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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危险?”

江许月勾唇,“也没什么?危险,就是往年的债。”

“师姐,我不想你有事。”

这句话把江许月逗乐了,“什么?时候开?始患得患失了?”

她话锋一转,颇有不容反驳的意思,“倒是你,早到合适年龄了,遇到心仪的女生,也该好好接触接触,别让家里人担心。”

林准艰涩的滚动喉结,也知道她的意思。

他才?不喜欢强求自己喜欢的人,她只?要过得好。

至于自己。

一个月…

不半年能见她一面就行。

“嗯,”林准这几天在家专门查了查往年的报道,再结合在小叔醉酒时听?来?的事,有些心急,“我觉得那个亡命徒,肯定会来?找你的,连续几个凶案,几乎灭门,下一次如果再有的话,不是杀这次的两个兄妹,就是再犯新案,他的目的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

江许月心口一顿,直视林准的眼睛。

“他想报仇。”她说。

林准还?不知道凶手来?公寓找过她这件事,也不知道她和凶手的谈话。

更不知道这几天医院调查和街区盘查,证明凶手和原野的确做过骨髓手术,但所有资料早在十年前就被人为清除。

突然,江许月想到几件凶杀案的关?联,凶手一直在等机会,根据往常犯罪来?看,他势必存在强迫症行为。

心心念念对她父母一案的追崇程度,肯定会去找那对兄妹。

如果她去到邻市,是不是有这个机率能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用她自己,去钓他出来?。

这样,就不再有人死去。

-

回去的路上,江许月看着和薛倩的聊天记录,转头?,“阿准。”

林准应了下,稳稳的将伞撑到她的头顶。

“刚才?你说倩倩要你给我说什么??”

“她就说了一句话,”林准回忆起薛倩在楼上说的话,“林准帮我和月亮说,我很好,没什么?事。”

“你确定她说的是没什么?事,她亲口跟你说的?”江许月说。

林准想了想,“是她的声音。”

江许月点头?,和林准分别的时候,她大步进了公寓。

而他站在雨中。

他把伞留给她,可?她不要。

在长达九年的旅程,江许月从未和他暧昧,也没有堂堂正正的接纳过他。

她是个很好的人,特别好。

深夜的江浙独留大桥边的彩灯,雾气漂浮在河面。

江许月在林准走后,下楼往大桥走。

冷风裹挟着?雨点打在脸上,冰凉。

她试着?给薛倩又发了消息,报着?不被回复的打算。

却在她垂眸看向河面时,有了消息。

薛倩:?

江许月皱眉,不等她再发消息,林准的电话打来?。

“师姐,我突然想起来?,当时薛倩姐让我转话,没有露面,就连吃饭都没下来?。”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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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许月挂了电话,迅速打车往薛家赶。

薛家的下人在得知江许月的来?意,也吃了一惊。

下人照实回,“我们小姐没有回来?过。”

江许月站在门口,沉声,“昨天没回来?过?”

下人见她这副样子,左右琢磨是不是说错话了,但还?是仔细回忆后说,“是啊,夫人给小姐打了电话,小姐说设计的衣服拿下大单子,很忙,前几天老爷子生病都只?是回来?看了看。”

江许月又问,“她一个人?”

下人犯了难,不知道该不该说,“还?有。”

薛家上下谁不知道大小姐和少爷曾两次大吵,再有不明白的也该看懂了。

江许月皱眉,“薛承?”

下人的表情让江许月意识自己猜对了。

她转身?就走,同时扬手将烟头?抛进垃圾桶。

像一阵风。

薛家管家静静的望着?另一个方向,那里停着?一辆黑车。

手里的电话还?在持续。

“谢了。”醇厚且低哑的男声传了过来?。

不等薛家管家接话,电话先一步挂断。

男人松掉手机,仰头?靠在座椅上,指骨微屈按压着?眉心。

亏她还?能想到薛倩。

深陷在浑浊的世界,还?要顾及朋友。

还?真是长大了。

他呼出气,心密密匝匝的疼。

司机是个机灵的,等他缓了半分钟,恭敬询问后座的人,“三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应他的是,窗缝吹进来?的风。

然后是,一道清冷的女声回答他的问题。

“半山别墅。”

男人不动声色偏头?,对上那双不明朗的眼眸。

江许月弯腰,手指曲折在车窗轻敲两下。

“不请我进来?坐坐?”

“小叔叔。”

这个时候的江许月真的拽得没眼看。

散不去的烟味。

冷得没边的眼神。

叫那声小叔叔却酥麻他的骨头?。

他缓缓开?口,“谁借给你的势让你这么?肆无忌惮?”

江许月轻笑一声,“你。”

鹤柏收眼,直视前方,无视她显露的高傲。

心里那杆名为爱的秤开?始倾斜。

毕竟被爱者无罪。

他说:“上来?。”

-

车辆行驶在山道,黑夜的林木像栖息的野兽,蛰伏在山野间。

江许月无视微信发来?的消息,脸杵在车窗边,声音沉闷,“你怎么?来?这儿了?”

鹤柏从前排拿了条毯子,顺手给她搭上,手指若无其?事的从她的后颈滑过,又很快收回,“来?看个人。”

江许月习惯了他的照顾,并不反感?,“看了吗?”

他的视线从她上车开?始,就不避讳的看着?她。

直到现在,她回头?,对上温柔至极的视线。

“看了。”他回答。

很平常的对话,可?鹤柏觉得太陌生了。

她不说话了,他就找话和她说。

“待会儿需要我帮忙吗?”

“等着?接应我,介意吗?”

鹤柏摇头?。

他想,总得让她尝尝没有立刻回话的滋味,这样下次和他说话,就不会到一半就不理他了。

这样柔软的嘴,总能说出零下几度的话。

跟冰窖似的。

似乎小把戏成真,江许月主动开?口,“不问我为什么?去半山别墅?”

他勾唇,“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过问。”

江许月看着?他勾唇的瞬间,一把拽过他的领带,吻上嘴角的空隙,粉嫩的指尖安抚他的下巴,然后是喉结。

她推搡他的肩膀,双唇分离,“呼吸。”

他呼出一口气,领带一紧,又落入她汹涌连片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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