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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红了脸,有些害臊。
“瞎说,你?还?年轻漂亮着嘞。”
男人走近,把绢花插在娘子的发间?,眼里的爱意随着时间?的沉淀愈发深浓。
“棠棠,看?,我也给你?买了东西?。”
跟着男人出去逛了一圈的谢重渊,也没空手回来,给钟离棠买了一支素雅的木簪。
“我还?以为你?也会买绢花。”
钟离棠想起上回,男人给女人买了胭脂水粉,跟着去的谢重渊竟也给他买了一份。
“哈哈。”
谢重渊讪笑两声。
-
第三年。
钟离棠和谢重渊退了小院,辞别房主夫妇。
“我在院里给他们留了一大块金子。”
对热爱黄金的谢重渊来说这很难得?了。
“倒是没白吃人家的糕点。”
钟离棠对他的行?为表示肯定。
然后他们去了灵觉寺。
得?知他们要来,净心一早便在寺外等候,青衣的僧人唇角带笑,眼神温柔又悲悯。
“阿棠。”
钟离棠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净莲?”
“你?怎么认出来的?”净莲顿时破功,“我感觉我扮的挺像的啊。”
谢重渊朝他翻了个白眼:“蠢货,净心几乎快被檀香药香腌入味了,一闻就知道了。”
“你?敢骂我?”净莲瞬间?爆炸。
钟离棠有些头疼,索性越过两人,步入寺内去寻净心。
“阿棠。”
净心的笑容里夹杂了一丝愁绪。
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医治钟离棠的办法,但?天不遂人愿,始终没有结果。
“我来赴约,”钟离棠道,“与吾友赏荷对弈,不知吾友可还?欢迎?”
净心当然欢迎。
正好现在是莲城花开的时节。
只可惜,而他院中的几缸古莲,虽然经过多年的休养,已然恢复了生气,但?才刚结花苞,还?没到花开的时候。
三个月后。
钟离棠与谢重渊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一朵含苞待放的古莲开了花。
红瓣黄蕊间?,一抹冰蓝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彼岸的花灵,既取它的本体入药,为做弥补,我便用古莲蕴养它。”净心道。
感受着花灵散发出的熟悉冰系灵力,钟离棠有些迟疑地说:“他可能不是花灵。”
“嗯?”净心疑惑。
-
第三年,秋末。
钟离棠和谢重渊带着花灵回到了凌霄宗。
“小师叔好。”
曾经青涩的司秋小少年,已经长成稳重的青年,一只手牵着个还?没有他腰高的小孩。
“小师叔祖好~”
钟离棠不禁微讶:“你?收徒了?”
“是师兄的弟子。”司秋抿唇一笑。
“自己的徒弟不自己带,我看?洛如珩是又欠揍了!”问讯而来的陆君霆火冒三丈。
小孩瞪大了眼睛:“不要打我师父呀~”
“冤枉啊!”洛如珩冒出来,“我这不是忙着筹备宗门大比,没空才让小秋带几天嘛。”
谢重渊故意捣乱:“听?着像是狡辩。”
陆君霆冷冷地扫他一眼,反而不打算收拾洛如珩了,对钟离棠温声道:“师弟既然回来了,不妨留下多住一段时间?吧。”
“恐怕不行?。”钟离棠摇了摇头。
古莲虽也是花,但?并不是最适合花灵寄居的,最适合的还?得?是同为冰系的灵物。
而坐忘峰上的库房里。
便放着一个没有神魂的冰灵兽躯壳,正好可以拿来给花灵当躯体。
-
第三年,冬初。
在纷飞的大雪里,钟离棠和谢重渊,带着顶着冰灵兽壳子的花灵,去了归墟。
“死骗子,还?敢来我归墟?!”
沧月简直要气死了,说好的不会干涉他做什么,结果谢重渊又骗了他!过去的十多年里,一旦他想在九州四海搞个大的,还?没成功,就会被谢重渊或是他手下的魔族掐灭。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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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重渊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我要杀了你?!”
沧月抓狂到一半,看?到从谢重渊身?后走出的钟离棠,瞬间?萎了。
“……仙尊大人”
他声音怯怯,表情紧张中,又混杂着尴尬、羞愧、害怕和绝望。
“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棠棠啊。”谢重渊冷笑。
沧月小声道:“我打算等……就陪您一起死,当是我的赔罪了。”
“呸。”谢重渊感到晦气。
钟离棠叹道:“你?怎么样才能放下怨恨?”
“我放不下!”沧月似哭似笑,“除非祭司大人活过来,否则我无法不去怨恨这个世?界。”
鲛人身?死便会魂消,没有来生。
所以祭司大人不可能——
沧月看?着钟离棠拿出的冰灵兽愣住。
连钟离棠都能认出的冰灵力,他自然也能认出,眼睫颤了颤,忽然有眼泪夺眶而出。
他怎么忘了。
祭司大人原本是蛮族和鲛人的混血。
-
第五年,灵州。
陪胡十四小酌了几杯酒后,感到已经有些微醺的钟离棠,摆了摆手,提前离席回房。
“啊……”
走到客房外,还?没有推开门,便听?到一阵压抑痛苦的呻i吟。
咯吱一声,推开门,钟离棠看?到谢重渊化作小龙崽的模样,蜷缩在地上,原本更?像羚羊角的犄角上冒出了小杈后更?像是鹿角,圆鼓鼓的肚子瘪了下去,粗短的四肢变得?修长。
小龙崽现在看?着像是修仙位面的龙与西?幻位面的龙,混杂而成的奇怪且扭曲的生物。
“回归你?的本体吧。”
钟离棠跪在地上,把小龙崽搂进他的怀里。
龙血和谢重渊本身?血脉的排斥越来越严重了,不回归本体,他只会愈来愈痛苦。
“不,我还?能忍。”
小龙崽在他怀里痛苦地颤抖,却固执地不愿意回归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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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
钟离棠和谢重渊再次去了凡间?游历,路过他们曾经停留过的小城后,发现已物是人非。
女人在他们离开的的四年,得?病死了。
男人一夜白发,明明才年过四十,现在看?着却苍老得?仿佛七八十,暮气沉沉的。
“娘子让我答应她好好活着。”男人宛若一具行?尸走肉,喃喃自语,“要好好活着……”
他走进灶房,做了米糕。
“给。”
男人把米糕分了一半给钟离棠,然后出了门,路过胭脂铺子便买胭脂,路过绢花小摊便买朵绢花,孤魂一样游荡了一圈回来后,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抱着女人的牌位。
“娘子,我给你?买了时兴的胭脂,你?试试喜不喜欢?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