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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而常有的表现。
如今,什么都变了,只有他,还站在顶端,一瞬不落的寻着趣味,然后摔碎它。
江许月都怕他突然说,让她做三。
瞧着她的反应,鹤柏的眼眸暗了下来,转着指环的手一顿,嗓音沉了下来。
“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人。”
他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审视的视线消磨了紧张的气氛。
江许月心头一颤,转身的动作被他截下,整个人直接被按在垫了靠垫的墙壁上,鹤柏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面颊,一点一点下滑再慢慢收紧,他炽热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注视着,随后弯腰凑到她跟前,张合的唇瓣有意无意擦到她的耳忖,凉意瞬间袭满沁透全身。
她听到他低了声,“瘦了。”
江许月愣住,下巴还被他捏着,挣扎无果后,平稳的气息也被带着乱了起来。
她稳定心神,毫不犹豫的直接反击,“是吗?我还不知道鹤总有给人取名字的爱好,我姓江,不姓鹤,又或者你们鹤家人丁凋零,沦落到垃圾堆找后手。”
话消片刻,江许月从那双手下挣脱出来。
不止是离开那道束缚,她还在他迟疑的那秒,一巴掌甩了过去。
身高的差距下,她直接将鹤柏的脖颈打得通红。
见她皱了眉,鹤柏跟没事儿人一样连眼皮都没动,也不介意颈上的红痕。
轻飘又欠揍地开口:“手疼?”
也许是她一点面子没给他留,鹤柏真就退开和她拉开距离,就这一会儿,已经有眼尖的找着他,过去搭话,江许月又坐了几分钟,没等到林准回来,索性收了手机,提步就要走。
几乎是她提步的瞬间,不远处的人大步跨了过来,修长的指节将她的手腕攥紧,死死牵制,“去哪儿啊?”
那夜,她仓皇出逃,今次,终于由他主导。
刚刚离他最近的几人都察觉到他的失态,看着他不受控制的盯着那抹白色,送到嘴边的酒接连不断,没人敢拦,身侧的人战战兢兢,生怕被牵连进这场不明朗的戏里,在几人默数到六杯的时候,他倏地抬步。
金黄的灯展洒落光束,他走过嘈杂的人群。
最后在光下落的瞬间,亲手打碎了噩梦的根源,抓住了他的痴恋。
鹤柏平生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红了眼,他死死的盯着她,“别走了。”
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再放过你。
哪怕是相囚一生,恨我入骨,也不愿。
第4章 辞世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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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许月看着多出来的一只手,目光很淡,轻声提点,“阖家团圆的日子,鹤总不赶着回去,倒在这里拉着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闲扯,像话么?”
“贬低自己是你的作风,不是我的,”鹤柏的手紧抓着,一瞬也不敢疏忽,黑沉的眸子明晦不明,“尔尔,我早就说过了,名份这个东西,给你了就不会有别人。”
所以刚刚的迟疑是因为她说自己是垃圾?
沉吟片刻,江许月对上他的目光,反怼回去,“您确定是给我说的?不是别人?”
鹤柏想开口,却被身后的人扰了话。
“三爷,绪…绪小姐来了。”下人过来回话。
江许月不再挣扎,半靠在柱子上,嘴角是略勾的笑,看起来嘲讽至极。
鹤柏面色冷淡,指了条路,“让她滚。”
以往看着老爷子的面子,他对她客气了些,如今火都烧起来了,他不记得她是谁。
“老爷子那里…”那人尽量克制声音的颤抖。
“不好交代?”倏而,他冷笑着开口:“谁在乎呢。”
他既然能让老爷子分身乏术,自然有这个能力摆脱鹤家。
都这个场面了,江许月根本就不敢走,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会怵他?
想着想着,她突然听到他笑。
刚想说话。
鹤柏溢出笑,转变主意,“带她进来。”
没几分钟,绪之被经理带了进来。
“鹤总,我…”
他饶有兴致,握住江许月的手腕摩挲,“嘘,我问,你回答。”
绪之以为他改变心意了,已经十年,他会不会大发慈悲放过她。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鹤柏收紧意图挣脱的手腕,指骨触碰到她瘦弱的腕口,有些心疼,嗓音不明朗的开口:“有人传我们是初恋?”
绪之被吓得脚下一软,瘫在地上,“鹤总,不是我说的,不是我。”
“看我干什么,看着她,和她说清楚,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耐烦的退后一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提示,“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是你所图非虚。”
绪之这才看到站在一边的江许月,见着她,大吃一惊,昔日稚气未脱的女生如今敛不住风情的意味,披肩毛衫,白袜包裹细嫩的双腿,裙摆被风吹。
她震惊,“你…”
江许月神情淡漠,瞧她如此吃惊,平淡至极,像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忽而又觉得好笑,摆明想恶心人,“怎么?绪小姐,看到我很意外吗?”
“没…没有,”她磕绊回答,但一想到自己生不如死的生活,声调尽量平稳,“江小姐,从始至终我和鹤总都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一厢情愿,也是我串通亲戚给他下了药,让他把我当成了你,求你让他放过我。”
话还没完,绪之的情绪突然崩溃,也许是难捱的生活消磨了所谓的尊严,她最后的大喊大叫,都被场外的安保拉到外面的林子里,说给了驻足的鸟听。
这么多年来,还是他妥协了,他根本不想强迫她。
亓墨说得对,他对她上心了,身边人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只有他深处中心却不自知。
“尔…”见她抬眼看过来,他一哂,“江小姐,待会儿一起吃个饭?”
江许月冷眼旁观,漠视他眼里的恳求,“我不饿。”
他个子很高,灯光坠地,影子拉长,“就当陪我。”
江许月的余光看到过来的林准,启唇,“鹤先生,我已经结婚了。”
闻言,鹤柏变了脸色,猩红的双眸死死锁住面前的人,似要将她撕碎,这道不大不小的声音落到他的耳里,他只觉得讥讽,十五年前的痛楚被日复一日的噩梦撕扯,就连现在,他都意识不到是否真实。
他呼吸一滞,如同溺水的鱼,祈求落下的雨点。
“什么?”
林叙白是听着亓墨在群里发消息才知道鹤柏过来了,这不也得过来看看他这为情所困的兄弟,毕竟当年鹤柏吃的第一碗醋是他那表弟给的,表弟出国后他才有脸见鹤柏。
刚跨进来,就遇到林准索性一块过来,好巧不巧就撞上这幕,高挑白皙的女人只着了件浅色外套,配了件短裙,黑发半披,五官精致细腻,脖颈在白褶灯的照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