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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

为此,她练起功来格外用功。

不光嗓子好,舞技和琵琶也是一绝。

但再是如何,她也只是个歌姬,无法和权贵做配,旁人也都笑她痴心妄想。

唯独上官意不死心。

长到十六岁这年,她还真就如了愿。

太平侯世子对她一见倾心,公然称,要娶她为妻。

第217章 拥挤的意识空间2

说第一次,上官意不信。

那可是侯府世子,是真正的勋贵人家。

他又不是什么年纪大的鳏夫,又不是什么痴傻的蠢儿。

他是正正经经的青年才俊,俊秀公子。

她就算是做梦,也从来不敢往这种人家上梦。

梦见了都得起身给自己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把那当成人家的一句戏言。

可太平侯世子薄永怡却好像是认真的。

他说他仰慕她的才情,钦佩她的品性。

说她如果不答应,他就日日来求娶。

一日不答应,他等一日。

一生不答应,他就等一生。

从那日起,他果真日日往玉人坊里跑。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他次次说要娶她为妻,不管当着多少人的面。

渐渐的,上官意也从十分不信,变为了九分,八分,七分。

说是假的,可她实在不知道他骗她一个烟柳之地的女子,能得到什么好处。

她也曾试探着相邀,可薄永怡和她单独相处时,也礼貌周全,目光清正,毫无失礼之处。

他好像和那些图她身子的男人,确实不一样。

有人说,分出那人与旁人的差别,就是动心的开始。

上官意觉得对他心动也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

他人后的守礼,人前毫不避讳的示爱,都是她动心的原因。

毕竟像她们这种女子,从来都没得到过明目张胆的爱。

没多久,上官意生了风寒病倒了。

薄永怡冒着大不韪,请来太医替她诊治,可谓是轰动了整个烟柳街。

也因为这事,薄永怡受了家法,受了整整二十棍。

她听了,心急如焚的同时又觉得愧疚。

她以为,这下他应该看得清他们地位的差距,也不会再来了。

可被打完的当天,他就惨白着脸被下人扶了过来。

他站在那,惨白着脸,看见她从楼上探出头来,还挤出了笑。

“说了日日都来,就绝不会落下一日,上官意,今天我也还是想娶你为妻。”

那一日,上官意所有的疑心都被打散。

像松开了攀在崖边的手,任由自己坠落云间。

她以为云层下,是他的爱在接着她。

实际上,不过是一场粉身碎骨。

上官意那时真切的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女子。

有些女子出生即在富贵权势人家,嫁也嫁个门当户对的。

她们是天生的命好,她比不了。

而她却是生在烂泥里,长在脂粉堆,最后却鲤鱼跃龙门似的一朝改天换地。

从一个低贱的歌姬,一跃成为侯府的世子夫人,古往今来也没几个吧?

就连其他姐妹都说她是得偿所愿的好命。

唯独老鸨冷眼瞅着,说她还是别做美梦。

高门大户里头的阴私事多着呢,谁说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女人在陷入爱恋时,是听不进去任何冷言的。

薄永怡让她安心的等着他,等他来把她八抬大轿凤冠霞帔的娶回家里,上官意就安心的等着。

今日听闻他为了娶一个歌姬,和家里大吵了一架。

明天听闻他又被施了家法。

后天听闻他为此绝食,水米不进。

上官意不光不再心存疑心,反而开始因此责怪自己。

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遭这么多的罪。

明明他可以继续做他悠闲自在的贵公子。

偏偏因她不得安宁。

上官意从前只想着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过好自己的后半生。

如今因他,心里也生出了爱人的决心。

她求老鸨放她出去一次,薄永怡出不来,她总得想办法去见见她。

她不想再做一个只会躲在房间内,等着别人来爱她的胆小鬼。

老鸨禁不住她磨,放她出去了。

上官意本想伪装潜入太平侯府,却不知怎的被人发现,被带到了侯夫人,也就是薄永怡的母亲那里。

侯夫人本就对她恨之入骨。

当即让人押她到大门外。

侯夫人自己穿的得体,被丫鬟扶着站在府门前,却下令让人扯烂了她的衣裳。

“一个下贱胚子,粘在鞋上都嫌脏的东西,也敢妄想混进我们府中!简直痴心妄想!扒!把她衣服都给我扒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用身子勾的我儿子非要娶了她!”

上官意是个长在脂粉堆里的歌姬,可也从来没接过客。

曾经多少人捧着珍宝想一亲芳泽,都被她坚定拒了。

她不想像个物件一样,靠着一身细肉被人把玩换取钱财。

如今却在大庭广众,被撕扯烂了衣服。

她连哭和求饶都没时间,狼狈的护着自己的衣服,像在护住自己最后的尊严和体面。

片片纷飞的衣裳碎片,却像极了她同样支离破碎了魂魄。

这时,她多盼着薄永怡能出来救救她。

曾经她远在玉人坊,但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第一个到。

但如今她在他门前受辱,他这个人却好像不存在了一般。

周围人的打量和嘲讽,像是尖锐的针,扎的她千疮百孔。

那些对着她裸露出的身体色欲垂涎的眼神,更让她几乎崩溃。

最后,还是官府的人闻声来了,才制止了侯夫人的恶行。

上官意被随后来的老鸨带回了玉人坊。

路上老鸨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上官意把自己窝在宽大的外袍里,躲在轿子中,只觉得老鸨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上官意又病倒了。

只是这次没有人冒着责罚请太医来给她诊病。

她靠着记忆中薄永怡对她的许诺和表露出的澎湃爱意熬过一日又一日。

而薄永怡依旧没有上门。

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

曾经围在她身边说羡慕的姐妹们也都不见了。

她那房间里,冷清的像个冰窖。

直到,她听丫鬟说,薄永怡出现在了隔壁的宴花楼。

上官意不管不顾,围着斗篷翻了窗爬了墙,以近乎狼狈的姿态找了过去。

包厢门外,她正好听见了薄永怡跟友人提起她。

“上官意?不过是利用而已,家里逼我娶妻逼的太紧,我不愿意,干脆找了上不得台面的歌姬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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