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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去,让他放了我们兄弟,不然就把她脖子抹了!”

“姓谢的有十个女儿,他能听你的?要抓也是把他儿子抓来!”

“你他娘的把我当佛祖许愿呢?河边人那么多,又到处是官兵,能把这小丫头弄来不错了。”

“成,你在这看着这丫头,我去四时客栈给神算子递个信,让他搞辆马车把这丫头弄出城去。”

那头响起一阵渐远的脚步声。

畹君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两个是逃脱的匪贼,把佩兰当成谢知府的女儿掳来了。

她心里骂了一声,那谢家骄奢淫逸,好处她半分没受着,凭什么要她妹妹替他们家挡灾。

畹君分明清楚自己此刻该出去找官兵,可要动身之际又犹豫了。

万一等她找来官兵,这些匪贼已经带佩兰离开了怎么办?

再说,佩兰不是谢知府的女儿,落在匪徒手里为质,那些官兵只管抓人立功,怎么会管佩兰的死活?

她的妹妹,只有她才能救。

畹君正思忖着,又听得庙里那人自言自语道:“一个小丫头还能跑了不成,不如出去打壶酒来喝。”

说着,那脚步声也往门外去了。

畹君扒着朽烂的窗户往里看,那两个贼目已不在庙里。

供桌下横着只敞着口的麻袋,佩兰就装在里面,扎着双丫髻的脑袋露在外面,已经晕了过去。

她没有犹豫,顺着窗户翻了进去。从窗台跳下去时沾了一身尘灰,她全然不顾,一心奔向供桌下的麻袋,小心地将佩兰抱了出来。

畹君拍了拍妹妹的脸,见她没有醒转的迹象,只好将她抱起来往窗台那边走去,打算悄悄把她带走。

八岁的小姑娘已经有些沉了,畹君才走出几步,忽然身后一道疾风袭来,一只大手猛地扯住她的头发。

畹君惊叫一声,怀里的佩兰摔了出去,而她被那人拽着狠狠掼在地上。

她浑身的骨头摔得像散了架般,惊恐地望着面前鹰嘴鹞目的男人:他不是出去了么,怎么会去而复返?

那匪贼瞧清她的模样,嘿嘿阴笑起来:“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还有个送上门的天仙儿!”

说着要上前摸她的脸,畹君骇然,下意识抬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那匪贼大怒,拽起她的衣领提拳欲打,门外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一枚白羽箭矢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了。

那匪贼大吃一惊,举目望去,又是一箭擦着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他总算反应过来,慌忙丢下畹君要跑,这时一支又急又快的利箭飞来,“咻”地一声射穿了他的左目。

匪贼大叫一声捂住眼睛,畹君吓得手脚并用地连退好几步,生怕那匪贼发狂暴起,又怕箭矢无眼伤了她。

不多时两个红甲官兵冲进来,迅速制住了哀嚎不止的匪徒。

畹君劫后余生,心有余悸地往破庙门口望去。

一道高挑挺拔的红色身影将手中长弓掷于地上,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是时璲,他出来得很匆忙,帽子都没戴,还是在阁楼时的那副装扮。

见到他,畹君悬着的心忽然就落到了实处。

她支撑着站起身来要去看昏迷的佩兰,刚迈出一步,右脚忽然传来钻心的剧痛,疼得她顿时定在原地,想来是被那匪贼拖拽时扭伤了脚。

时璲沉着脸走过来,经过她身侧将她往边上一搡。

畹君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璲越过自己走到佩兰身边,半蹲下去查看她的情况。

他拨拉了一下佩兰的眼皮,对旁边的兵卫道:“晕过去了,把她弄醒。”

那兵卫忙依言上前,伸手掐住佩兰的人中。

趁这当口,时璲回过身来,见畹君正呆呆地看着他,朝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吼:“你是有三头六臂还是身怀绝技,敢一个人追匪贼?你就这么能耐!”

畹君被他吼懵了,睁大眼睛说不出话。

“咳咳咳……”佩兰急促地咳起来。

畹君忙转过头去看她。

时璲也转过去,半蹲下来平视着佩兰:“你是谢府台的女儿?”

他虽然刻意放轻了声音,却犹带几分方才质问畹君时的冷厉。

“不是。”

佩兰小小声地说道,不住地拿眼睛瞅她姐姐。

畹君心头狂跳。方才救佩兰时她什么都没想,如今姐妹俩当着时璲的面相对,她还冒充着谢四姑娘呢!

怎么就……偏偏在这种情形下被拆穿身份!

她瞬间觉得头都大了,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咽喉,紧紧地透不过气来。

时璲见佩兰的眼神不停往他身后溜,不禁回头看了眼面白如纸的畹君,又朝佩兰道:“你认得她?”

该来的还是来了。

畹君认命地闭上眼。

第13章 摸摸头

◎时璲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不认得。”

细嫩的声音如惊雷般在畹君耳边炸开。

犹如溺水之人忽然得救般,她震惊地转头望向佩兰。

佩兰却没有看她,低着头对时璲道:“那个姐姐刚才救了我,你不要凶她。”

时璲一怔,默了默道:“你叫什么名字?知不知道自己家住在哪?”

“我叫佩兰,家住在东榆巷左边第三棵树的后面。”

时璲下巴一抬,朝旁边的兵卫道:“你把这小姑娘送回家去。”

那兵卫应声领着佩兰走出了破庙。

时璲这才转过来看畹君,见她还呆坐在地上,没好气道:“这地上不脏?”

这一遭畹君的心七上八下地吊着,简直没有停过。

好不容易尘埃落定,原来是虚惊一场,她又有了跟他周旋的底气:“站不起来。”

“怎么?”

时璲纳闷地挑起了一边眉毛。

畹君理直气壮道:“你方才那一推,把我脚崴了!”

时璲的目光往她脚下望去,白绫裙盖着什么也看不见。

他瞥了眼那布满灰尘的供桌,拿锦绣鲜亮的衣袖在上面一扫,随后单手揽过她的腰肢,半提半抱地将人放在了供桌上面。

而后他半蹲下去,轻轻捏了捏她受伤的脚踝。

畹君吃痛,下意识地提起脚,差点踢到他的脸,好在他迅捷地偏过头避开了。

时璲略略一瞧她的伤脚,看这瘀肿,起码得扭了好一会儿了。

不过他没揭穿她,只是半凝着眉道:“踝骨错位了,得正回来,把鞋脱了。”

畹君还有些扭捏,他已经把她右足上的绣鞋脱了下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吩咐,而是告知。

她低头看向那双修长劲瘦的手,一只虚握着她的足弓,一只正轻按着她的脚踝。

痛,痛里又有种若有若无的痒,像有根绒羽在挠,挠在心里。

她咬着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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