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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一松。
刚要开口说话,又被一眼瞪了回去。
她爸叫苦不迭,“老婆大人,这真不关我事啊,都是天道这老头非得绑着咱们闺女,闺女又是个死心眼的……”
天道:……
何时慢:……
白扇不理他,拉住了何时慢的手,走到了天道面前。
“她爷爷,我们家慢儿是卖给你了吗?”
天道无奈摇头,“没有。”
“你不说没有,我还以为我们家慢儿是你的长工呢,明明谈了对象了,还得跟牛郎织女似的,隔着千年对望,怎么的?我闺女犯天条了?”
天道被质问的有些心虚,斜眼看向身旁的好大儿,想让他帮忙说句话。
言言赶紧开口,“就是就是,你也太过分了,我们闺女那是纯粹的义务劳动,虽然孩子死心眼一点,但你也不能真当驴使吧?”
天道:……
何时慢:……
天道硬着头皮道:“这天地间的事,也不是我老头子说的算的,如今她已走上成神之路,不是能随意停止的,难道真要那新世界没有位面之主吗?”
白扇哼了声,“不停,难道两个孩子就不能在一起?建庙就得一个人建?两个人一起建的会塌?”
“明明是给我闺女收集念力和香火,只让他一个人出力气算怎么回事?”
第265章 重逢
“不知道,还以为我闺女是那爱坐享其成的人呢。”
“那什么神位我们虽然不在意,但真给我女儿,我女儿也绝对担得起。”
“既然是为了我女儿的神位,就没有让人家一个人忙活的道理,女儿,你也跟他一起。”
何时慢闻言,拉住她母亲的手,低头没说话。
小时候她有决定不了的事,就喜欢拉着她的手。
白扇对女儿的小习惯最清楚不过。
从小时候是喝牛奶还是喝豆浆,到长大后是学笛子还是学钢琴,再到如今,是继续任务还是去找那个许砚之。
白扇心里头软成一片,可心里也觉得孩子爸说的对。
这姑娘,真有些死心眼。
“慢儿,妈知道你是放心不下任务,可这三千世界没有你,还会有别人,但你的世界呢?”
“妈妈生你,不是为了让你像个小陀螺一样,天天只忙着救人救世,妈妈把你带到世界上,是想让你开心,让你穿漂亮的裙子,让你吃好吃的食物,让你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去学习,去玩,去谈恋爱,就像其他女孩子一样。”
“而如今你的世界里,却只有救人救世,你自己呢?你身边的人呢,亲人,朋友,爱人,什么都不要了吗?”
人是救不完的。
纵使成了神,也无法让世界没有硝烟战火,没有生死离别。
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力而为。
何时慢眼眶有些酸,干脆把头埋进了母亲的怀里。
她想起了最后一次见楚华时,楚华的眼泪。
也想起了许砚之日渐苍老,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时,他眼中越来越深的不舍。
她确实错过了许多。
可她也经历、收获了许多。
抬起头,何时慢眼中含泪的笑道,“可是妈妈,这样的人生也很精彩啊,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只是你说得对,我该去找他了。”
拯救将死之人,这件事她做了许久。
如今突然停下,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白扇看出她的想法,说道:“放心吧,你爷爷已经找好接手的人了,而且你去找那小子也不是游山玩水去的,收集念力也是很辛苦的,也要做许多许多的事,帮很多很多的人。”
何时慢点头,终于放心了。
天道老头欲言又止,最后看见白扇瞥过来的眼风,到底也没把话说出口。
什么接手的人?
他什么时候找好接手的人了?
他怎么不知道?
何时慢一走后,天道赶紧问出口,“人呢?哪有人?要不你把小月月再借我……”
白扇:(╯‵□′)╯︵┴─┴
“你要是再只盯着我两个女儿,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天道忍不住一缩脖子,不吭声了。
惹不起惹不起。
这可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
他可惹不起啊。
天道只能绞尽脑汁,自己再找个人去。
忽然想到,之前是不是有个叫红蝉的丫头也在做任务来着?
跟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路子系统,做什么生存任务。
因为她做事还算有分寸,没影响到别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记得,她好像跟慢丫头学了不少本事来着。
天道之主摸了摸胡子,笑了。
何时慢找到许砚之的时候,他正在山林间生火。
此地名为菏花县,县城三面环山,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不过从三个月前起,靠山吃山的猎户和农夫,几次在山林外围碰见一只斑斓猛虎,吓得连山都不敢进了。
住的离山近的人家,更是日日夜夜闭门锁窗,生怕把那突然下山的老虎引进家门。
山中从前就有老虎。
只是一直在山林深处,他们不进去,老虎也不出来,算是相安无事。
谁知这次怎么就突然老虎下山了。
在一个不信邪的猎户被咬了个半死,侥幸才逃生后,附近几个村落更是人心惶惶。
许砚之走到这个地方听说了这件事,就接下了村民的委托。
而如今,他进山已经两日了。
火苗蹿起,山林间也有了些温馨的暖光。
许砚之采了些野蘑菇,准备煮来喝汤。
随身带着的陶罐装满了水,随着火势渐大,水花也咕嘟咕嘟的冒起。
许砚之随意的把洗好的野蘑菇扔了进去。
他的记忆得以保存,从前的许多世也想了起来,也让他想起了许多技能。
只是对于他自己来说,食物能果腹就行。
野蘑菇的味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蔓延。
秋日的夜晚,冷意渐浓,许砚之拢了拢衣袖,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小碗。
正准备就此解决一餐时,两条收拾干净的鱼突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野蘑菇不好吃,我想吃烤鱼。”
许砚之手中的勺子落了地,迟迟没敢抬头。
他怕自己听错了声。
保持着动作不变,他像一尊玉雕的人像。
何时慢好笑的蹲下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野蘑菇有毒,给你药翻了?”
一声轻响。
他手里的瓷碗被扔了出去。
何时慢的手腕被抓住了。
他力气很大,像坠崖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能意识到她是真的存在,许砚之抬起了头。
他双眼泪光朦胧,确认是她,眼睛一眨,两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