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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什么大差错的。”是她想得窄了。
不管女儿嫁去了谁家,都免不了面对一大家子心思各异的人。那还不如那位呢。赵家虽有许多问题,可他是个能掌事的人。总不会有人敢驳他的面子。
赵明宜喝水时手微微一顿,察觉到她母亲的松动。
高兴极了。
午间的时候要去找他,却没料到见着了刘崇。刘崇身边有一位她没见过的男人,穿着棉布长衫,看着不老,也有点文气。
刘崇将人领过来,给她介绍:“姑娘,这位是万青万先生,以后就在您身边了。”
她心一跳:“那冯先生呢?我许久没见过他了。”
“冯先生家中有事,要回南边儿一趟。”刘崇笑道。
她看了眼万青,见他高高瘦瘦的,文气很足,看起来跟刘崇一样,都是在书房做事的人。行了半礼:“那以后辛苦先生了。”
万青比冯僚更利落,笑道:“姑娘见外。”
回去的路上,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她吩咐冯僚做的事,他肯定告诉赵枢了。其实他并不能完全算是她的人,只是为她办事而已。出卖她无可厚非。
“哥哥呢?”她思衬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
是万青回的她:“爷马上要回蓟州,方才看望夫人去了。”
她听完愣了一下,紧紧攥着手,也往林娉那里去。
赵枢确是来看望林夫人的。只是他也有些事要与这位夫人谈。他们两人从前也算在一个屋檐下,不能说全然不熟识。
林娉见他过来,也终于知道他要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我原觉得你非她良配……”她坐直了身子,端正了自己的身份,说话没有留情面。
赵枢也丝毫不怵,只是该有的谦卑还是要有的。他微微笑了笑,端了茶敬道:“夫人这么想,定不是无缘无故的,您可以直言。”
他带着诚意来的。林夫人见了,也卸下心防,直言不讳道:“她长在赵家,沧州熟识她的人太多了,免不了闲言碎语。还有赵二爷……一年到头总是不能避免要见的。”
“还有你家老太太,她的招数我也领教过。”实在难伺候。
垂了垂眼,其它的她还没说。
这位爷是公认的年轻有为,只是从来不摆排场,低调得过分了。这样的人注定所求甚远,心思也深,她的女儿怎么招架得住这样的人。
又倒了杯茶。
不过这杯茶是赵枢倒的,算是提前给这位岳母见礼了:“我与她成婚后,会直接带她去蓟州,她不会回赵家,我知道她不喜欢那里。”
“叔父早已还乡,轻易不回沧州,您可以放心。”
“至于老太太,我会让祖父约束她的。”他一件一件都捋清楚了,淡声道:“祖父若不能,我自会料理,不会让您担心。”
“夫人其实还有话未说吧。”他看了眼窗外,只见雨后枝叶苍翠,绿得很漂亮。
“您未尽的意思,我都理解。只是还望您宽容……”他坐上这样的位置,是他一手促成的。得到了便总要失去些什么,他已经不能脱身了。
林夫人坐了许久。
长叹一息。
还是喝了他斟的这盏茶。
赵明宜刚到长廊下,便见不远处高大而颀长的身影,他笑着招手让她过来:“你来找我?”
她小跑着走过去,看着他的脸。
他的五官优越得很,看久了让人心生荡漾。别过脸去,支支吾吾地道:“我还要问你……你去见我母亲了?”
他嗯了一声。
“你去见我母亲做什么?”她拧着手,脸红了。却是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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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枢逗她:“探望一番罢了。”
“就这样?”她垂下眼睫,肉眼可见地失望。
他却笑了,将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腰间,将她拉进了怀里。
“蓁蓁,我想待你好。”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第103章 择期
临回城那日林娉把女儿唤了过来,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他来见过我了……你说你怎么也要离开为娘了呢。”她一边看着张妈妈收拾行李,一边仰靠着叹气:“不过过了年,你便满十六了,也该到年纪了。”怎么就长这么大了呢。
印象里这孩子好像还小小的,要来朝她讨糖吃。怎么转眼就长大了。
一边叹气一边强行说服自己。
“娘,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赵明宜见母亲这般也不是滋味,依偎到她身边:“那我还是不嫁了,我陪着您吧。”晗音不常回来,林氏身边常伴的也只有她来。
林氏笑了,面上佯怒,心里却乐开了花,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在说什么傻话,我盼着你喜乐美满还来不及,一直陪着我哪像话?”
说完,她又默了一瞬,坐直了身子,将女儿搂到怀里:“你有了主意,我也不过多干涉,只是有一句……他既是你爱的,便该牢牢抓住了,别给旁人留机会。”
赵明宜贴着母亲的颈子,有些沉默。
“娘,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相信他不会。”可是世上最难抓的就是人心,她顿了顿,说道:“若真有那一天,我不会纠缠,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怎么样都留不住。”
林娉听了心下大惊!
这句话其实没有错,她做为母亲,做为一个过来人,若是女儿嫁到了一个陌生的人家,她是必要如此叮嘱的。一个还没有交心的男人,最好便是给自己留几分余地,不要把自个儿整颗心交代出去。
没有全心全意,便不会伤心透顶。
只是她今日要说的不是这个。
她搂着女儿,说道:“你跟他不一样。你心悦他,他也喜欢你,这是很难得的。是你想窄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母亲。
她想窄了吗?
“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他比你年长,诸多事情他都会先让着你,只是夫妻一体,你也得对他好才行……”
女儿或许不太了解那位从前的事,她却是知道一些的。
赵夫人曾经也是个很好的人。她在的时府里井然有序,从没闹出过什么事情,家里的孩子也爱上她那里去,除了老太太挑刺,没人不喜欢她。妯娌关系也维护得和和睦睦。
“那时他虽也不太说话,却是个温柔和煦的少年人,他母亲很好,把他也教得很好。”
“只是后来一次宫宴,什么都毁了。”
那次宫宴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赵大老爷后来天天酗酒,夫妻吵架,有一回闹得凶了,她匆忙赶过去,才听见有谁悄悄议论着什么‘失贞’。吓一大跳。
再后来,赵夫人便自尽了。
三年前宫里有位贵人莫名坠湖死了。一年前照攸怀也卧床不起。可见那位的心是足够狠的。
也够隐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