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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进了被子里。

赵枢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坐到了榻沿上,哄着她睡去。

过了两刻钟后,里头的人睡着了。他才出房门,冯僚已经在外头等了些时候了。

“查清楚了。夫人前些日子与傅大人说话,似乎有为姑娘选一位夫婿的意思,看中的便是今科的举子孟翰林。傅大人请王大人牵线,只是中程不知道为何,王大人请姑娘过去说了会话……”说到这,冯僚早就冒冷汗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大约两刻钟后,王大人命人将姑娘送回了宴上,姑娘中途遇见宴上的宾客。”

他抬头去瞧眼前的主子。

只见那位神色冷得吓人,面无表情地道:“他们说了什么。”

冯僚更艰难了。

“王大人问了姑娘的小名……”还有他最后说的那番*话,说姑娘要谢他的,可是食言了。冯僚一一道来,又道:“后来在中庭碰见席上的宾客,那伙年轻人实在太无礼,说姑娘是来瞧那位翰林的。”

说得仔仔细细,无一遗漏。

他的脸色更冷了:“行了,你先下去。”

回到房里,才见她已经醒了,眼睛睁着正定定地瞧他:“我都听见了,你是故意让我听见的。”他这人真有意思,派人查她,还要让她听见。

赵枢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不愿告诉我,我就只能查了。也该让你知道。”便是夫妻也是要有分寸的。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吗?”她有些惴惴不安。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继续睡吧。”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抓了她的手,不紧不慢地揉着。目光却有些晦暗不明。

她本就困,方才醒了一遭。真的信了他的话闭上了眼。

只是才过一会儿,模模糊糊间,有人按了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咬着牙道:“赵明宜,你真行……”他去咬她的耳垂,含在口中,不轻不重地咬着,问道:“我不查,你会跟我说吗?”

“啊……” 网?址?发?布?y?e??????ù?ω???n????〇?????????????M

耳垂上濡湿的感觉直冲头顶,心都酥麻了起来。

“我知道你迟早会查……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将她散落的头发拂到一边去,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倾身去亲她:“这怎么一样,我要你亲口跟我说。你懂吗?”他俯身。

滚烫的呼吸打在她没有任何衣料遮挡的脖子上。她倒吸了一口气,肩膀忍不住地缩了缩。

差不多半个时辰,又罚了她一遍。

她回过神来,又气又恼:“这不公平!”

他认得干脆:“那换你来罚我?”

……

天津卫这边暖意融融,春夜烂漫。沧州却是一片阴霾,乌云漫天了。

席宴散去,有一人身着圆领青袍,独自坐在空寂无人的庭中饮茶。

其实他不爱喝茶的。只是从前房中夜话,他总是听见那个姑娘说她有位好茶的长兄,他喜欢各色的的茶叶,尤喜产自杭州一带的龙井,味道醇厚甘甜。

她似乎很爱重那位,两人无话可说的时候,她便会自己找话头。说得最多的就是他。

后来他不高兴。她便说得少了。

只是家中依然常备茶叶。时日长了,他慢慢地也喝了起来,成了习惯。

胸口不知为何有些喘不上气来。

转身往王家东院去了。

书房外守着的人拱了拱手:“翰林。”

“大人在吗?”他负着手,垂眸问了一句。

下人正感慨这位新科进士清隽的容貌,闻言道了一声:“在,宾客已经散了,大人说先在书房散散酒气再回房。”这可是新婚夜呢,五爷这般也是疼人。

“是么。”孟蹊当即进去见王璟。

他是这里的熟客了。院里各处也算熟悉。旁人不清楚,他却是知道的。赵明宜为何会从那条走廊出来,这分明不是她回内厅的路。

那条路唯有去王璟那里是最方便的。

她跟王璟何时有瓜葛了。

内心说不出的烦闷,正走进去,才见书案后坐着的人在看书,还是枯燥乏味的古志。心中更升腾起一阵说不清的燥郁。

这不是他新婚之夜么。看什么古志!

书房内响起一道清隽的嗓音:“大人。”

“你来了。”王璟放下手中的书,显然也是兴致缺缺,很快就撂下了,自给他倒了一盏茶,说道:“陛下近来看中陈王殿下,那个孩子从前不显,这半年来倒是有些脱颖而出的意思了。”

皇上膝下没有皇子。宫里养着七八位宗室之子,若是最终真的要到那一辈,肯定就是要从这几个宗室里头挑的。

皇后娘娘宫里养着禹王殿下。那位殿下生下来就没了爹娘,陛下原是很喜欢的。只是后来陈王世子起势,风头有了变化。

孟蹊喝了口茶,说道:“皇上的身子骨愈发地不好了,皇后娘娘虽悉心照料,也还是难如从前了。”他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王璟嗯了一声。

两个人坐了许久。

一个想问赵明宜的事情,一个在消磨时间。一时都没起身。

“您今日新婚,还是早些回去吧。”孟蹊还是没问出口。

已经不需再问了。

走出书房的时候,冷风拂在身上一点都不让人清醒,反而让人更燥郁了。她为什么会认识王璟的呢。前世与她有瓜葛的分明是他,怎么今生就变了。怎么就是王璟呢。

心中愠意更甚。他不懂那是什么,只觉得妒火中烧。

为什么不能像原来一样呢。

可是本就是不一样的。她不是前世的蓁蓁,没有那些记忆,似乎……也很好。

只是他的心为什么会痛呢。

晚间的时候,一封信件从天津卫连夜送往了锦州,径直送到了林夫人的手上。

张妈妈拿着门房送过来的信,手都在颤,递给了林娉:“那位看来是知道了……您打算怎么办?”实在是有些不好,她们这边在给人张罗相看的事,不过一个晚上那边就知道了。还连夜递了信过来。

林娉接了信件,心也忍不住颤颤。有些担忧。

拆完信后长叹了口气:“罢,蓁蓁是个女孩儿,我尚能约束。那位我可怎么敢呢。”

说得现实一些。赵枢能给她的,比她这个母亲能给她的,只多不少。

“走一步看一步罢。”

而天津卫这边,赵明宜养了两日身体,感觉好很多,也该是时候回锦州了。出去走了两圈,问侍从兄长在哪,侍从说在见蓟州过来的两位大人。

她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其实还是因着她罢。让人两边跑,很是不好。

等赵枢过来看她的时候,她便说了:“我该回去了,耽误了你许多日……”北边还不平定,她却如此莽撞,不管不顾的。

赵枢道:“无事,你病了我在蓟州更担心。”

晚上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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