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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也没有办法了。
没有鹤柏的首肯,陈九霖也不敢贸然过来找他,他只知道鹤柏在当?天考试完后,回了酒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老爷子打来电话都没能让他再?开口。
他想不通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心脏。
连着三天,他都提前几个小时去,第一个到?校门口,最后一个离开。
最后一科的交卷铃声?敲响,人流散尽,校门紧闭。
他回头,神色疲惫的望着形形色色的路人。
灯火通明的城市,竟没有一处是他的归属。
他心口的地方好像缺失了什么。
再?次醒来,鹤柏已?经到?了江浙的医院,是鹤铉亲自打了电话,让街区负责人把昏迷的鹤柏送上的飞机,他的身体?被作践得?不成样子,医生专门开了小剂量的安眠药让他多睡会。
凌晨两点,安眠药的作用退却,鹤柏醒转,整层楼早已?被鹤铉安排的人手监控。
他几乎是被囚禁了,所?处的病房在五楼,没人想到?他会从窗户跳下去。
事实上,发现房门走?不通的鹤柏,一眼?就明了该往哪里出去,他用床单绑上柜子,利用滑降和病房两侧凸出的阳台顺利下到?一楼。
可没多久,他又被抓了回来。
鹤铉愤怒的用拐杖敲打地上。
“你真?是疯了,你还有一个决策人的素养吗?”
“是我把她送出国,也是我把她从你身边弄走?,可你也不想想,她若没心思,我怎么弄得?走?。”
“我有办法让她走?,也有办法让她再?也回不来。”
“爷爷,”鹤柏抬起头,艰难出声?,“我对她,不一样。”
“她要是出了事,我绝不苟活,您要动她,从我身上踏过去,您能把我从机场带回来,那?我也能让您把我的尸体?带回鹤家。”
“爷爷,我只喜欢她。”他嘶吼。
“没她,我绝不将就。”
他对她总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屈膝给她穿鞋、为她擦手。
察觉到?一点不高兴,就想办法哄着,为她抵抗整个鹤家,为她不要前程。
他的未来一直有她,而她的未来想的都是不再?有交集,和他。
时间不能磨平一切,他只会越来越想她。
那?段时间,他就像沉寂下来,不出门不理事,一切都丢给陈九霖去弄。
他整日买酒疯醉,高兴了就喝,不高兴也喝。
生人靠近他一点,就能闻到?浓重的酒味。
他就像是真?的喜欢,他的散漫是装出来的,他要的只有她。
偏房的人能联合绪之?给他下药,鹤渊能将录音给鹤尔送去,两个小孩装乖给他送饼干。
所?有人都罪不可赦,所?有人都瞒着他,
可到?最后,只有鹤尔离开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都是他咎由自取。
第34章 辞世 “你走的每一年我都有去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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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似乎又下?起雨来,经年的?痛苦在薄凉的?清晨划上终章。
江许月转头,试图将自己融入雨中,却只能看到哗啦下?坠的?雨点?。
残存室内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她不住皱眉,扫过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摊开的?户口本。
婚姻状态:未婚。
未婚??
这下?轮到她迟疑,仅剩的?回忆在他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轻浅的?耳鸣在不经意间停歇。
他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温柔,“想什么呢?”
江许月忍不住掀起眼?睑,将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男人似乎没?料到她吃水果的?功夫都能哭一场,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他右手拿着毛巾正在擦拭,身上裹着浴袍,胸膛处半敞着,线条错落有致,小腹两侧的?髋骨隐在浴袍里。
见她失神,男人从嗓子里发出?声音,“嗯?”
泪模糊了景致,倒让想吐露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鹤柏停下?擦头发的?动作,走?到她跟前,顺势跪下?。
膝骨传来的?温热让他心软了下?,手指攀上她的?发丝,最后停在砣红的?面颊,揉捏两下?。
江许月垂眸,薄睫附着泪珠,情绪在光下?不明朗的?宣泄。
到底是悔恨这十五年,还是遗憾错过的?十五年。
她分不清。
“看着我。”
他的?左手松了力,毛巾穿过她的?双腕,交叉系紧轻松的?举过头顶。
“小月亮,还是那个问题。”
“现在有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吗?”
一如当?年,他认真又执着的?追来,带着她走?向对?的?方向。
经年过后,他依旧这般问她。
“尔尔,做个勇敢的?人。”
“怎样才算勇敢?”
“依赖我,相信我。”
“那要是做不了呢?”
他当?时的?声音浸了笑意,“还有我。”
但现在她被迫仰起的?视线,停滞在被他罪犯划伤的?指骨上,那道伤痕已经结茧,只余浅浅痕迹。
“疼吗?”她问。
从小到大,她骨子里藏着不易显露的?高?傲,直到遇到鹤柏。
他用躯干将她托举,用脊背将她庇佑,浑然不觉,擅自抽离就会适反。
也不知道那句,触底是会反弹的?。
鹤柏不答,只是靠上前将她的?泪水吻掉。
男人身上极淡的?香火味将她包裹,她的?瞳孔瑟缩,手指蜷缩在头顶。
钳制双腕的?左手似乎察觉她的?颤抖,他的?吻落到耳垂,像在安抚,话再出?口却不是回答她的?问题,“你走?的?每一年我都有去扫墓。”
“一个人扫五个人的?墓。”
五个墓,两个江家父母,两个他的?父母,还有一个是他的?。
如果她一辈子不回来,他就等一辈子。
反正怎么活不是活呢。
两人答非所问,又或者答案早就显而?易见。
默契得都怕对?方身边有了可以替代的?。
殊不知,离了彼此,过得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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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许月去了警局。
虽说?是警局特聘的?案件协助,但她的?身份占得最多的?还是被害者家属。
医学也只是附加,他们还是喜欢关照她。
王询手头的?案子比较多,但最重最急的?还是和她有关的?。
这也使她终于从鹤柏的?身边离开。
他掠夺数次,以爱之名圈禁她的?自由。
“这是最新?的?进展,有些专用名词和图检看不懂的?可以问我。”王询本身就不是个温柔的?人,早前或许还有少年的?习性,后来经历得多了,离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