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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笔孤零零的支出,反倒不像是借,更像是赵家参与了冶炼场的经营。

她越问,想得就越细。

赵枢深知不能让她再想下去了,堵了她的嘴,探手去揉她的腰:“你若不想睡……”

她身体忽然僵硬,埋头在他颈间:“我有点困。”

几乎是立刻阖了眼。

一个时辰后,她终于睡着了。赵枢看了她一会儿,起身换了衣裳往外走。廊下早已有人在等候,刘崇拎着灯笼,眼见着风雪下一人行来,低了低眉,说道:“夫人能看见的账目我都删减干净了,这样的疏忽属下保证不会再有。”

算是把他吓个半死。

赵枢点点头,径直出了府。

马车在夜色中驶向郊外,在靠近梨木台山附近的一处地方停了下来,此处位于深山之中,树木繁密,遮天蔽日,平日里都是阴阴的。只有晚上响动才大了起来。

周述真带着侍从,排开的人一字燃了火把。

马蹄声动,赵枢出来后便见一脸笑的隆泰走了过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边回禀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当日叛王留下的冶炼所有两处还没有销毁,当年底下有人瞒了下来,也没有报上去。如今这一所已经能用了,只是工匠还不够,能打兵器的人都在官家。咱们若是撬了人,难免引人怀疑。”

刘崇跟在身后,不免也四处盯了盯。

高大的竖炉矗立在各处,都是用砖石砌成的,火把照亮之处隐约还能瞧见比火更亮的烈焰喷涌而出。

椭圆的炉缸,底下有‘火沟’,一并工作着的还有两侧的鼓风口。站了一会儿身上已然发汗。

这样的竖炉越往里走越多。

不免让人心惊。

赵枢走了一段,终于在一座炉缸前站定,看着底下的工匠动作。

隆泰让人拿了把今日工艺才完毕的刀刃过来,递给面前的人瞧:“您看,这是我们的工艺,刀刃是锋利,只是常有断面,这样的刀拿出来用会有缺陷,容易卷刃。这是很致命的。”

赵枢看了眼周述真。

周述真随即亮了自己的刀。

两把刀放在一处,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断面暂时先不管,工匠的事我来解决。”赵枢沉思片刻,看向他道:“我只问你一句,冶炼所的兵器现在能不能量产?”

刘崇见主子的眉头皱了起来,便知他很关心这个问题。

上前道:“蓟州铜铁矿产丰富,梨木台的燃料也充足,实在不行也能从密云暗中调了煤过来,若是工艺的问题能解决,广造是可以的。”

隆泰闻言,眼皮子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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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枢不管他们底下有什么动作,他只看结果:“过些日子我会让人送工匠过来,你们看着办。”

马车随即打道回府。

府邸一派寂静,各处都灭了灯,他回房后掀开帘帐,发现里侧的人已经睡熟了。

他探手将她捞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她。

脸颊有些痒,她睡得熟了,哼哼两声。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发现他正看着他:“你怎么起来了,天亮了吗?”还没睡醒,说话带着鼻音。

他摸了摸她的脸:“没有,天没亮,你睡吧。”

她贴着他的掌心,还没有清醒,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你在想什么,快上来吧,床上很暖和。”她想要他抱着她。

赵枢脱了外衣去搂她。发现她阖着眼又睡了。脸颊贴着他的手,睡得很沉。

他没有抽开手,任由她枕着。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他在想,这么早娶她究竟对不对。国舅爷与凤座上那位迟早是要把京师翻个天的,京城什么时候乱起来还犹未可知,他布局太早,这趟浑水就是不想淌也得淌了。

“我会护着你的,不要怕。”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鬓发。

将人搂在怀里,抱着她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床上的人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的。身侧的人还未醒,赵明宜却是早早地醒了。

她昨夜恍惚听见有人跟她说话,已经很晚了。如今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打帘子的声音,梨月探了头进来,欲言又止。

她悄声从他身上爬了下去,套了衣裳去外间,低声问道:“怎么了?”

梨月皱了皱眉,说道:“刘先生过来了,咱们府里来了位贵客……”

贵客?

她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称为督师府的贵客,却是思衬了一下,让梨月先上茶,她进去唤他。

第114章 陈王

进去的时候床榻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清淡的余温。她将帘帐挂了起来,听见屏后有换衣服的声音,起身去寻他。

“谁过来了?”赵枢正在换衣裳,靛青色交领长衫,系了衣带便探手去拿屏上搭着的革带。见她过来反而不急着穿了,把她拉到身边拥着,嗅了嗅她长发上的香气。

她垂了垂眸,忍不住想躲。

他的气息太霸道了些。

“是梨月,她说刘先生过来了,府里来了位贵客,我也不知道是谁。”赵明宜接过他手上的革带,亲自给他束了。

细长的指尖在腰间翻飞。

她知道他在低头看她,系好后忍不住地去拥他的腰:“你别看我了……你一看我,我连要说什么都要忘了。要是有要紧事该怎么办?”

赵枢面上带着笑:“你说,我不看你了。”

这时候又正经了。

“刘先生说府里来了位贵客,我不知道是谁,一会儿你去了派个人给我吱一声儿,我好想想该怎么招待才是。不能失了礼数。”她现在不是在闺阁,内院的事她也要学着安排。

说完话,她才唤了人进来服侍她梳妆。

而赵枢则往外院去。刘崇早就候在垂花门前了。见那位爷过来,遥遥行了一礼。

赵枢点点头:“谁过来了?”负手过了垂花门。

刘崇立刻便跟上,一边说道:“是陈王殿下,带着内宫的侍卫,身边还有两个太监。气冲冲地来了府上,一句话也不说,就在那儿干坐着,说要等您过来。”

这位殿下年岁也不大,平日里都是一副很老成的样子。今日却不一样,似乎是有什么把他得罪狠了,整个人都闷闷的。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还未进花厅,果真顺着厅内的窗子看到那个少年。坐在窗边一句话也不说,下人来来往往也不在意,默着声儿的样子有几分让人心疼。

“先生!”

朱宁玉看见了他,眼睛在那一霎那间就亮了起来。只他还记得那人的教导,喜怒不形于色,在激动的那一瞬间站了起来,又很快正了正神色,端正地坐好了。

等赵枢进来,他才拱手行了半礼,喊了句先生。

“臣是不是说过,殿下不可轻易出宫,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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