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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什么?”

水母团莫名觉得空气焦灼,祂紧紧缩在卵后。祂明显比卵大的多,根本挡不住。

水母怕哥哥要那枚扣子,衬衫上明明有很多,“……没有。”

谢浔眼睛微微眯起,古怪的想法诞生,他拎起睡衣的几个角去浴室。

什么都不知道的水母晕头转向的被谢浔搁在洗手台上,怀里依旧抱着那枚卵。

谢浔抽张纸巾,“这个给我。”示意祂把卵放在纸巾上,谢浔担心祂把大的也给吃了。

祂看哥哥的指尖,不情愿的往后缩了缩,吐出两个字,“不要。”

哥哥会捏碎,但祂只有一个。

终端震动打断谢浔的话,是何沉年,估计有消息了,谢浔转身出了浴室。

“……哥哥。”水母小声地喊了声,谢浔没有听到。

失落的水母,小发雷霆的把卵轻轻放在纸巾上。

如果哥哥再多说一句,祂兴许就给哥哥了。

这颗卵的确有所不同,共生卵。顾名思义和祂的生命一样漫长,除此让身体变好,没有任何作用,也不好吃。

祂在洗手台百无聊赖地玩水开关,仔细清洗自己的每一根触手,祂足足有八根触手,争起水容易打结。

过会瞄眼门,才珍惜地捧出嘴里的扣子对着流动的水,触手生出的小吸盘紧紧吸着,不会被冲走。

终端那边何沉年依旧是阴不死阳不活的语气,天塌下来有他的声音顶着,“老大,查不到啊,信息源早被删了或许根本发不出来。”

非人生物等容易造成群众恐慌不安的信息,会杜绝在星网上传播,更别说贴合63区,想要查到蛛丝马迹比登天还难,何沉年昨晚一心两用,脑细胞差点干没。

他花两星币买张干巴巴的饼,不管好不好吃直接往嘴里塞,问出昨晚的疑问,“老大,你是不是遇到怪异生物了?”

谢浔绕回去看玩水的水母,轻声道:“没。”

“哦。”何沉年蹲在马路牙子边困的睁不开眼,继续啃饼。

昨晚攻击63区防火墙和搜集一直404的资料一夜没睡,今早在躲人,一个16岁拿到B级心理师资格证的人。

心理师等级分为ABC,B级需要有两年执业经验才能获得,一个没成年刚上大学的小孩。

不是何沉年看不惯,纯属好奇,他闲暇查过,是对方自己考来的,不是买的。

谢浔兴致盎然地拉开抽屉找牙刷,电动的不行,对方嘴太小,家里没有小牙刷,只有成人用的。

谢浔接了杯热水,把新牙刷泡在水里,“帮我借个实验室?”

何沉年费劲拽口饼:“老大,你用实验室干什么啊?”老大口中的63区非人生物和实验室怎么看都挂钩。

平常人何沉年绝不多问,但谢浔不一样。

他比谢浔小八岁,有记忆开始就跟在谢浔身后叫哥,不知什么原因谢浔考上联邦大学后消失几年,回来已经是军部的上校。

前两年他们才重新取得联系,他喊人也从哥变成老大,比以前疏远的多。

四年足够改变很多,谢浔的性格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说好听点比以前有人情味,说难听点,会装了。

曾经亲近的人对不经意显露的情绪感知很强。

谢浔明明可以拒绝回答,余光瞟了眼浴室的方向,语气盎然,“解剖一只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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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何沉年不确定地问了嘴。

“对,实验室有结果发我,挂了。”谢浔的目的达到,拿着泡软的牙刷回浴室,水母和祂的卵果然消失不见,只剩湿睡衣往下滴着的水汇聚,整个浴室带着难以忽视的森然冷意。

谢浔并不惊讶,水母的行为反倒印证他的猜想,对方不会长久待在没有他的环境,格外喜欢黏着他。

明明杀了祂两次,谢浔想不透也看不懂,听到解剖会怕的水母,就因为喜欢一直待在他身边。

谢浔把牙刷放进牙杯里,关上浴室门。黑色抱着卵的水母在瓷白色的浴室里很显眼,谢浔仔细搜查所有死角,一一拉开洗手台周围的柜子,甚至打开抽水马桶盖。

跑的真快。

森冷感挥之不去,水母没有离开,估计藏在哪个地方掉眼泪,触手塞进嘴里哭的时候没声音,谢浔见过。

祂只哭不闹,分外安静。

谢浔在浴室转了一圈,仰头看顶间的吊顶,十有八九在上面。

浴室吊顶靠窗侧没封口,有拳头大的空隙,平常关上窗户,没什么影响。

凭借水母团之前的行为,谢浔拿捏祂很有自己的手段,“不出来,我真的走了。”

终端静音,谢浔靠着门,玩切水果单机游戏,限时三分钟游戏结束,浴室没有动静。

他假意离开又折回浴室,手里多了包拆开的棉签。

水母确实待在吊顶里,听到哥哥的话祂有些犹豫,管不住的触手已经勾着吊顶边,这让祂分外苦恼。

谢浔注意到浴室多的触手尖,眼里的兴味不加掩饰,点开终端录像,顺手把棉签包塞进口袋。

水母团做选择很困难,即使祂的触手早已行动。僵持几分钟,水母才沿着窗口爬下来,吊顶里有很多灰尘,祂又变脏了。

祂刚从窗户上探头,就见哥哥倚着门看祂,触手抱着的卵险些脱落。

谢浔见水母又要躲进去,拿起湿睡衣三两步上前,把迟疑的水母团包了起来,团吧在手里。

一人一怪对视,谢浔看着对方一侧微微鼓起的脸颊,想到那些卵还含在对方嘴里,每个身体器官都在疯狂叫嚣:“吐出来。”

水母沉浸在委屈里听不见哥哥说了什么,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在睡衣里,谢浔以为自己捏疼了祂,手松了些,“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吃?”

可是,有很多扣子的。

谢浔的指尖擦过水母的嘴巴,准备的小棉签被对方轻易咬断。

“牙齿真厉害。”谢浔蹙着眉把断棉签从水母团嘴里拿出来,手指碰到对方的小舌头,被卷了下。

手指深入,水母团的触手卷着谢浔的手指不让靠近,尝试挣脱。

祂的拟态实在太小没什么力气,要是在哥哥手中变大又接不住祂,祂泣不成声,“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要生气了……”

谢浔无视水母的反应。

水母哑音,发出轻微的咳声,祂不敢咬。

谢浔的指尖触碰到坚硬的东西,卵分明是软的,弄都弄了,没有中途抽出的道理。

指尖小心翼翼刮着水母柔软的口腔带出,对方抱着的他的手指,眼泪掉个不停。

一粒圆圆的黑扣子落在洗手台上,谢浔手指上全是湿哒哒的口水。

衬衫上的扣子,和谢浔想的天差地别,家里的卵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谢浔问,“桌子上的卵你吃了吗?”

第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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