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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支包装盒递给谢浔。

“这个可以,早晚两次。”

“谢谢。”谢浔接过药,路上把包装撕开,软膏放进口袋里?。

谢浔回去时水母在床上数着自?己的触手玩,瞄了眼声音来源,对视上默默钻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还是要?哄哄。

谢浔走过去把水母拿在手里?,水母的触手纠成一团,不愿意碰到谢浔的手,扭过脑袋不肯喝喂到嘴边的营养液。

自?从水母学会开盖子后,谢浔很少?主动喂祂,一半都?是去哄祂。

“喝完我带你?出?去玩。”谢浔把玻璃怪怼在水母的嘴边,水母总往谢浔手心蹭不愿意喝。

谢浔威胁水母很老套很有用,“再不喝,不带你?了。

水母的短处轻松被拿捏,祂神色怔怔地看谢浔。

哥哥越来越坏了,怎么可以这样。

谢浔作为新手饲养员趁着小东西发愣轻松把剩下的营养液全喂了进去,水母喝的猝不及防小声的咳了咳。

喝完营养液谢浔带水母去洗手间冲洗,满足祂昨晚没有洗澡的愿望,自?己果然善解怪意。

水母依然表现得很怕水,

影响对谢浔来说不大的小,伪装挺有意思的。

终端发着轻快的纯音乐,谢浔给水母的触手搓出?小泡泡,买的泡泡水已经被水母玩完了。

水母的其他触手对着搓搓构成圆形,“哥哥,我,我。”

水母要?给谢浔展示,谢浔点点头,想看看小东西是否能?吹出?来,“吹吧。”

水母大口大口吹去,未成形的泡泡破了,刺激性的水溅到眼睛里?好一阵生理性的掉眼泪。

娱乐自?己把自?己弄哭,谢浔还是第一次见,冲洗完谢浔给水母简单的擦了擦,用的是水母昨晚盖的毛巾。

水母表现的比以往乖,证明谢浔没有哄好,祂平常话很多,黏着人不让走的那种?。

这种情况水母生气的原因大多都是因为谢浔接触了别?人,祂觉得自?己应该和哥哥天下第一好。

看来并不是。

下午六点多谢浔戴上口罩,拿上苹果出?门?。

目的地是西边的悬崖,新兵今天依旧是体能?训练,训练地点梁家祐发给谢浔的是在南边的空旷地。

谢浔抽了支营养液在走廊上喝完丢点,路过休息室门?口多看了眼门?前?等人高的木箱子。

刚刚直升机送来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谢浔不想添麻烦,军基的事都?不好说。

照着上回跟沈煊走的路前?往悬崖,吉塔尔山建立的基地周边全部夷平,穿过稀疏的树林再走十几分钟就能?到。

肋骨被柔软没有实质的触手戳了一路,水母的液体拟态也抱着谢浔一路,祂的动作很轻,隔着衣服谢浔反侦察能?力再高也无法?发现。

“哥哥。”水母黏黏糊糊地喊。

终端彻底没信号了,谢浔解开手环甩了甩,“肯说话了。”

水母又蹭了蹭,闷闷地依旧不开心,祂不相?信哥哥看不出?来,祂都?能?看出?来,“为什么总和他讲话?”

谢浔扣上终端,踮脚够树上的叶片在手里?碾着玩,叶片脆脆的。谢浔拍了拍怀里?,水母感受到挤压反而有些兴奋,哥哥的行为和投怀送抱没有区别?。

“想知道原因啊?”

“啊,嗯。”

谢浔直击要?害,“告诉我你?那晚出?去见谁了?”

水母的触手沿着谢浔的肋下往下外侧摸摸,“没有见,没有人。”

穿过树林是平坦的茵茵绿草地,日暮落了一半,天上的云像山火烧起来一样,红的彻底。

没人闲着来这,谢浔把水母从内衬口袋拿出?来,他的笑说不上假和真的又有所区别?,“那你?一定要?藏好,别?被我抓到。”

水母要?是没见到人,谢浔把祂吃了,谢浔有怀疑的最佳人选,那天吉塔尔山就几个人。

谢浔带水母去悬崖边坐着,水母浑身都?是软软的,草地再怎么软都?扎怪,谢浔脱了作战服把水母放在衣服上。

蛇果掰两半,一人一怪分着吃。

谢浔很挑剔不吃苹果皮,边啃边吃,他两条腿悬空不安分地荡着,很轻松自?在。

这个时候的哥哥好像不太一样,视线跟着红色的果皮掉到悬崖底,怪捧着自?己的苹果迟迟咬下一口。

哥哥掉下去怎么办?

哥哥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水母心事重重地咬苹果,时不时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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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有了信号,谢浔给何沉年编辑短信,询问实验进行的怎么样。

两分钟后终端接收信息,很长的一段,大致意思是研究员跑了,在抓。

谢浔回复不着急。

诡异会动的液体确实是难得一见实验对象,谢浔都?像把祂留在身边。

谢浔躺在草地上,看水母吃东西,心血来潮的逗弄水母,把苹果要?了回来,苹果上的齿印小的可怜。

祂吃东西很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脸上没有沾苹果渣,毕竟是脏了都?要?哭的小可怜。

“好吃吗?”谢浔接触的多数人都?喜欢吃脆的。

“好吃的。”谢浔把剩下的小半送到水母的触手里?,“你?不怕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吗?”

水母迟疑地看谢浔的眼睛,思考可行性,人类会死,祂掉下去不会,“哥哥,可以丢我。”

谢浔看了水母一会,对着天空染红的鳞片云说,“你?好傻,吃完我们就要?走了。”

吉塔尔山的夜要?来了,谢浔揣着他的水母回去,alpha的体质很好这种?程度的冷并不畏惧,只是谢浔怕山里?的黑。

寂静的夜压过来,树影交错纠缠,终端的亮光仅限于?一小块。

谢浔揪了片叶子在手心乱折,他最近总想关于?眼睛的生物,水母上次冒出?来的复眼让他忍不住联想到蜘蛛后背冒出?的八只圆溜溜的眼睛。

“谢浔。”水母揪谢浔的衣服喊他。

谢浔喉结滚了滚,“嗯,你?害怕吗?”

终端的手电光照着巨大的蛛网,蛛网中间黏着白色断翅的蝴蝶,约有人类两指粗的黑色蜘蛛正在补修蛛网,虎视眈眈地盯着祂的猎物。

蜘蛛回应谢浔的目光,停下手头的工作朝谢浔的方向爬了回来,谢浔瞬间移开灯,往前?面走去。

千万别?爬到他身上。

“怕。”水母呢喃,祂并不害怕,上一世最初是祂一个人在63区,白天黑夜对怪来说都?一样,在死人堆里?找吃的也是。

祂闻到哥哥身上害怕的味道,人类的情?绪有不同的味道,哥哥身上是像巧克力一样的苦味。

哥哥有点……胆小。

“哥哥,我们是最好的吗?”

谢浔移开灯,继续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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