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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随后又开始批成堆的折子。
当领导就是这点不好,每日都很忙,江南大事小事都要有个抉择,眼见着今天把手上的事办完,明日又是这样一堆。
索性潘邓也忙惯了,也不觉得吃力。
正批着折子,门外有人通报。云卷抱着一沓纸进了房门,走到大人案前,“徐大人派我送来。”
潘邓把那沓纸接过,“他说了这是什么?”
云卷说道:“说是两位小宗子的功课,叫大人也看看。”
潘邓也看出来了,面上带着笑翻阅起来,叫云卷下去了。
两个孩子差了几岁,学的也不一样,潘阳这时已经能够写大白话写一小段了,潘邓有意在这个时候叫她多说话,多表达,说得多了,语言逻辑才会成型,日后学习事半功倍。
潘昭目前年龄还太小,潘邓叫他依旧学习幼儿课程,今日眼见着做了数术题,这开头第一张就是。
让他来看看做得怎么样,第一道题,五加五等于嗯?
潘邓眉毛拧了一个勾,拿了放大镜放到答案上,镜面缓缓向上,那个答案也越来越大。
九?
五加五等于九?
第305章 狼奔豕突
今天正好俩小孩休沐,潘邓去后府他俩院子里,把做完了功课正在拿着木剑扮大将军的小潘昭逮住,“五加五为什么等于九?”
潘昭嘴角上翘,一副十分得意又很谦逊的样子,迫不及待地说:“我这回没有用算筹,全是心算哒!”
潘邓:“……”
那你很棒喽。
他把小潘昭夹在胳肢窝里,往后院带走了,后院一共用篱笆围了十个小鸡仔,是这两个小孩上街见了后非要养的,一人五个,加一块十个,前些天刚刚买回来,怎么今日就忘了呢?
潘邓在鸡圈旁边把五加五等于十,四加六等于十,三加七也等于十,二加八还等于十都叫这小孩都搞明白了,这才放他去玩。
潘昭一溜烟跑了,从行宫后府出门又去了前府,转了好多个弯,过了好些扇门,去找徐爹爹,“五加五等于十!”
徐观十分满意,摸摸小孩头毛说道:“我家二哥日后能成张衡矣。”
潘昭就赖在爹爹身上不下来。
徐观理了户部公文,又叫人吩咐左曹郎中、员外郎整理户籍,新收归江东的几州已迅速稳定下来,不过战乱之时新出生人口、人口迁徙、核查户籍信息等都缺少登记记录,此事要一级级吩咐下去,以确保苏州府对人口的掌控,进一步掌控税收和徭役。
东南官场设置官位并不冗余,但是加强了监督,今年他户部又空闲出百来个职位,也不知考场之上的哪个学子能填补空缺。
一堆事做完之后,小潘昭都睡着了,身体直直的,脑袋却往后仰。徐观把小孩抱起来,一路抱到他姐弟俩的小院里,给他放到床上,“你们莫吵他,叫他睡个小半个时辰,之后记得叫醒,不然晚上要睡不着了。”
做事的娘子应下,徐观这才又去潘哥儿书房寻他。
潘邓一边拿折子放折子,一边说道:“小孩不会十以内加减法也没关系,他小呢,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理解,多教他就懂了。”
徐观点点头,坐到桌上给潘哥儿磨墨。
潘邓絮絮叨叨,“……日后他俩要学的东西多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依我所想,六七岁再让昭儿开蒙就行,识字说话读书,写文章交同窗学做事,体察民情,治理一地,御下谏上,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慢慢来吧,时日久了自然能成才了。”
徐观说道:“依你所想,他们要能成才,得多少时日?”
潘邓想了想说道:“……我也对如何培养继承人有几分茫然,不过依我所想,圣贤书可以不读,基层不能不下,当朝宰相必要做过县官,他们要有朝一日治理一国,必须要在地方待满几任,再行回京。”
前车之鉴,为领地培养成熟的继承人,是他的职责。
他掰手指头算算,“……如此这般,估计得到这俩小孩四十五岁往后了……”
嗯?潘邓睁大眼睛,那他还有多久能退休?不行,他要重新算。
徐观却笑了,“嗯。”
潘邓抬头看着师叔笑起来十分好看,自己这屋子像被照亮了一样,也不再想那些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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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托着腮,拄在桌上看师叔,师叔挽着袖子磨墨,真有“蓝”袖添香之感,他越看越觉得心情愉悦,美得冒泡。
“尚书大人冠歪了。”
徐观抬起眼来看他。
潘邓起身凑到师叔身前,把他戴得好好的发簪抽出来,又捅咕捅咕扎进去,“好了。”
他整理完了发髻,两手支在桌上,两人近得能看到对方眼里自己的倒影,徐观看着潘哥儿定定地看他,便缓缓地把自己眼帘垂了下去。
两人缓缓凑近,双唇触碰,慢慢亲吻。徐观伸手把砚台拿到远处,将潘哥儿抱到桌上,两人抱在一起,潘邓也不想批折子了,也不想出府办事了,就靠在师叔怀里,真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喜欢观哥儿。
徐观捏着他的胳膊手腕给他解乏,和他说户部的事,潘邓懒洋洋听着,过了一会儿把另一只手也凑过去。
徐观又给他揉起来,感慨道:“你从前不爱动笔,现在为了政务,也要每日执笔了……”而且经了小潘王爷一番计算,保守还要再执三十年。
两人靠在一起,三月午后的阳光撒在屋里,暖融融的。
潘邓整个瘫在师叔怀里,一个手指都没动,徐观亲了一下他的脸,低声说道:“累了一天了,回屋去我给你按按吧。”
潘邓听了这话身体反射性地抖了一下,而后左右看看最后看向师叔,小声说道:“这大白天呢……”
徐观双手握住小师侄两个手,靠在他耳边说:“不妨事,中午休息一会儿。”
潘邓低头看着师叔捏自己手心,不由得耳朵红红的,十分没有立场地同意了。
二人回了屋关了门,徐观给他推推后背揉揉腿,十分正经的样子,揉后背时潘邓还放松了一会儿,翻了个面儿再揉他就浑身紧绷了。
床幔放下来,依稀之间能看见里面人影,影影绰绰地有压抑的喘声传出来,潘邓捏着师叔的衣裳,“观哥儿……”
徐观也凑过去,想要吻他。
此时却听院里突然有似小猪仔冲破篱笆撒腿狂奔之声传来,一边狂奔一边有人声喊道:“谁是破虏大将军!”
“我是我是!”
“看刀!”
木剑相撞,砰砰砰砰砰!
紧接着两个小崽子又是一阵狂奔,从院子东边跑到西边,“破虏大将军看我大刀!”
“威猛大将军看我双鞭!”
磅磅磅磅磅!
两个小崽子又是一阵狂跑,齐齐撞在门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