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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好!拉钩!”

掌着皇权二十年的女帝,在何时慢面前依旧有着小女孩的模样

好似时光也只能在她们的感情面前无力停滞。

同在一个身体里经历过生死,没什么能影响她们的感情。

何时慢和她拉钩。

出了殿门,许砚之也不求见皇上了。

他神色有些委屈的跟在何时慢身后,碎碎念的叨咕着:“昨晚我都没睡好,饭也吃不下。”

何时慢好笑的看着一把年纪意图撒娇的男人,心里划过层层暖流。

“是我不好,忘了家里有人等我。”

一句话,许砚之的委屈就散了。

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让他看起来还有些傲娇。

说归说,但许砚之还是自己回的家。

何时慢在马车上做了些伪装后,偷偷去找了姜舒,让姜舒带着她去了平王府。

在平王府,她见到了平王长子的尸身。

果然没猜错,看伤口,他就是死于熊掌之下。

看尸体的状态,死的比昨日姜舒遇伏还要早。

串连起昨日的情形,何时慢猜了个大概。

昨日那个落单的蒙面人,恐怕就是做这个事去了。

那人和其他蒙面人有着不一样的任务,所以他才独自出现,死了也没引起人的注意。

其他的蒙面人任务是配合怀淑郡主对付姜舒。

那个落单的蒙面人,任务就是引那黑熊杀了平王长子。

他是谢家的人,也听命于另一个人。

平王和谢家中间,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何时慢的视线落在披着丧服,跪在一旁烧纸的怀淑郡主身上,心中的迷雾也被盆中的火光驱散了许多。

怀淑郡主,不,或许现在该叫她梁予乐。

废黜郡主之位,贬为庶人的圣旨应该已经传到了王府。

一个往日里仗着身份,不把任何贫民百姓放在眼里的人,不该如此平静。

她应该闹,应该崩溃,应该哭着斥她的父王不公。

但她没有。

平静的,仿佛已经出了气似的。

姜舒给平王长子上了香。

梁予乐平静回礼,演都不演了似的眼里没任何委屈和眷恋。

姜舒被那眼神看的浑身难受。

总觉得自己在人家眼里,实际上就是个随意对待的玩意儿。

需要时演一演情深义重。

不需要时要不被无视,要不被灭口。

而何时慢更在意的是,她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看似被平王奴役差使。

但实际上,她和谢家才是真正的联盟。

离开灵堂,他们还在出府的路上撞见了匆匆赶回来的小公子。

何时慢不用看,就知道他印堂肯定发着黑呢。

第244章 拥挤的意识空间29

何时慢把监视的重心放在了怀淑郡主身上。

平王也知道自己的长子是死于熊口。

他甚至猜测到这事和怀淑郡主脱不开干系。

只是没有证据,且他的长子那日是擅自跟去了城外。

怎么看都是他自己倒霉。

即使如此,平王还是迁怒了怀淑郡主。

这两日没给怀淑郡主一个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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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淑郡主那个弟弟更是直白的把气撒在她身上。

对她恶语相向,甚至动手推搡。

平王见了,也只是一声不吭,放任他的所作所为。

何时慢看着,心中大概明白了怀淑郡主成为如今这样的原因。

做事的是怀淑郡主,做不成被推出去顶罪的是怀淑郡主。

甚至被亲父扣上花痴疯癫的罪名,被贬为庶人。

如今平王长子死了,即使没有证据,他们也可以对她肆意指责推搡。

可想而知在这平王府中,怀淑郡主过的都是怎样的日子。

两日后,平王长子出殡。

平王和府中其他男丁前往陵园送葬。

怀淑郡主留在府中。

他们走后没多久。

躲在暗处的何时慢就看见有黑衣人潜入了平王府,直奔着平王长子的妾室院子去了。

没多久,那人背着个还在动的麻袋又从后门溜了出去。

守着后门的侍从恰时的离开不在,方便人逃之夭夭。

何时慢看得出,这平王府内,恐怕也有不少人倒戈向了怀淑郡主。

她和姜舒跟在那人的身后,看他把那麻袋放到马车上,一路往京郊去了。

京郊外,平王长子的葬礼正举行着。

他即使没官职没封爵,也是皇家子弟,葬礼繁琐复杂。

等最后的土落定,天已经快黑了。

平王被小儿子扶上马车,眼眶红的像被烟熏了整日。

他小儿子小声安慰道:“父王节哀,好在大哥还留了血脉在世,也算是有了延续。”

平王明显又被安慰到。

马车离开。

那用来安慰他的血脉就被人拖了下来。

天已经黑了,人也都走了。

那黑衣人掘开平王长子的墓,把绑着他妾室的麻袋塞了进去,重新填了土。

怀淑郡主这是要直接把她大哥的妾室和未出世的孩子一起活埋,来给他陪葬啊。

她太知道怎么让她父亲悲痛了。

只是手段可真够狠辣的。

看的上官意和红蝉都有些毛骨悚然。

上官意说道:“之前听她一口一个青楼出来的贱人,还以为她就是瞧不上我这样的风尘女子,结果……她居然是谁都不瞧在眼里,谁的命都不当命似的。”

何时慢在昏暗的月光下眯着眼睛看着那人的动作,嘴上说道:“在有的人眼里,万物有灵,众生平等,在有的人眼里,只有在她之上的人,才值得她抬眼高看,还有的人,恨不得平等的撞死所有人。”

“所以错的是他们,和你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模样,没有任何关系。”

“即使你是乞丐,是流民,是青楼女子,也该有人平等尊重的待你,即使她是郡主,是皇家血脉,生来高高在上,做错事也该有人去惩治她。”

“可是……没有啊。”

上官意声音低沉,“师父,你说的这样的人,在你之前并没有啊,没人平等尊重的待我,更没人去惩治那些权贵的错处。”

就像她被在大庭广众之下撕了衣裳一样,她那般受辱,太平侯夫人依旧没受到任何处罚。

谁会为了她一个青楼女子去得罪一个侯夫人呢。

即使如今她已经知道,在真正的勋贵圈子里,那太平侯府就是个空架子。

但在他们平民百姓眼里,他们已经凌驾之上,无法对抗。

皇上能管。

但皇上高坐在金銮殿上,又有几个人可以走到她面前,诉说自己的委屈?

何时慢沉默了一瞬后,笑了。

“即使以前没有,你也可以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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