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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旧话重谈。

审视的目光扫过会议室,眼里不加掩饰的嫌弃。

“我这次来,也不是逼你和言临离婚。”谢渊说,“你也知道,言临作为谢家掌权人,谢家需要继承人,而这个继承人,必须是他的孩子。”

“……”

沈嘉芜没有吭声。

“结婚快一年,不管你们之前什么想法,现在不打算备孕,以后……”

他或许还不知道谢言临已经结扎,自顾自给他们制定生育计划,并且安排人给沈嘉芜上门体检。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谢渊见是谢言临,接通。

沈嘉芜隐约听见谢言临说,他不打算要小孩,至于谢家继承人这个头衔,给谁都无所谓。

眼见谢渊脸色越来越臭。

难怪觉得谢言临的话有重音,沈嘉芜低头一看,她和谢言临的视频通话还没有结束。

刚刚两人的聊天,他都听见,在替沈嘉芜解围。

沈嘉芜听得清却听不太懂,大概是谢家公司的利益相关。

谢渊越听脸色越沉,他不敢对谢言临态度差,挑软柿子捏,对沈嘉芜摆不出好脸色。

电话挂断。

谢渊倏然起身,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她的工作室。

下一秒,陈诗芸走进来,“没事吧?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事。”

至于是什么,沈嘉芜不好说。

陈诗芸也没接着问,估计是他们私事,在旁安慰沈嘉芜,“看他脸色挺差的,还以为凶你了。”

沈嘉芜摇摇头,“没有。”

“今天是周几?”

“周五。”陈诗芸问,“怎么了?”

沈嘉芜再度摇头,“没事。”

“你今天要约会吗?”

沈嘉芜见陈诗芸难得化了全妆,上班她一般素颜来,对待工作不值得她早起半小时化妆。

“当然,今天可是情人节。”

沈嘉芜疑惑:“情人节不是二月份吗?”

“今天是葡萄酒情人节,每个月十四号都是不同的情人节。”陈诗芸直说,“哎呀,是我爱过节,只要在热恋,每天都是情人节。”

“……”

陈诗芸没和班长旧情重燃,多年未见,物是人非,她对他的期望值放得过高,也就更失望。

经过岁月蹉跎,男人早已不复当年那般意气风发。唯有那份倨傲还在,据陈诗芸所说,没有强硬实力下的傲,只让人觉得反感。

她最接受不了的就是男人装,对他的滤镜粉碎,草草断了联系。

陈诗芸新交的暧昧对象和驰绪类型差不多,比他要更加成熟些,目前相处得还不错。

陈诗芸问:“诶对了,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一。”

“可惜了,情人节不能陪你过。”

“……”

沈嘉芜笑:“没关系,马上又到下一个情人节了。”

之前他们也不怎么过节日,两人都不大爱过节,没觉得多惋惜。



周六凌晨。

谢言临已经离开家里四天。

天光微微亮,沈嘉芜还没放下平板。

没谢言临在家提醒她休息,她经常容易日夜颠倒地画稿。

她对于某个细节始终不满意,洗了个桃子啃着,准备休息会儿。

不知道谢言临是不是正在休息,他出差时,两人之间的聊天比往常要少许多。

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良久,她还是放弃打扰他,算算时差,现在应该是伦敦的晚上十点,说不定他在休息。

她动动手指,下意识点开谢言临的头像,放大。

第一眼没认出他头像是什么,只觉得有些眼熟。

细细看了许久,沈嘉芜恍然,难怪觉得眼熟,是她高中时期发在微博她画的一朵小花。花朵坚韧地长在学校水洼旁,也就是沈嘉芜当初提醒谢言临的那个水坑。

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条微博,一想到谢言临有可能将她全部微博都看完,沈

嘉芜不受控制地耳热。

她没有删微博的习惯,高中时候还算正经,分享日常,画基本都是学校某个角落。

到后来可不正常,她有段时间画的东西,自己都不好意思回头看。

“……”

算了,挽救不了,掉马得彻底。

点开谢言临的朋友圈,他朋友圈一直是仅好友三天可见。

半小时前,他发送一张拍夜空的照片,稀少的星星点缀在漆黑寂静的夜空中。

没有配文。

沈嘉芜盯着看了几秒,给他点了个赞,放下手机打算接着画。

刚放下手机不到半分钟,忽然一阵震动,沈嘉芜侧目,见是谢言临打来的越洋电话。

她手指微蜷,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期待。

期待听见他的声音。

摁下接听。

沈嘉芜轻声:“喂?”

“嗯。”

沉稳的,令人心安的声音。

隔着电话,他嗓音更显低沉,“熬通宵了。”

虽话在问,却是陈述句,清楚她熬了整夜。

沈嘉芜没有隐瞒:“在画稿,你还没有休息吗?”

“嗯,在处理工作。”

又聊了几句,谢言临问她居多,引导她与他聊天。

谢言临蓦地出声:“想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闻言,沈嘉芜顿了顿,“什么?”

听筒传来散漫的轻笑,沈嘉芜贴在手机屏幕上的耳廓,不自然地发烫。

“在想你。”

自从上次说开,谢言临说腻人的话越发信手拈来。

两人默契地陷入沉默。

一时间没人说话,只能听见逐渐同频的呼吸声,谢言临刚想说,让她早点休息。

这时,听见电话那头,沈嘉芜轻软的声音,在夜色的衬托下,愈发柔和。

“我也有点想你。”

分不清乱频的心跳声,是她的还是谢言临的。

电话止于谢言临平静的一句。

“嗯,晚安,早点休息。”



沈嘉芜周末宅在家没出门,挂断电话后,又接着将刚才没画完的画补上,一直熬到天完全亮了。

太过于专注,突然松懈,沈嘉芜眼皮直打架,困得实在不想动,意识不清地趴在茶几上睡了不知多久。

沈嘉芜睡觉沉,若没人打扰,能一直睡到自然醒,但对于异样的声响,她异常警惕,立马清醒。

“你……”

玄关处的感应灯亮起,暖色光投下,将男人轮廓照得格外温柔。

心跳得很快,沈嘉芜还以为没睡醒在梦里,眨眨惺忪的眼睛。她手臂、小腿发麻,难以动弹。

忽地落入谢言临怀里。

确信男人的身影,温暖的怀抱是真实的,她诧异道,“你怎么回来了。”

沈嘉芜不清楚这一觉睡了多久,她语气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我睡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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