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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本宫口出狂言?”
魏尚书急忙俯身行礼,“老臣不敢。”
“对了,你知道本宫为何突然动手吗?你那个儿子,居然说本公主的私产都被搬去了你们魏府,让本公主去你们魏府讨要。”
“魏大人一向清正廉明,治家严谨,这怎么可能呢?本宫可不信他的胡言,他一定是在诓骗本宫。”
清正廉洁,治家严谨。
魏尚书一辈子都没想过这几个字能和他扯上关系。
如果是平时,他只当是别人在吹捧他。
此时此景,他却觉得像被人兜头扇了一巴掌。
眼看着公主跃跃欲试的还想抽鞭子,魏庭朗又被折腾的快没了人形。
魏尚书只能当着众人的面,厚着脸皮道:“公、公主,小儿没诓骗公主,公主府的财物,确、确实有一些暂存于我们魏府……”
“诶呀。”
何时慢故作惊讶,“魏大人可有合理的解释?本宫的财物,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到你们魏府去了?”
“平常百姓家娶了妻,还知道不能动妻子的嫁妆私产,难道魏家没这规矩?更何况魏庭朗是入了本宫的府邸,难道他师从什么无耻窃贼?可魏大人收了那么多东西,就不觉得哪里不对吗?还是他的行为都是魏大人默许?还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啊。”
她声音清脆,口齿伶俐,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算是当众扒下了魏家下上的脸皮。
魏尚书那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真恨不得一刀杀了面前人才好。
可想到他们谋划的大业,也只能暂时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成王败寇。
等他们成事的那天,什么耻辱不能被粉刷?
到了那时,他一定要让眼前仗着公主身份作威作福的人,四肢匍匐于地地上,游街示众!
魏尚书挽尊似的辩解了两句后,也不再挣扎,让人把东西悉数送回。
送了人的或者花出去的金银,也被他掏空家底贴补上了。
何时慢一直等到周纪传来消息,她的私产已经全部被填补,才手一挥,让人把那对母子放下。
魏庭朗已经喊都喊不出声,奄奄一息的躺在担架上。
魏尚书和魏夫人心疼的手都在抖,恨不得立马把人带回府中,请最好的太医前来医治。
但何时慢却让人抬着他,回了公主府。
“公主!公主已经收回了私产,怎么还不愿意放过我儿!”
何时慢表情无辜,“魏大人这是什么话,他是本宫的驸马,本宫还没休夫呢,养伤自然也得回本宫的府邸养伤。”
“别忘了,是你们亲手把他送给本宫的,就算是死,他也是本宫的人。”
“桀桀桀桀桀桀桀……”
何时慢坐在马车上,笑着走远了。
听见她的笑声,昏迷的魏庭朗浑身发抖,魏夫人也腿软站不起身。
不知何时躲进了马车的许砚之,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何时慢看见他鬓角显眼的白发,收了笑声。
“十年不见,怎的就成了这样。”
对曾经住过的身体,何时慢是极熟悉亲切的。
指尖划过他的鬓发,似在对镜自照。
许砚之却身子一僵,无措的看着她的眼睛。
半晌后,他道:“不是十年,是几个日夜,你走后,几个日夜。”
何时慢一拍桌子,“到底是谁趁我不在,对你投了毒?!”
许砚之捂着脸,笑的浑身发颤。
等手放下,却见眼圈有些红。
“是,让人下了毒,肝肠寸断,此生无解。”
“许大人好像又哭了。”
思敏公主在意识空间小声嘟囔。
“他还没说是谁下的毒呢,哭什么?我不信有什么毒没有解药,我定会为他寻来。”
思敏公主看她全是对解药的渴望,完全没往另一个方向想,忍不住提醒道:“有没有可能……是情毒?”
“情毒是什么毒?谁下的?”
思敏公主:“……还真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神女无情。
何时慢仿佛被这个词烫了心口一般,移开落在许砚之身上的视线,投向了马车外。
月上柳梢,街上却还热闹着。
多是来寻宵夜的平常百姓。
热气腾腾的炙肉,甜香扑鼻的酥蜜食。
百姓们携着亲眷好友,悠闲的闲逛在各个摊位之间,偶尔谈笑几句。
“大齐如今能是这么模样,你出力不小。”
“也只眼前繁华安宁些,远处,我依旧鞭长莫及。”
许砚之是如今朝中少有的清流之臣。
不结党营私,不擅专弄权。
他官拜御史大夫,虽说是三品,但手握实权。
上可弹劾皇亲贵族,下可纠察民间传言。
加上如今宰相之位空悬,许砚之这个御史大夫更是位高权重。
但他权力再盛,也只有一个人。
“就像这天地之间,一盏明灯再亮,也只能照亮一隅。”
许砚之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后退的街市之上。
原本炽热的灯烛随着他们走远,也转眼成了萤萤之光。
“如果想天下皆亮,还是得有太阳才行啊。”
许砚之听懂了她话里的含义,什么都没说,只答了一句好。
何时慢笑道:“答应的这么痛快,不怕你的贤臣清流之名,随大江东去,再不复返?”
“贤臣清流也是你给的,不然我只是黄土一捧,与活着相比,那些虚名又算得了什么。”
“说起这个,我好奇你刚刚进宫说了什么,让皇上又打了魏庭朗二十廷杖。”
许砚之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派人去查了破庙里的那些尸体,向皇上禀报,说那些尸体上的信息,指向了魏家。”
何时慢诧异,“魏庭朗真的那般不小心?”
“当然不是,那些证明身份的刺青,是我让人刺上去的。”
何时慢:?
思敏公主:?
第150章 天真公主爆改实录14
说好的贤臣清流?说好的君子之风呢?
何时慢还好,两人曾共处一个身体里,在一起共事了许久。
对于许砚之看着白,实则白中透着黑这件事,也算是略有些知晓。
可对于思敏公主来说。
许砚之轻飘飘一句,几乎推翻了自己以往的世界观。
原来,真就只有她和母后是老实人啊。
思敏公主的世界,又有什么悄悄碎掉了。
一路回了公主府,许砚之道:“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用膳吧,我让人买了松鹤楼的席面,应该已经送到了。”
何时慢捂着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抽人鞭子也是力气活来着。
“是饿了,但我不想吃松鹤楼的席面。”
她不自觉的拉长了声调,听