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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不觉得阴森诡谲了,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处处张灯结彩,富丽堂皇不输凡间的王都。往来?的鬼怪修士,有与他们一样戴着?面具低调行?事的,也有不吝暴露本来?面目的。

“与上次来?相比,这里的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净心低声道?,以前这城里是?与城外一样的残破冷清,瞧着?可没?有现在?这么繁华热闹。

小鬼,不,应该说老鬼听了,道?:“看来?阁下是?许久未来?了,我们城里能变得这么好,可都是?梨园老板的功劳,那可是?个大善人?。”

“哦?”钟离棠来?了兴趣。

老鬼收了好处,也乐得给他们介绍:“梨园老板是?五百年前出现在?鬼城的,但他可不是?鬼,而是?个鲛人?。”

“鲛人??”钟离棠道?,“鲛人?生性喜水喜潮,怎会来?这干燥少水的地方?”

“谁知道?呢。”老鬼道?,“虽然不知道?他为啥来?这鬼地方,但他着?实好心,出钱把鬼城修建一新不说,还常常布施穷鬼们一些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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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们来?到了位于城中?热闹处的梨园。

进?去的时候,只见台下鬼怪满座,台上几个骷髅架子穿着?戏服咿咿呀呀,动作稍一激烈,便有白骨噼里啪啦地掉落,惹得台下一阵哄堂大笑。

“老板平时就在?二楼。”老鬼道?。

钟离棠道?了声“多谢”,又?给老鬼几枚灵石,让他自行?离去。

然后与谢重渊、净心,沿着?楼梯,上了二楼,那里有一紫衣华服、五官贵气的俊秀男子躺在?摇椅上,闭着?眼,随着?台上的戏含混地哼唱。

“听说阁下无所不知?”钟离棠道?。

梨园老板撩起一道?眼皮,扫过他们:“谈不上。也就这城里和沙州的事,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怎么,你们有事问我?”

“阁下可知‘彼岸’?”净心问。

“彼岸,乃修行?之人?死后的残魂所化?,因执念太深,久久不散,被极阴之地吸引后化?作阴种,汲取月华与鬼气萌芽、开花。”梨园老板道?,“据我所知,目前整个沙州只有城主的手里有一株含苞待放的彼岸。”

他们来?的路上,老鬼介绍完这梨园老板,也曾说起过城主,是?七百年出现在?沙州的,起初比小鬼还弱,连天光都见不得,但不过短短百年,就修成大鬼,还成了这座鬼城的城主,只是?鲜少露面,常年都在?幻境之中?。

“不知如何才能见到城主?”钟离棠问。

梨园老板慢悠悠地从摇椅上起来?:“那就要看看你们的诚意?了……”

话音未落,他便忽然出手攻击钟离棠。

谢重渊反应极快地伸手圈住钟离棠的腰带着?他躲开。

净心也及时出手,截住了梨园老板的攻击,却不知对方的目标其实是?他,猝不及防之下,被掀掉了面具,露出了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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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佛子大驾光临啊。”梨园老板上下打量着?净心,眼底泛起奇异的光,笑着?说,“看在?你的份上,我今天便做回?免费的生意?。”

然后他合掌一拍,身边倏地出现一道?光门:“想要见城主,那就要看你们是?否能勘破他设下的幻境了。”

说罢,他侧了侧身,朝那门,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我去一试。”净心道?。

钟离棠却不放心,执意?与他一起,如此,谢重渊自然也要一起,最后便三人?都进?去了,然而一踏进?那幻境的门,他们就失去了来?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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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里,黄金宫中?素雅的小院。

昏睡了不知多久的钟离棠醒来?,因为一直高热,他出了许多汗,整个人?像浸过水一样,从头到脚都是?湿的,头发衣裳都黏在?身上。

他睁开眼,在?熟悉的黑暗中?缓了一会儿,手撑在?榻上,支起身体,然而关节实在?疼痛,肌肉实在?酸楚,才起一半,就跌落了回?去。

“你别?动!我来?。”

嘶哑难听的声音由远及近,是?被派来?照顾他这个病秧子的魔宫侍从快步走来?,先小心扶起他,给他喂点水补充水分,然后便把他打横抱起,往外走去,到安置在?另一侧稍间的寒泉,抱着?他一同步入冰冷的水里。

“你这次睡了半个月。”侍从自己穿着?衣服,却把钟离棠剥得精光,让他坐在?水下的台阶,上身靠着?自己的胸膛,腾出双手为他清洗。

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对以前的钟离棠来?说是?无法想象的。他向来?不习惯别?人?触碰他,但现在?他病得严重,若不依靠别?人?的照顾,怕是?会脏乱得不成样子,相比之下,别?人?的触碰反而可以忍受了。当然也有照顾他的侍从很?固定?,日久天长,慢慢也就从不适应,到对他的照顾习以为常了。

“昨天,从土里钻出来?一头奇怪的小兽,长得像虎豹,一身毛如金似玉……不过巴掌大的小玩意?,胃口却大得很?,一口气啃食我……的君主几座宫殿,那可都是?纯金纯银打造的啊,就这么被吃光了!”侍从说起近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愤愤不平,每个字都像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起来?与魔宫偏好黄白之物的君主谢重渊,颇为感同身受的样子。

钟离棠轻声道?:“那小兽应该是?吞金兽,以金银为食。”

“什么?!”侍从听了,大惊失色,“天底下竟然会有如此可怕、邪恶、残忍的兽?我……我们君主日后定?会把见到的吞金兽统统杀光。”

钟离棠皱了皱眉,不大赞同这种屠杀珍惜灵兽的想法,但想想吞金兽平日都是?生活在?地下极深之处,鲜少会出地面,眉头又?舒展了。

“那你有没?有受罚?”钟离棠靠着?侍从鼓实的胸膛,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是?因为在?侍从的嘴里,谢重渊动辄便会惩罚整个魔宫的侍从。

“罚了。把我们吊起来?拿鞭子抽,抽得可狠了。”侍从边说,边觑着?钟离棠的神色,“待会你能不能帮我给身上的鞭伤涂药?”

钟离棠道?:“好。”

他的病越来?越重,很?多时候,连自理都做不到,皆是?靠着?侍从悉心照顾才不会太过狼狈,如今侍从开口请求,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你会给鞭伤涂药吗?”侍从试图从他的脸上发现若有所思?又?或者恍然大悟的神色,“你以前给别?人?身上的鞭伤涂过药吗?还记得是?谁吗?”

钟离棠垂眸沉思?了片刻后,道?:“我想起来?了。”

“谁?”侍从心中?暗喜,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

钟离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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