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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有时候逃不过去,夫子来与她上了课,她也不想做那些功课,每一份功课,都只写了几笔就放下了,更有连动都没动的,一片雪白。
恐怕再拖延几日,夫子就不愿意来给她授课了。
眼看着云执宴一张张翻着她敷衍糊弄的东西,俞欢郁闷的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说实话,她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待云执宴。
从前他只是个七皇子,她欺负他,那是理所应当,毫无问题的。
只是如今他成了天子,俞欢被养的再娇纵,也不太敢同他胡来,怕他被惹恼了要砍了她的头,再牵连了姑姑。
“没有人替你执笔,你是真不做啊。”云执宴一页页看完,口气有些忍俊不禁的意思,不似平日里远望过去人人叩拜的尊贵淡漠,这声调透出来的亲近,好像他们还在朝晖殿里一般。
看起来不像是问责的样子。
俞欢磨磨蹭蹭的挪过去,“你也知道,我自小就不爱读书写字这些。”
云执宴轻轻放下那一摞纸,坐在那里略微仰头看她,透过窗纱照射进来的天光正好点染在他饱满的额头,衬得他眉眼越发沉静,细看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不是说过,不想写就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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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欢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真的,有些吃惊。
云执宴感受出自他当了皇帝之后,她的不自在,微微吐出一口气道,“我虽然现在不和你住在一块了,但,我也还是你的哥哥,不是吗?”
俞欢睁大了眼睛。
她好像听懂了。
也许是从小就没人照顾的缘故,云执宴很珍惜他在朝晖殿长大的日子,也可能是已经淡忘了她小时候欺负他的记忆,总之,现在,他还愿意保持他们之间那“友好”的兄妹之情。
俞欢可最会顺杆往上爬了。
她立即问:“真的吗,你还愿意替我做功课?我是担心你平时处理政务忙不过来。”
“现如今天下太平,政务不算繁忙,不至于连写几张字,做几篇诗文的功夫都没有。”
云执宴找出砚台来,修长指尖按着一块漆黑泛金的凝香墨,在砚台里研磨墨汁。
俞欢做贼心虚的朝身后看了看,索幸沈尽枝手下的宫人一向有规矩,主子在里面的谈话的时候,总会去门外守着,因而没有听见他们刚才所说之事。
眼看着云执宴提笔蘸了蘸墨水,便开始替她做功课了。
俞欢的脑袋转啊转,她想起来自己还有欺负云执宴的任务没有做呢。
之前没做成功,她以为是云执宴还小的缘故。
只是如今他长大了,却已经坐上了皇位,成了不好招惹的存在。这个任务仍然不好做。
不过,现在,俞欢心里有了主意。
云执宴既然这么重视他们这段兄妹之情,那她就把关系搞得再好一点,到时候欺负了他,也只让他觉得是打闹,不至于怪罪她。
“哥哥你先写着,我给你倒茶。”她甜滋滋的说着。
云执宴用余光瞧着她的动作,见她提起茶壶倒了一杯,忘了是给谁倒的,自己先喝了一口,咽下去之后才反应过来,脸色空白几息,又忙拿了另一个杯子。
倒了茶,放到他左手边,又去端了两盘点心。一盘他印象深刻的茯苓饼,一盘桂花山药糕……
最爱吃的山药糕都供奉出来了,讨好之意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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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嵌翠瑞兽衔云的香炉里溢出袅袅青烟,安神助眠的香气丝丝缕缕的弥漫开来。
刘沂击掌,便有数位低头弯腰的宫人捧着圆洗、香膏、洗手帕等盥洗用具进来。
年少的帝王姿态闲散的坐在榻边,浸湿了帕子擦脸,看起来和往日没什么区别。
但在皇帝身边待了这么久,刘沂比旁人要敏锐些,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哐当”一声,是新选上来的宫人紧张发抖没端稳手中的盆,砸在了地上,水溅了出来。
“陛下恕罪。”一帮宫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乌乌泱泱的跪下来,瑟瑟发抖的求饶。
“擦干净,下去吧。”头顶传来皇帝散漫的嗓音。
刘沂确定了,陛下今日确实心情不错。
云执宴觉得近日事事顺畅,仿佛有喜鹊落在了枝头。
经过御花园时,见到那红梅开了,远看去如赤色云霞一般热烈;
许是他处理了陈家的缘故,朝中命官也都夹起了尾巴做人,不敢在给他找麻烦;
就连今日负责午膳的御厨也分外合他心意,仿佛猜到了他就想吃翡翠鱼肉羹一样……
这种飘飘然的状态持续了许久都没有消散。
一直到刘沂笑问,“陛下遇见什么喜事了吗,接连高兴了这许多天?”
高兴?
云执宴过了好大一会才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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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事事顺遂,是他心中高兴,所以觉得什么都合他的意。
至于为什么高兴。
大概是因为,妹妹待她比之前还要亲近了。
第432章 帝王文宠妃女配18
云执宴近来总有些拿不准的主意,要去寻太后。
世人只知道他恪尽孝道,不知他通常和太后说不了多久,便告辞离去,转而去偏殿帮俞欢做功课。
沈尽枝虽也纳闷皇帝为何总拿些不重要的小事来问她,但只当对方是为了立个孝名,没有多想。
太后寿诞将至,宫里自然要好好庆贺,上上下下的都忙碌起来。
俞欢也在思考,要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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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云执宴持续了许久的好心情,还是叫人破坏了。
几位官员在朝堂上进谏,要他以江山社稷和皇嗣为重,说什么绵延皇嗣乃宗庙根本……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让他选秀纳妃。
他们哪有真逼迫他的本事?
云执宴可从来不好说话,他被他们吵的心里烦闷,一听他们说这话,便仿佛有什么堵塞在胸口。
只是,他拒绝之后,被他们追问为何不想选时,却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想选便是不想选。难不成这天下如今是诸位爱卿说了算了?”他沉着脸问,没人敢再忤逆他。
但下朝之后,仍旧不痛快。
云执宴想,他不需要女人。许是生母的遭遇给他的童年带来了太多的阴影,时至今日,他仍然对情爱一事没有什么向往。
他如今过得便很好,有妹妹,有太后。
他虽同太后有几分嫌隙,但二人在大事上是统一的,太后又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也能感受到几分情分。
至于妹妹,更是不用说。
这般想着,他舒了口气,不再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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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寿宴,有云执宴坐镇,又是开在宫里。这下子,宫里宫外的有些脸面的人物都带着礼前来拜贺,各种祝寿词说的天花乱坠,贺礼也叫人挑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