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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与赵枢在一起。”

“他马上就要调任,辽东不比直隶,条件艰苦许多。且边地多有战事,动荡不安,叛王旧部还未清理干净……你去辽宁会受很多苦。”

他问了这么多,赵明宜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了,犹豫着道:“我也不知道,以后再说吧。”不过他说她跟着哥哥会受苦,这句话她总觉得有点不对。

很微妙的不舒服。也说不上来。

她显然不想说太多的样子,王璟一下就没了脾气。他今日这趟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家跟赵家议过亲,颂麒已经跟赵五姑娘过定了……这也没什么,他推了这门亲事也是可以的。如今她孤立无援,这个时候他提出来娶她,会不会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的呢。

她跟绾茵那么像。

绾茵早逝,他已经没有机会再护着她了。

赵明宜在看向他的时候,总觉得这位大人的目光有点奇怪。看似是在看她,却好像又不是,似乎在透过她看谁似的?

“先生与我说您有东西要还给我?是什么?”她面露疑惑。好像也没有遗落过什么东西啊。

王璟知道自己目的不纯。闻言顿了一下,又坐回了方才的椅子上,眉心突突地疼。

赵明宜却以为他犯了老毛病,一下子也慌了,走上前去问他:“你头疼吗?我现在没有糖……要不我去喊人帮你拿。”她有点害怕,因为听张妈妈说过有的人就是这样的,犯病的时候头晕,眼前看不清。要吃些甜的才能好。

她的气息已经很近了,原来她身上的是栀子花的味道。很淡的香气,却又沁人心脾。

那个姑娘担忧的目光,让他觉得十分的偎贴,好像夏日里一阵微凉的风吹过。

冯僚站在门口,听见里头说话的动静已然十分心惊。王大人分明没有什么东西要还给小姐,为何还要让他通报,亲自见小姐一面呢……男人执意要见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原因?

他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额头也冒汗,心里祈求着王璟快些说完,他好把小姐送回去。不然等大人回来,看见他把姑娘引到了书房,那他的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他正心焦着,左顾右盼,因着害怕出事,还往里头看了看。这不看还不觉着什么,看了才是真的吓一大跳。

王大人坐在椅子上,小姐正弯着腰看他,背对着他这边儿,也看不清姑娘的表情。不过就这么一眼也够了!他心脏突突的跳,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直接把姑娘带走!

脑子里焦灼得厉害,他没顾得上往庭院里瞧。却在他咬咬牙,决定要进去的时候,忽而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分外低沉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冯僚倏地回头,只见那道身影就站在他身后,面色阴沉。

他心都要跳出来,汗珠顺着后脊滑下,惊起阵阵颤栗。躬身喊了句:“爷。”

门是大敞的,只要不是太小的动静里头都能听见。赵明宜额心立马跳了跳,小心地回过头,才见兄长就站在门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不说话的时候才是最让人心惊的。

“哥,哥哥……”她连忙与那人拉开了距离,后又觉着不太对,怎么看都不太对,便小跑着到了他跟前:“哥哥。”她小声地喊了一句,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鹅黄的裙衫与他靛青的衣料交叠在一起。他却不看她。

殊不知书房外头的天也是阴沉沉的,辽阔的天边聚起了一团乌黑的云,乌云下隐隐有‘轰隆’的响声。她看着哥哥的面容,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却是十分地冷,直直地看向书房内坐着的人:“你过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她是个姑娘家,怎么好接待你,你今日有失稳妥了。”

这句话分明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的。

王璟却听出了里头不平静的怒意……

他依然是坐着,还拿了身旁的茶水,轻啜了一口。只嗯了一声。

他本就是带着目的过来的,好友生气自然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却是不打算回避。

这在赵枢眼里就是挑衅的姿态了。

他也没当即发怒,甚至还笑了笑,指了冯僚:“把小姐带回去……若是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也不用再留在我这里办差了。”

他一字一句,冯僚腿一软,差点跪下来。低头称是。

赵明宜看着他的面容,才是察觉到他真的生气了。心头惴惴不安,手又握了起来,指甲掐进了肉里。

先前的事还未解决,如今又添一桩,都凑一块儿去了……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揪了揪他的衣角:“哥哥……你不要生气。”

哝言软语。

王璟在书房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对他退避三舍,却是对另一个人如此依赖,这般乖巧柔和的样子,他竟是从未见过。虽知她只是把他当作兄长,可到底是没有血缘的男人……与他又有何异。

情绪来得太急切,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已经这般冲动了。

“你先回去。”赵枢看了赵明宜一眼,只见她的手还抓着他的衣袖,没说重话,确也没说软话,只让她先回去。

王璟这厮实在过于嚣张了。这不是她的错,她甚至不明白王璟到底是什么心思……还是他的疏忽。

不能怪她。

冯僚手脚都凉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姑娘,走吧。”他的面色也发白,总觉得日子到头了。

书房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赵枢站在门外,负在身后的手不紧不慢地转动的扳指,看着王璟的目光也是极为的冷淡。

里头的人虽然有些气短,却还是直直地看了过去。

两人的目光对上。

天边忽然下起雨点来,‘轰隆’的响声震彻云霄。

第65章 惊鸿

天边的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地打在屋顶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王璟依然看着他。

对视良久。

他们很了解彼此,正是那么多年的朋友,赵枢才会在辽东郁香楼那次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王嗣年的确有个容易犯头晕的毛病,只是他从不会让人轻易发现这件事,身上随身备着糖丸。

那天怎么就忽然问蓁蓁要糖呢。

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他越平静,王璟反而有些不安了……身旁传来响动。竟是好友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上好的龙井香气四溢,杯盏中的水泛着淡褐色,叶尖儿在水中起起伏伏。

直到现在,他才肯定,赵枢的怒意已经达到顶峰了。

“我理解你为什么生气……确是我的不对了。事先未曾与你说一声。”他站了起来,举起手边盛满的杯盏,做了个相敬的姿势,喝了一口。

赵枢却不是款待他来的。

微微笑了笑。重重地拉了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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