爷的面都没见上,难不成准备托梦叫他来娶我?”

畹君不耐烦地说道:“你以为我到他面前去,就能叫他回心转意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谢四娘冷笑,“总之一个月期限,到元宵我还没见到聘书,仔细你妹妹的病!”

畹君亦是冷笑:“四姑娘,少拿这个威胁我。我所有能失去的东西,不过就一个母亲和妹妹。逼急了我,大不了跟你鱼死网破。你能失去的东西可太多了,你最好想想划不划得来。”

谢四娘大怒:“你敢威胁我?”

“那就相安无事不好么?”畹君平静地看着她,“与其整天琢磨怎么给我添堵,还不如派人去打听一下,周家祖孙现下安置在何处,平时都有什么人去看她们。”

“周家?”

“就是你大哥那桩案子的苦主。”畹君不愿多谈。

谢四娘恍然大悟。

她一定是想去姓周的那里献殷勤扮贤良,好美化谢家在时璲心里的印象,借此挽回他的心。

虽然让谢畹君打着自己的名义去探望,未免太抬举那对祖孙;不过左右不是让她亲自去,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w?a?n?g?址?发?b?u?Y?e???????????n?????????5?.???o??

谢四娘依言派人去打听消息。

据说金陵卫明言要给周婆婆养老送终,周家祖孙如今被安置在启仁巷的一间民居里。

那周姑娘卧伤在床、周婆婆眼睛不好,卫所出钱请了人照顾她们。

而周茂的故友,那个名叫李清的兵卫,腊八、冬至都去看望过周茹和周婆婆。

畹君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是直到年关,她也没有去看望周婆婆的意思。

她只记挂着回家过除夕的事:“四姑娘,你软禁了我这么些天,过年总该让我回家去吧?”

谢四娘冷笑道:“你倒有闲心过年,我们谢家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因为谢惟良的事,谢家上下没有一丝过年的喜庆气氛,甚至连下人的赏钱都削减了。

畹君不背这个锅:“害你们家这样的人不是时二爷么?你不还是谋划着要嫁他!”

谢四娘咬牙。若不是还要用她,真恨不得把这张尖牙利嘴撕烂!

她冷冷道:“滚吧!”

腊月二十九,畹君回到家里,身后还跟着谢四娘派来盯梢的人。

她知道谢四娘不会轻易让她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云娘见畹君回来,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她趁佩兰睡觉时悄悄问畹君:“这些天咱们家附近多了几个闲汉,每回我出门他们都跟在后面。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畹君怕母亲担心,又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只得含糊其辞道:“那些是谢家的人,等过完年我请辞以后,他们就不会盯着咱了。”

云娘仍是愁眉不展。

畹君摇着她的胳膊道:“娘,你往年除夕都在酒楼奔忙,难得今年不用上工,咱们手头又宽裕了,是不是该好好过个年?”

云娘这才转忧为喜,带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