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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外头雪太大,我今天都不想出门了。等休息够了,你陪我去买邸报,看看我为你写的东西,好不好?”

贺兰澈点头,这次终于能放下介怀,轻快无比。

伸手拥她入怀。

于是,她们在屋里从下午玩到晚上。

*

三日后的水相府。 网?址?F?a?b?u?Y?e?i????????ē?n?????????⑤?????ō?м

只有他们两个人。

其实也不算真正的洞房,只是贺兰澈坚持要布置得仪式感。

他自己提前算了算,这段时日应该补交给男德司的罚款。

罚金数额颇高,因为是按次数阶梯叠加。像以前被她迷晕、按在温泉、邺城里悄无声息的数次,一并算上,早已数不清,只能囫囵估算大概。

他这种情况虽不至于被取下“洁标”,但也没人会信他“洁标”犹在了。

红烛高燃,将满室映照得暖融融。描金的喜字上,被两人剪影平添几分缱绻。

新妆暖酒,笑摹眉妩。

她一件一件帮他脱去那身华丽繁重的外衣。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许再穿你大哥的衣服。今后我们在一起,你都只能穿纯色。如果你再敢穿带金纹的,我就一件件给你撕烂……剥干净,就像现在……”

外袍、腰带尽除,终于露出他那身绯红无杂的纯色里衣,颜色恰如他锁骨和双颊上染着的红晕。

与她身上所穿一般无二,皆是柔和、暄软、光滑的料子,在红烛下泛着莹润光泽。

“这件是纯色,也要脱吗?”他突然笑着把她按住,“我这些天反省,学会了很多。也立了条规矩:以后谁都不许提那个人。这次为了罚你,我也要将你的衣服撕烂。”

其实谁的衣服都没有撕,按照规定,都穿得好好的。

她不怕他温柔无害的威胁,反而迎合上去:“那么,让我看看澈澈哥哥都学会了什么?”

他满腔热情越过她的防线,不得不说有些难,有些不容易。就像他这一路,六年,所遇阻碍,都不容易。

但好在,今天成了。

“这下服了吗?”他吻住她,“你说喜欢沉稳威凛的,以后我便是。”

她温柔极了,难得不与他对抗、抵赖,只是吻着,夸道:“都好,是你,都很喜欢,我们的小贺兰澈,果然很厉害。”

吻一下,说几个字,歇一会儿。

只是她趁他不防备时,猛地反扑,重夺主导,她胜利地挑起他,轻哼着一个秘密:“我那日说你这些年贴黏我不放,都是气话。你又怎能想到,从一开始,我就盯着你——”

六年不见,鹤州再逢那日,

是她先唤的他。

这些话让贺兰澈愈发情动,双目猩红。于是小贺兰澈征战不休,琢咬她,听她继续夸:“谁能想到,你笨得很,和他们斗来斗去,你以为你在竞争?实则,早是内定。”

言至末句,她力竭,只将热泪浇给他,一如过去每次哭的时候任他拥住自己:“……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你听明白了吗?以后还要,继续亏欠。”

“好,以后还要。”他动容了,决意此刻便将这亏欠悉数偿付。

他们吹熄了那对火红的凤凰烛台。

……

几番缠绵过后,他卸去力气,神情突然恢复如初,温润如玉,不沾邪气。

就像,在鹤州时一样。

竟早就在房中备好了热水,此刻水温温吞吞。他拿着帕子,细细帮她拭干净,连手指缝都擦了一遍。

干净的善后像痒挠一样,她倦极,先睡着了,睡得很安心。随后,他才顺手将帕子洗净,晾起——这好习惯,始终未变。

最后,他才回到婚床上,轻轻搂着她,难以置信已得偿所愿,久久凝望她的睡颜。

*

晨光初照。

贺兰澈先起,已经备好早膳,在窗前发愣:她还是太菜了,平时看着生猛,实际还得靠自己。小半张脸都埋了起来,甚至还哭着求饶。

何时见她求过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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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琢磨不透她偶尔的意思:希望他能停下来,又不准他真停下来。

难道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果然,纸上谈兵不行的,确实还得勤加琢磨、提升技艺,无论哪一行都是这样。

……

她却有些欲言又止。

锦被之上,不见落红。

虽然这个不重要,但——

是就是!否便否!也没必要强行让他误会。

免得他以后又找醋来喝!

打定主意!她凑过去提醒他:“正好,那个,你要考药王谷的医助证的话,医书上说,第一回集合以后,并非都落红的,你记一下。”

贺兰澈:“我知道,黄楼梦早就写过了。如果落红的话,大多是年纪太小,或夫君技艺太差。”

看来他显然做得很好!

她听罢转身:“哦。那好吧。你知道就好。”

贺兰澈突然反应过来,忙留住她:“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呢?!”她这么回应,却瞥见他手上竟又拿着一本黄楼梦。

劈手夺过:“你……流氓!何时又去买了一本?”

贺兰澈脸红了:“上回带来,便没带走……”

如今终于可以大大方方一起看了。

才刚用过早饭,收拾好后,没翻上几页,贺兰澈竟打横抱起她。

“余生,想和你把书上的知识都实践一番。”

大偃师刚刚学会新技能,正是兴致盎然的时候。

还不知道将来要面对什么。

*

水相府前后所有门,都被他们上了红锁。

还挂了个新木牌:勿扰——

闭门谢客,谁也不见的这些日子。

她答应贺兰澈,心无旁骛地弥补他。

城中生活果然比山里便利,每日皆有醉江月的伙计按时送吃食和鲜蔬果盘上门。

她只许他一人照顾,因而格外自由、放肆、为所欲为!管他门外是谁,天地多大,当下,只能是贺兰澈的弥补期。

甚而夸张到,连吃饭也得挂在他怀里,被一口一勺地喂汤,仿佛要将这些年的亏欠讨足了。也不知谁在弥补谁。

毕竟是昂扬过的人。

贺兰澈的成熟度从此以后陡然上升几个台阶,举手投足间皆透着从容,仿若偃甲机关终于被调教拨弄至正确的模样。

他学东西向来极快,于练习之中,一次又一次与她共创辉煌。

愿意臣服又愿意取悦,配合威风也配合压迫。

温柔托举,事毕善后亦洁净妥帖;严苛执行,从无纰漏退却,令她永觉安心。

有时凝望他熟睡的眉眼,她心中满是知足:被付出型爱着的快乐,别人才不会懂~

屋内暖炉恒旺,暖意融融,胜似阳春。

她执意要他穿那身蓝色的、会随光变色的,外罩幻月宵纱的外衫,正是在鹤州湖边赏景那件。却只许他松松露出锁骨,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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