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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积在榻上的雪发里?藏起来,然后咕哝了几?句。

可惜这声音大?小也?太模糊,听不?清,谢重渊遗憾地挑了挑眉,暂时压下?心中升起的更?恶劣的想法,不?再逗弄累坏了的钟离棠。

他下?了不?大?的榻,从一地破碎的白衣里?翻找出钟离棠的储物袋,因为?未设禁制,他也?可以使用,便?从中取出了帕子和水,把水用火加热后,才单膝跪在榻边,仔细且动作?轻柔地为?钟离棠清理身体。看着手下?白腻无瑕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寸是好的,全是过去三天他留下?的咬i痕和指印,青i紫与粉红交相辉映,谢重渊不?禁暗骂自己一句不?是东西,然后找出药膏为?钟离棠涂抹并揉按了一番,又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为?钟离棠穿戴整齐。

对待钟离棠,谢重渊是亲力亲为?。

可对乱糟糟的书房,他就没有那么用心了,一挥手,便?想直接用术法清理,谁知体内的力量不?如往日那般听话了,一时竟没调用起来,再强行调用的话,便?会觉得经脉有些微微灼疼,只好就此罢手,亲自收拾书房。

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难免还会有些声响。

不?一会儿,钟离棠便?醒了。

“我吵到?你了?”

谢重渊一直留意着他的动静,钟离棠醒来,呼吸频率一变,他便?注意到?了,放下?收拾了一半的书房,屁颠屁颠地过来,殷勤地扶钟离棠坐起。

钟离棠湿白的眼睫颤了颤,缓缓掀起了些许,往日无神的眸子恢复了神采,可惜因着视角的原因,谢重渊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你把衣裳穿好。”

甫一恢复视力,便?看到?两块遍布抓痕咬痕的鼓实胸膛,钟离棠不?由得回忆起过去几?天的荒唐,耳根一热,垂下?眼睫,遮住了黑白分明的眸子。

谢重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穿好了啊。”

就是领口敞得有点大?,但他以前也?这样啊,所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甚至他此刻还想把领口再扯开点,因为?他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有一团暴烈的灼气在胸腔内酝酿,滋生后便?像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搅得他气息紊乱,五脏六腑伤痕累累,最后裹挟着一股浓重的腥甜,直冲喉管。

谢重渊不?想让钟离棠担心,猛地闭上嘴,咬紧牙关。

可还是没能完全阻挡。

有一丝血渗出他的唇齿,顺着嘴角淌落,被闻到?血腥味抬头的钟离棠看了个正着。

“怎么忽然流血了?”钟离棠抬手抹掉他唇角的血渍,指尖捻了捻,感觉不?对,“这血……”炙热异常,色泽又红中泛黑,很像中了火毒。

谢重渊喉咙滚动,咕咚一声,把嘴里?的血咽下?,说:“刚刚我不?小心咬到?舌头了,没事儿。”然后,他急切地用双手捧起钟离棠脸,去看他的眼睛。只见雪色长睫下?,墨黑的眸子明亮有神,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你的眼睛好了!”他喜不?自禁,心知瞒不?过钟离棠,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在双修的时候给?你渡毒了。”但还是尽力遮掩自己受伤的事,“火毒出自异火,异火又与我一体,伤不?了我。”然后话锋一转,笑道,“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既然如此,棠棠,我们日后多多双修吧。”

钟离棠忆起昏沉迷离时,两根一起的可怕经历,默了默。

心想,还是少点好。

第56章 两情相悦

谁知刚说了?大话。

谢重渊体内渡来的那些?火毒便又开?始发威。

明明没有再动用力?量, 可经脉上细微的灼疼不仅没有减轻,反而经过他与钟离棠说话的这片刻工夫的发酵,愈发严重, 像被人用天?底下最?烈的火做的利刃, 瞬息间划了?千百道,疼得厉害。很快, 这灼疼又飞快往外蔓延, 五脏六腑,头啊脚啊,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肌肤, 都在火烧火燎地疼。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喽。”谢重渊怕钟离棠发觉了?, 以后不再让他渡毒——就算有彼岸做药, 或许不久后便可以服药解毒, 但他还是想为钟离棠渡毒, 最?好?全渡到自己身上, 由自己来承受解药制成前火毒的折磨。于是,他强忍着?疼,异域深邃的眉眼还故意?挤弄出一副恶劣的表情, 试图转移钟离棠的注意?力?,“唔, 一天?一次, 一次三到七天?,怎么样?”

腰会断的吧。

钟离棠摸了?摸被他涂过药,还揉按了?一番,仍觉酸软疲惫的腰。

“能不能少一点?”

听到他商量的口吻,说实话, 谢重渊非常意?外。他以为钟离棠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拒绝他的提议,然后还会一本正?经地教育他,做人不可贪欢。

太好?奇了?。

谢重渊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素来清心寡欲,不重肉i体之欢,而你……”

钟离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依着?过去三天?谢重渊饿虎扑食似的表现来看,显然不是个吃素的主?。

“你我虽然尚未举行仪式,正?式成为道侣,但是已然两情相悦,还有了?道侣之实——既是道侣,怎可全凭一人的心意?做主??理当商量着?来。”

他说的义正?词严。

谢重渊却只注意?到:“你方才是说我们两情相悦?”

钟离棠耳根微热,但还是“嗯”了?一声。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过去,面对他人表露的爱慕,他总是在拒绝、退缩或者是疏远,想当无事发生。那是因为从?未有人教过他什么是喜欢,他本能地想要维持熟悉且习惯了?的原状。但是当他有所明悟后,一再逃避就不符合他的剑道了?。

“嘿嘿……”谢重渊顿时忘了?身上的疼,笑得像个傻子,恐怕此刻无论钟离棠说什么,他都只会说好?,便是让他从?此吃素,说不定也?会点头。

好?在钟离棠没那么狠心,只叫他收了?收领口。

“好?!”谢重渊乖乖紧了?紧衣领。

蜜色胸膛和上面显眼的红色抓痕,皆被织金玄衣遮得严严实实。

钟离棠终于可以放心地移开?眼了?。

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书房,便猝然映入他的眼底。虽然谢重渊已经尽力?收拾了?,但看着?还是乱糟糟的,不少地方还残留着?他们荒唐过的痕迹。

比如被按过的窗前,被抵过的墙柱书架,被坐过的破桌破椅……

眼睛看不清的时候,其他感官便格外敏锐。以致于他现在眼睛好?了?,看到那儿,脑海里便能立刻勾勒出当时的情形,不禁耳热得更厉害了?。

“出去吧。”

短时间内,钟离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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