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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棉线;另一个步骤叫卷绕,就是把棉线卷在卷轴上……”

纺纱机就是将这两个步骤无限简化。

潘邓回想当时的情景,还有珍妮纺纱机大致的轮廓,慢慢的把机器画在草图上。

他记得珍妮纺纱机是个大家伙,大转轮在机器右边,转轮中间有个摇杆,可以用手来摇,纺纱的人手中有一条长横梁,那缠绕着棉筒的卷轴在正前方,绕过横梁绕到下方的卷轴上,一对儿便能纺一卷轴线,横梁足够长,就可以安放很多对卷轴。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的关键,珍妮纺纱机到底是什么机械原理,一个大转轮的旋转变成一个个小卷轴的旋转?

他在脑中苦苦思索。

一直到鸡叫几声,黑夜转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小睡一会儿,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办呢。

*

潘邓在此苦恼,东京却已经热卖起了《京东蹴鞠广昭示》的第六期。

汴京余宅,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摞的刊物,一卷卷的海报,“相公,买来了。”

那堂上三位都拿过来看。

米待诏最先看到,“你们看这刊物,上面写着‘第六期’,‘最终期呢’,他们以后竟是不办了!”

徐观也说:“想想也是,他们蹴鞠赛已经结束了,可不就不办了吗。”

余深痛心,“怎能如此,我见这刊物有趣的紧,不止在球赛呢,他这书房东家也忒狠心了,若是我,定舍不得不办!”

说着话,几人拿着新买来的刊物看了起来,封面上的人物是那九纹龙史进,只见他将泰山神杯举过头顶,周围则是风云社的队友,众星捧月一般,个个神采飞扬,兴奋之态跃然纸上,叫看这份刊物的人也受一番感染,兴奋起来。

那米友仁摩拳擦掌,翻开册子一读到底,先越过和球赛没关系的那些美景美食,专注球赛转播。

余相公向来是支持凌风队的,见了封面是风云社已知不好,读到豹腿险些成功,但是最后一球逆转的时候,更是捶胸跺足,拿着刊物意犹未尽。

他又看到最后一页,什么?竟然已确定了日期,明年三月十五,举办全国联赛!在山东地区的获胜者可以获得泰山神杯,而全国联赛获胜者可以得到全国联赛的胜利奖杯。

那泰山神杯印在了画册上,那全国联赛的胜利奖杯却只画了个黑影,旁边写着“敬请期待”。

“这东平的潘东家,净会做这些事来叫人心痒!”

余深把这册子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先翻到首页,把陈文昭一番说辞讽刺一遍,“不知道还以为他是那蔡京门生!”

又翻到中间,“这风云社也胜之不武!他这社里有几个厢兵呢!”

又翻到后面,“忒粗俗了,怎找一些个粗鲁汉子来唱歌,不找些歌女!”

那管事在门口站着,说道:“相公,今日来的还有一些个歌女,说是学了那东平蹴鞠赛的歌来,到处传唱呢。”

三人对视一眼,余深说道:“叫人来府上唱。”

第46章 歌声传四方

不多一会儿,几个歌女来了,有两人敲鼓奏乐,剩下几人唱歌。

三位坐在堂中听曲,听了前奏已是不同,待到几个歌女开口,更是令人吃惊。

那几个歌女颇有专业精神,站着唱歌的同时还学那日东平厢兵,面带微笑,一脸精神气派,手拉着手向观众台挥舞。

“天下相亲与相爱,动身千里外心自成一脉……”

只听得米待诏喷了茶,徐编修向来微笑的唇角抿了起来,余相公一脸的扭曲,这是什么东西?

大人们不叫停,歌女们便一遍一遍地连起来唱,她们也挺爱唱这歌呢,唱起来叫人心情愉快。

几个人又听了第二遍,余相公腹诽,这是谁写的词?是半年私塾都没上过吗?这山东河北真不愧是村夫遍地,陈文昭一人,根本没法拉高学问!

待到第三遍听,余相公就觉得勉强顺耳了,嘶……听惯了倒是不难听,虽说语句有些粗白,但是胜在情感真挚。这歌唱起来也着实和别的咿咿呀呀的曲子不一样,配合着歌女们面带笑容的靓丽歌喉,确实有那股蹴鞠赛的朝气。

不知不觉听了好几遍,余深忽然凝眉,怎么回事?怎么在不自觉之间,腿抖起来了?手指头敲起来了,脚也一点一点的?什么!这曲词竟然是粗俗到听多了能让人手脚麻木吗!

*

皇城后花园内。

赵佶听了这几个歌女的演奏,也是一副不可描述的表情。

怎都是白话?粗俗不堪,赵佶听了几遍,抬抬手,叫那小黄门让几个歌女下去,不听了。

自己则拿着手中刊物,面带微笑地看着封面上的九纹龙史进,这可是让他输了三次之后一举翻盘,在二位爱妃前争得脸面的好蹴鞠手。

他翻开刊物细看,看到首页陈文昭讲话,见他如此爱民如子,替赵家管得好百姓,满意地点点头。

又把整本自己爱看的都看了个遍,之后又在宫中踢球,待到吃过午饭又心血来潮作了幅画。

可又不知怎的,自早起听了那一段,一整天的时间里,那旋律总在脑海中响起,挥都挥不掉。

到了傍晚,他只好又把小黄门叫来,“张宝,再让她们过来唱一遍,我听听还是不是如上午一般不堪入耳。”

*

市井之间却没有文人士大夫的挑剔,大家都觉得这歌好听!

这不正是好汉唱的歌?就是和那些慢慢悠悠,文绉绉的曲不一样。

这年头好歌都是要经过众人传唱的,而这白话的词更是传的广,比那些词牌要好记得多,唱个几遍就记住了,一时间这“天下相亲与相爱”唱遍大江南北。

东平府人更是没事就要哼哼两句了。

冯远山嘴里哼哼着歌,来到了潘东家屋前敲了敲门。

他是这纺织院的新掌柜,管着纺织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务,近些天来院里盖新工坊,又计划把周围一片地圈起来,以后做大厂房用,他近些时日都在忙此事。

潘邓叫他进来,冯远山朝着潘东家作了一个揖,“东家,您之前贴出了告示,有两个人来应聘呢,我已简单问了问,确实是好技艺的工匠,只是不知能不能和东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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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邓就让他把人带来看看。

来的两人是对中年夫妻,那丈夫姓白,是个染匠,祖籍河北相州,从小在染坊中长大,是染布的一把好手。

相州相颉闻名天下,因为相州盛产茜草,那边的染坊也遍地都是。一起来的还有他妻子赵氏,是个裁缝,夫妻俩得知府中潘押司找工匠,商量了一晚,都觉得潘押司是个真正为民的好官,便来毛遂自荐,献上技艺。

那白染匠把他的小车也带过来了,潘邓看去,只见了一片五彩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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