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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抚慰意味。
水母抱着碎壳,边哭边用触手揪沾一身的碎纸片,祂怎么都揪不掉,小部分都沾在触手尖上。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丢怪。
谢浔贴心的把纸巾全部拿出来,让水母把揪下的碎纸片放进塑料抽纸盒里。
水母格外不喜欢自己脏兮兮的样子,也不看谢浔,一个劲哭,谢浔的裤子被怪的眼泪洇湿大片。
谢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颈,确实是他的错,他示好般捏水母的触手尖,对方埋着头揪纸。
看来这次真的生气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祂们到地下城,地下城和市区界限分明,市区的悬浮车不能驶入地下城,谢浔被小人工引入停车点。
车停,水母还没有完全清理身上的纸,谢浔脏手勾起水母的下巴,对方的眼泪落在他的手指上,“等会安静点,别被抢走了。”
水母扭头不搭理谢浔,又偷偷瞄谢浔的动作。
小受气包,谢浔腹诽,他把水母塞进背包里,拉上拉链下车。
谢浔考入帝国联邦大学后很少回来,地下城好比市区的偏陋处,但这里远比市区乱,谢浔还没下车,车门被两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堵着,他们身后跟着一个模样七八岁的小孩。
地下城和市区的车牌号前缀不一样,锁定目标轻而易举,看样子是惯犯。
谢浔刚踏出一只脚,灰压压的阴影笼罩着他,他顺手把背包放在驾驶位上,关上车门。
为首的小平头混混推了把谢浔,谢浔满不在乎借力靠在悬浮车上。
小平头看了眼悬浮车,这样一辆车能倒卖不少钱,“哥们,这车好开吗?”
“当然好开。”谢浔挑眉,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想试试吗?”
小平头被看的发怵,立马挺胸抬头看回去,他偷偷打量谢浔的身形和衣着,是个alpha。
小平头硬着头皮道:“行啊。”眼神示意左边的绿毛小弟上手。
谢浔安静的等着,小平头对着谢浔迎面一拳,谢浔迅速偏头躲过,一脚把快要摸他身上的绿毛踹跪下。
最边上畏畏缩缩的小孩吓得跑开,绿毛慌张地叫声阿乔。谢浔捏着小平头的手腕快速绕到身后,猛踹人膝窝,小平头下盘不稳愤恨跪下,一张嘴疯狂输出。
谢浔把小平头的手压着往上提,人嗷嗷直叫,谢浔瞥了眼捂着裆跑来的绿毛,两个人看样子都没成年,地下城入口这类人很多,不过是方式混饭吃,“闭嘴,你们也不想进局子吧?”
小平头没了声音,绿毛头站在谢浔身侧大气不敢出。
谢浔松手,拉开车门,透过拉链缝和抱着布丁的水母团对视上,后者触手缓缓盖上眼睛,谢浔把背包拉链重新拉上。
一点好奇心都藏不住。
谢浔从中央扶手摸出一个蓝丝绒盒子,打开盖看了眼,陆上将在他生日送的,谢浔不要白不要,随手搁置在车上。
“当了吧。”谢浔把表扔给绿毛头,绿毛头接了两下才接住,眉毛拧在一起完全看不懂谢浔的行为,打也打不过,人出手他眼睛都接不住。
谢浔消失在两人视线中,两人面面相觑后,目光聚在蓝丝绒上的logo上,绿毛打开盖,又迅速合上,声音激动到发抖,“哥,这表我看广告要一百多万星币。”
“他真的给咱们了。”
小平头肩膀发疼,满脸不爽,“万一是山寨货呢,先找阿乔,别把小孩丢了。”
“草,你假发套咋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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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以前跟过类似的小混混满层游荡,十几人中他年龄最小,瘦瘦小小的一个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只为混口饭吃。
谢浔拎起背包,出乎意料般的轻,他大致能猜到,还是深信不疑的拉开背包拉链。
空空如也,水母跑了。
第12章 (=^▽^=)
看来也不是真傻。
谢浔把背包放在副驾驶,卫生纸沾在黏糊糊的手上。
谢浔搜摸悬浮车上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甚至把脚踩的垫子掀开。
水母太小,藏起来谢浔不可能找到,之前藏在谢浔身上,他都没有任何察觉的把祸害带回家。
水母一贯喜欢黏着他,绝不可能无声无息离开,只怕藏在某个地方盯着他。
想到这谢浔心里的火蹿上一个新高度,提前跑也行,现在等于谢浔鸽了实验室。
谢浔砰的一声关上后备箱,从口袋摸出瘪瘪的烟盒,抽根咬在齿间点上。
小东西估计气的刻意躲着他,谢浔呼出一口烟圈,气笑。
搞心态。
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剩两个小时,谢浔给何沉年打电话说明原因。
何沉年说没事,实验室那边他很熟,一句话的事,让老大不要有心理负担。
一根烟结束,谢浔在悬浮车端输入去军部的路线,上次他和陆沧呛了句后俞副官给谢浔发信息,让他回军部避着点陆司令。
谢浔要回去试探陆沧的口风,别那天真的查到他身上,再牵扯到星航,他现在的安逸日子完全破灭或者更糟。
谨慎些更好。
谢浔摸了摸脖颈和脊背,确认水母没有附在身上,拿纸巾摁在大腿湿的一块,放低座椅玩无聊的益智游戏,时不时抬头找小东西,最好猝不及防对视,他绝对把水母团捏死。
地下城到军部少说两个小时,长时间坐车容易发困,谢浔勉强支着脑袋保持清醒,生怕水母贸然出来对他做什么,几分钟后,谢浔撑不住睡过去。
青年alpha仰躺在座椅上,他生的端正,脸歪向一侧,眉心皱起透出些不安来,鼻梁在脸上投出一侧阴影,斧刻般的下颌融合唇角下的痣显得温柔些,盖过内里的锋芒,锁骨内的小痣微露。
挡板缝隙里冒出一双蓝黑色的小眼睛,黏黏糊糊的液体触手缩在挡板里,偷窥着属于祂的哥哥。
祂顺着滑下来,爬到中央扶手上凑近哥哥的手指,触手抱着谢浔的手指放在嘴里来回咬,不敢用力。
拟态的液体触手们争先恐后触摸谢浔,它们都在说咬一口吧,咬一口吧,咬一口吧……哥哥都不要你了,都要把你解剖了,咬一口不过分的。
想要哥哥的血,想要奇怪的信息素,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这里一点都不安全!
祂嘴巴一瞥,眼泪就要掉,哥哥真的坏死了。
脏兮兮的水母选择换个位置继续躲起来,祂一点都不想被解剖。
军部大门系统识别ID放行,悬浮车停靠在机甲维修站边,几分钟后,谢浔捏着裤子上的纸团下车。
现在这个点没几个人逗留在军官宿舍,谢浔回宿舍直奔洗手间,卵液黏糊在手上滑腻腻的,足足洗了五分钟。
他换了身新衣服,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后出门,独身去机甲维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