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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只在地下城六层见过,灯虽然暗,好在供电正常。

谢浔瞥见灯管缠绕亮起的牌子,悬浮车靠边停,他摸出底座指甲盖大小的装置下了车。

店里的灯光透出在地上拉出长影,谢浔撩开发黄的橡胶帘进去,室内白织灯透亮,围着墙林列着三层鱼缸让整个室内都弥漫着淡淡鱼腥味。

老板窝在电脑后打游戏,瞄了眼来人哟了一声,对方的衣服不像生活这附近的人,脸总引人多看两眼:“帅哥,这里。”他指了指桌边写的纸牌。

老板低头继续打拟战,类似机甲对抗类游戏,很火。他这次遇到个强悍的对手,三局败北,硬拉着对方开第四把,对方还要开满级嘲讽。

小牌子上写着客户自取,再旁边是小盆和鱼网,谢浔各拿一件。

老板打着焦灼的拟战,不忘提醒谢浔,“就你前边第三排第二个,杂色的兰寿金鱼卖的最好,价格也最高,两条可以便宜点,往右边看,第二排那三个品种也好看,就是挑的很,容易养死,不推荐。”

店长不推荐的果然剩的最多。

谢浔捞了两条店长推荐的和两条简单的小金鱼加上水箱和饲料总共六十星币。

店长游戏暂停十分钟,把四条小鱼放入装水的塑料袋,交代谢浔该怎么养,谢浔终端录音,有需要回家再听一遍。

“好了,一般情况下注意换水和喂食都不会出问题。”

谢浔嗯了声,抱着东西准备走又转回来,他们捞鱼的时候听着店长的碎碎念和粹骂,知道在打拟战巅峰赛级。

他笑的时候连带着嘴角的小痣跟着扬起来,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真诚又透亮,让人如沐春风,“要不要我给你打一局?我巅峰赛级前十。”

店长疑惑的一秒被对方的电锯来个横劈,他看着眼前的alpha,被对方的笑晃神,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能行吗?”手已经将游戏手柄递给谢浔。

“我试试。”谢浔道。他没过机甲类游戏,只开过真的。

半个小时后悬浮车上多了份额外赠送的鱼粮,是给店长拉回六百多积分的奖励,那枚小的装置也消失在谢浔手中。

悬浮车驶离旧城区开往灯火通明的新城区,个人终端的蓝光映在alpha的脸上,何沉年的对话栏接连冒出信息。

老大,实验室已经约好了。

明天下午两点,地下城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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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何沉年平时看着松散实际办事效率极高,谢浔回复知道了。

谢浔半阖着眼,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在大脑里过整件事,从他开枪崩一只水母到现在实验室的确定,以及信息素紊乱痊愈。

直觉占主导,谢浔会毫不犹豫杀了对方,复杂的情感转换让他有点下不去手。

左手背上吸附出的浅色粉痕像无形的烙印,谢浔眯了眯眼,撸起袖子,手背到小臂上层层缠绕着水母吸出的痕迹,当时没觉得水母用多大力气,结果一整天都没有消。

刚刚卖鱼的老板问起,谢浔说家里养的水母缠手上导致的,老板开玩笑说是章鱼吧,水母可没那么大的力气,这都要捕食猎物一样。

谢浔把袖子拉上,腿跨到后座扭头看刚刚的卖鱼店,店面看起来灰扑扑的,老板只是个卖鱼的怎么会认识那个Omega呢?

谢浔心事重重地抱着鱼缸回公寓,扭头看到歘地冒出来黑水母,谢浔眼睛微微瞪大:“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水母总喜欢歪脑袋表示自己的困惑,祂先看哥哥,视线下移到哥哥手里的鱼缸,目光聚在丑陋鲜艳的小金鱼上,会在淡水里游的小金鱼,低等试验品,只配让祂吃掉的小东西。

谢浔的目光在水母和金鱼身上徘徊:“送你的。”

这句话成功抵消尚未涌出的眼泪,谢浔松了口气,暂时把鱼缸放在茶几上,去厨房对应买的东西是否齐全,机器人下楼取悬浮车后备箱的东西,客厅只剩下水母和金鱼。

水母团时不时瞟眼厨房,触手装模做样地戳戳玻璃面,祂的触手太软,金鱼没有察觉。

下一秒水母团整个贴在玻璃外侧,漆黑的一大片,脸上接连生出复眼以诡异的频率眨动,牙齿磕在玻璃上,发出擦擦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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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害怕地乱窜,激起一层层涟漪。

祂复眼缓缓收回,触手戳戳剩下一个没收好的复眼,鱼缸里的金鱼早已没有之前的活力,迟钝的游着,触手早已勾着爬到方形玻璃缸边。

漆黑的小触手探进水里,点了点金鱼的额头,也不怎么样,还没祂软。触手小浮动搅动着水,拟态吸盘翕动,金鱼绕在触手边游来游去,双方都在等一个契机。

一只稍大的奶牛花色金鱼呼水,触手被猛地吸进去,诡异的吸附感让水母团浑身一个激灵,吓得祂啊啊叫,狂甩开自己的触手,一节触手“啪”地摔断在沙发上。

正从厨房出来准备告诫水母的谢浔:“......”

断掉的触手在沙发上蠕动努力寻找着主体,吓坏一直掉眼泪的水母,谢浔的疑问像沼泽里的泡泡不停冒出来,水母把自己触手......甩断了。

直接……断了,甚至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飞到沙发上。

谢浔看着断掉的小半截忍不住笑出声,水母团还没反应过来,听到谢浔的笑声跟着撇撇嘴似乎是想跟着哥哥笑,尬笑两下,又觉得丢怪和委屈,眼泪啪啪落,脸上表情一阵扭曲怪异。

哥哥的轻笑声萦绕在祂耳边,祂扭头看水里的金鱼,堵在口中的小半截触手滑落,祂看似伤心到了实处,彻底哭了起来。

谢浔再笑就不厚道,水母团脸上的表情缤纷,他只能低头掩着,拎起水母前捻了下手,还是不太愿意多碰。

水母被放沙发上,那节小触手在祂眼底不停扭动,像短粗的蚯蚓。祂赶忙抱着自己断掉的触手,蓄积的泪水涌出,砸在不停扭动的触手上。

谢浔站在一边偏头看,断掉的触手焉了吧唧偶尔抽一下,谢浔悄悄打上终端录像记录怪异的场景:“别哭了,要把它淹死了。”

水母团眼眶里的泪水有一瞬间停滞,祂仰着脸,嘴里一直叫着哥哥,鱼,谢浔亲眼看见水母的触手从鱼缸里甩出,谁的错还是分得清。

谢浔面上点点头,蹲下身半靠着沙发,alpha的嘴形漂亮,上唇有唇珠但不明显:“长不出来了吗?”

视线扫过哥哥的唇,红红的、薄薄的,祂还没碰过。水母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触手卷着捏着断掉的触手,使劲晃了晃,像是要把自己的触手摇醒,“没有了。”

门咔哒响起,机器人推着身前的小推车,谢浔买的东西都在里面,这是机器人搬运的最后一趟。

谢浔扭头和抽抽搭搭的水母对视,终端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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