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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须臾便走出数步远,畹君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那小厮一路穿廊过院,领着她走到了一处水榭边。水榭对面就是戏台,那头奏乐的声响隐隐地传过来。

水榭里一个高个子的青年负手而立,穿鸦青色熟罗直裰,素银带,紫金冠,挺拔高挑的身形如琼枝玉树,虽背对着她看不见脸,那身矜贵气度却不减半分。

畹君心中正疑惑,一旁小厮开声道:“二爷,谢姑娘请来了。”

二爷?

畹君心头一跳,这该不会是那位风头正劲的时二公子吧?

印证她猜想似的,那青年转过身来,映入眼帘是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

畹君见过三老爷的儿子,眼前之人长得与其有几分相像。只是此人眉目深邃,鼻骨挺拔,显得有些高傲冷峻。

偏那薄俊的唇边没有一丝笑意,黑玉般的眼眸虽是看她,却映着冷光,颇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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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当朝三皇子宗铎野心勃勃,一心盯着九五之尊的位子。

为了当上储君,他文武双修,招贤纳良,汲汲而营,不放过一切夺嫡的机会。

宗铎会娶施宝楹,完全是因为谋士算出她天生凤命,有助他入主东宫。

施宝楹其人迷糊、温吞、好吃懒做,跟他雷厉风行的作风大相径庭。

不过没关系,宗铎就当是花钱聘了个谋士,她只要老老实实当个吉祥物就好。

可是宝楹偏不!

她是来正经过日子的,才不要守活寡!

她认认真真地履行皇子妃的义务——

今天煲了汤逼宗铎喝;

明天强行将议事中的宗铎抓回去同房;

后天闹着要他陪她去西苑看梅花;

扰得宗铎不胜其烦。

宗铎暗自发誓,等他登上皇位,就一脚把她踹了。

没想到这一天提前到来。谋士发现自己算错了,天生凤命的另有其人。

向来果断的宗铎拿着写好的和离书,却头一次犹豫了。

其实……养着这个贪图享乐的女人在后宅也不是不行。

毕竟离了他,还有谁能这样娇纵她?

他默默把和离书收了起来。

可是次日他便接到了宝楹递来的和离书。

她一脸的如释重负,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宝楹早就受不了这个沉闷又唯利是图的男人,这下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开他了。

她笑语盈盈:“殿下,我没有凤命,就不阻你的登基大业啦。”

谁知宗铎冷笑着将和离书撕了个粉碎。

“谁说你没有凤命?”

他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得把她送到皇后的宝座去,跟他共主这天下。

野心勃勃的卷王×好吃懒做迷糊蛋,先婚后爱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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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彩云归

◎他把她错认成了谢四姑娘。◎

那小厮早不知何时退了下去,水榭里只剩下畹君茫然地与他相对。

对面的青年身形一动,迈步朝她走了过来,最后堪堪在她面前停下。

畹君还没搞清楚状况,鼻端先闻到幽淡的皂角香,随即眼前落下一片高深的阴影,极强的威压当头罩下来。

她仓惶地后退了一步,仰起头看向面前的青年。

他正低眸俯视着她,此刻离得近了,那寒潭般的黑眸冷光流转,清晰地映出她略带惊惧的脸。

畹君下意识地往他身后扫去。

隔着一池芙蕖,戏台上的热闹缥缈地传过来。倘若她此刻大喊,未必会有人注意到。

“怕什么?以为我会对你感兴趣?”

那压迫十足的青年忽然冷笑一声,抬手扔了个香囊到她面前的石桌上。

香囊络子上串的玉石磕到桌沿,发出清泠的脆响,像磕在了畹君心里。

这么好的珠玉,磕坏了多可惜!

畹君一阵心疼,低头看向石桌面上的香囊。

浅粉色缎面在日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泽,可见是极好的料子;上头用五彩丝线绣着百蝶穿花的纹样,绣工倒是一般,应该是哪个闺阁姑娘的贴身香囊。

“有劳你费心,千方百计在鸡鸣寺丢下这个香囊给我。”

时璲的声音淡漠得有些发凉,“原本怕有损谢姑娘的闺誉,拾了香囊准备还你,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我的谣言满天飞。”

畹君迎上他那略带嫌恶的目光,心中忽地豁然开朗:他这是认错人了,把她当成了跟他传绯闻的谢四姑娘吧?

她正欲解释,面前忽然金光一闪,时璲又丢了一枚金锞子到她脚下。

他长眉一挑,有些恶劣地笑道:“请你今后收收心,别再造谣生事,这金子就当我给你的谢礼。如何?”

畹君低头,看着脚下黄灿灿的金锞子,心里砰砰直跳。

出门前母亲再三叮嘱,务必找姨妈借够十两银子。而这金锞子看起来足有二三两重,能换回二三十两银子。

纵使知道这金子是用来侮辱人的,可那只能侮辱到金枝玉叶的谢四姑娘,侮辱不到她。

畹君犹豫了一下,认下了这个乌龙,慢慢蹲下身捡起了那枚金锞子。

明亮的阳光斜打在她的脸上手上,肌肤在映着光华如清透的白璧,比手中的金子还要闪眼。

畹君笼着手里沉甸甸的金锞子,对上时璲有些错愕的神情,朝他微微一笑:“我知道啦,以后不会了。”

她顺手拿过桌面上的香囊,像怕时璲反悔似的,不等他开口就转身离开了水榭。

时璲望着那道窈窕纤秀的背影,忍不住鄙薄地皱起眉头。

谢氏好歹是高门望族,怎么教养出的姑娘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连好赖话都听不懂?

不过,若非那粗鄙之人,也干不出拿名声攀附男人的事。

他拂袖转身,晨间的朝阳从水榭斜穿进来,她方才站过的地方恍惚间闪过一道细白的光。

畹君平白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心情相当地好。

她一面掂着手里的金子,一面暗忖道:

原来时二爷与谢四姑娘的传言是假的。只是时二爷行事未免太粗暴,半分面子也不给姑娘家留。倘若那番话是对着谢四姑娘说的,那她只怕要羞愤欲死了。倒不如我去做个传话筒,把时二爷的意思温和地传达过去,让他二人误会解开,我也不算白得他的钱。

畹君打定主意,仍旧往戏台那边走去。

上了阁楼,时问蕊立马凑了过来,问道:“是谁找你?”

畹君瞥见她眼中闪着看好戏的光芒,知她是明知故问,便半真半假地说道:“是时二爷找,只不过他要找的是谢四姑娘,听说找错人便让我回来了。”

时问蕊有些失望。

畹君顺势道:“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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