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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安排好了“棺位”。

“秦钺呢?秦钺也不来?”周乐鞍又问,“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第九区话事人不露面?”

话音刚落,会议室大门“砰”地一声推开,一众奇形怪状的人鱼贯而入,为首那个看上去还算正常,晃晃荡荡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一低头,露出颈背上一大片绚丽的鳞片。

金灿说的没错,确实是条红鲤鱼。

周乐鞍又往门口看去,迟迟没看到金灿的人影。

“开始吧。”

不知谁喊了一声,会议室陷入黑暗,三秒后,大屏幕上亮起幽蓝的光,伴随着沉闷的搅动的水声。

“这是自灾难后,人类仅剩的唯一一片海洋资源,我们启动了微星探测仪,深入海底探测后发现,某些物种可以追溯至几千年前,也就是说,这片地下海从千年前就与外海分割,这也是它至今为止未被辐射污染的缘由。”

画面中不断出现升腾的气泡,镜头扫过鱼群和珊瑚,最终定格在一大块白色岩石上。

“一个意外之喜,微星实验室已经进行取样检测,初步推测,海底存在巨量盐岩的可能性极大。”

周乐鞍听得心不在焉,时而看看秦钺,时而盯着那个叫张飞亭的。

也不知道秦钺要送他的大礼是什么,难不成是在启动仪式上直接揭发齐鸿云?虽然有点冒险,但听上去就很刺激,会议室不能带枪,到时候两拨人贴身肉搏,他把狼牙棒一露,岂不是震慑全场?

“先生。”耳边响起严寓的小声提醒:“结束了。”

周乐鞍回神,“结束了?”

“是,他们现在去地下海那边看看现场,您要去吗?”

周乐鞍站起来一瞅,秦钺早已带人离开,第一区席位也空荡荡的。

没能打起来,他瞬间兴致缺缺,扣上笔记本,朝严寓示意,“不去,回吧。”

“是。”

刚踏出办公楼,等在门外的人立刻迎上来,一行西装革履将去路死死堵住。

周乐鞍左右看看,下巴微抬,虽然只带了严寓一个人,却气势不减,“这是要干什么?”

张飞亭上前一步,露出一个客套的笑,朝周乐鞍伸出手,“第一区执政局张飞亭,久仰周先生大名。”

周乐鞍举起右手,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手受伤了,不太方便。”

张飞亭面不改色收回胳膊,双手交叠搭在身前,“没关系,是这样的,老师非常感谢您在第四区对小蕴的关照,想约您小聚,当面致谢,不知您是否愿意赏光?”

“你的老师是?”

“齐鸿云齐首长。”

周乐鞍疑道:“齐首长不是没来第九区吗?”

张飞亭侧身让路,做了个“请”的手势,“周先生去了就知道了。”

周乐鞍眉梢微动,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视线在张飞亭脸上逡巡片刻,才慢条斯理开口:“好啊,那就带路吧。”

第58章 “净给我丢人”

到了包间才发现,齐鸿云说的“当面感谢”,不过是在圆桌对面摆了个平板,甚至连画面都没有。

周乐鞍脸色不变,在张飞亭拉开的椅子上坐下,煞有其事转着脑袋寻人,“齐首长呢?”

张飞亭没回答,饶至对过,俯身贴近平板,“老师,周先生到了。”

平板亮起,齐鸿云的方形脸占据整个屏幕。

这一幕有些诡异,如果不是一旁挂着“视频中”三个字,周乐鞍还以为那个平板就是齐鸿云真身。

“小周,好久不见了。”

周乐鞍点头,“好久不见,齐首长。”

其实他有些近视,又不爱戴眼镜,正常社交距离不影响视力,但隔着一张能放旋转台的大圆桌就有点够呛。

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屏幕上那个人比他印象中的齐鸿云要年轻很多,面色红润,眼角平整,完全不像近六十的人。

也不知道是做了拉皮手术,还是把美颜开到了顶级。

“最近太忙,实在没空去第九区参加启动仪式,只能用这种方式,跟你见一面。”

周乐鞍笑笑,“第一区和第四区这么近,您说一声,咱们随时可以见,没必要跑到第九区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

“一直想找个机会的。”齐鸿云又说:“小蕴刚去第四区就给你惹了麻烦,我替他跟你道歉,这孩子以后还得在你手底下做事,你多关照。”

周乐鞍视线微微凝滞,几秒后阴阳怪气了一句:“齐首长说笑了,我只是个小小的执政官,在第四区我都要靠郑老关照,齐蕴是郑老看中的人,我如何插手?”

齐鸿云缓缓说:“郑新华老了。”

周乐鞍心头一跳。

“我更看好你,行事果断,年轻有为,比郑新华强,以后第四区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周乐鞍突然笑了。

估计郑新华也没想到,他一直仰仗的齐鸿云会在这个时候把他丢了,而他想要杀掉的人,已经成了齐鸿云新的拉拢对象。

齐鸿云抛来的橄榄枝,周乐鞍暂时没接,话说得模棱两可:“借您吉言,不出意外的话,我会顺利当选的。”

这时画面卡了一下,齐鸿云的表情也扭曲变形,看上去阴险毒辣,“跟我合作,我保证你不会出任何意外。”

终于说到重点了,周乐鞍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问:“齐首长打算怎么合作?”

“听说秦钺跟你联系过,并给你发了一份文件。”

周乐鞍面上不显,心脏紧紧一提,又一点点沉下去,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曾由他人经手,何晖,严寓,加上在第九区调查松莎工作站的几个,都是可以信任的人,齐鸿云又是从哪里得到这条信息的?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事实并非你们想的那样,这其中有些误会,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之前还是要谨慎些,以免伤人害己,毁了周老将军一辈子的心血,你说是吧?”

周乐鞍嘴角噙笑看着屏幕,“齐首长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那我觉得,也没必要再聊了。”

他起身想走,右肩却压下一只沉重的手掌,将他死死按回座位上,他咬牙挣了挣,铁钳般的手指强硬一握,刚好挤压着肩上花苞,整条右臂都疼得使不上力气。

“先生!你们要干什么!放开!”严寓想掏手机摇人,两只不利索的手还没碰到裤兜,便被人按着后脑勺压在桌面上,还要挣扎时,“咔哒”一声,太阳穴抵上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吓得他瞬间僵住。

齐鸿云这是演都不演了。

周乐鞍脸色铁青,他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就是在执政局最底层摸爬滚打那会儿都没人敢对他伸一根手指头,他额角突突直跳,仍强撑着一丝体面,“齐首长是想跟整个亚统区作对吗?”

齐鸿云没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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